凌郁说着,边走到两只兔子的旁边,拔下插在它脑壳上的银镖,在心里为它默哀和祈祷,希望你下辈子变成一头野猪,那么我们就可以吃得更好了……嘿嘿。
他拎起兔子的耳朵见他们提在手上,一转头发现容莫忧已经跑远了。
“将军!等等我啊!”说着,赶紧追上前去……
容莫忧飞快地扫荡着这片山头,但她也并非见什么杀什么,那时她碰上一只怀孕的鹿,那头鹿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就站在原地,旁边的凌郁已经火急火燎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抓的时候,却被容莫忧制止住了。
“将军……你为啥不让我抓?”凌郁疑惑地看着容莫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问道。
“它怀有身孕,去抓其他的……”
“奥,好好好。”凌郁点了点头,反正这山里野味多得是,就先放过怀孕的吧,毕竟人家当个妈也不容易。
容莫忧看着它,它也看着容莫忧,直到它意识到对方要放自己走,先是感谢地朝她低着头,随后便撒开蹄子跑远了。
白虎在丛林中飞快地奔跑,过及之处,都或多好少的留下了野味,她要赶在天黑之前,多抓一些回去,不然一万多人怎么分的过来?!
容莫忧整整扫荡了这附近的所有山头,抓了一些能抓的,该放的也全都放过,最后堆积起来竟有一座小山丘一般高。
正当凌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之前去而复返的三人带着数人而来,就仿佛是天神踩着点来救他。
容莫忧骑着白虎在最前面,后面紧紧跟着一百多号人,每个人手上都提着四五只,场景之壮观,害,难以用言语表达……
浩浩荡荡地回到军营时,每个人都参与了自己入伍的这些年中最丰盛的一餐,内心中对将军的敬佩之情又更上一层楼,真不愧是他。
他们吃饱喝足之后,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聊天,或是在营中闲逛。
凌郁解决晚饭后,和之前偷摸外出的两人聚在一起。正发呆着,凌郁突然一拍脑门,“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其余两个人一脸的疑惑,“什么?”
“那个仙女!我想起来了!”凌郁一把拍了旁边一位的大腿,“今天早上走得匆忙,竟给忘了!”
“对对对……”
其中一个又小声嘟囔道,“还说要去问人家的芳名……结果自己喝得不省人事……”
凌郁听到了,阴森森地凑上前,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说啥……昂……”
那人吓得不轻,连忙认错,“是昨晚那酒太过美味……所以将军才贪了杯……”
“这才差不多。”凌郁说着,软了身子向后躺去,靠在地上,抬眼望着数万个星星点缀着的的天空,在脑海中勾勒出昨日白衣仙子的模样,可奇怪的是,他竟怎么都想不起来了,眼前只有一个白色模糊的身影,摇曳。
慢慢地,人影变得清晰,他甚至都能看到那白裙上的丝丝勾勒花纹,但抬眼向上去看她的脸的时候,却发现仿佛是一团雾气将她的脸笼罩。
罢了……迷迷糊糊得仿佛有什么黏黏的一条灵活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游走,好烦……凌郁烦躁地睁开眼,却猛地发现自己的脸在一张血盆大口之下。
“啊!!救命啊!!!”
白虎呆萌呆萌地走到一旁,合上了自己的嘴,无语地看着凌郁惊慌失措的从地上弹起来,随后一个人不对,一头虎自顾自地向议事厅走去。
天还黑着,看来他是刚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害……
凌郁想着白虎来找自己,大概是将军有事情,便屁颠屁颠地跟在白虎身后。议事厅还是灯火通明,凌郁从两旁宿营帐篷传出的鼾声估摸着现在已经是深夜,将军怎么了……
凌郁走进议事厅,发现将军正坐在主位上一只手撑在额头上闭着双眼假寐,凌郁纳闷着,将军不是应该在天黑之后就出营回去睡觉了的吗,今日为何要在这里留到深夜。
容莫忧听到脚步声,缓缓地抬起眸,看着站在正中央,不知道手应该放哪的凌郁,淡淡开口道,“坐。”
“是将军。不知道您……”
“你为何进军营?”容莫忧耿直地问道,不屑于拐弯抹角。
反而是凌郁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才知道将军问自己的问题。“回将军的话,其一是因为自己的梦想,我一直都梦想着自己能上产杀敌;其二是因为我的家族世辈是武将出身,我作为家中的男丁自然要当兵。”
“梦想?梦想值多少钱?”容莫忧认真地调侃道。
“将军,难道你没有梦想吗?那您又是为什么要进军营?”凌郁一听容莫忧的话,以为将军是在瞧不起自己的梦想,顿时有些恼,说话语气便有些控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