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训练场的四面都点起了火,橙黄的火光映在笔直站立的每一个人的脸上,身上,凌郁这时走上望台,对容莫忧说道,“将军,排名已经做好了,请您过目。”说着,将手上的一叠纸放到容莫忧面前的桌子上,一张一张的摊开铺平。
容莫忧只看着第一张纸,发现第一是自己,第二名果不其然是凌郁。
她挑了挑眉,收回在纸张上的目光,对着凌郁说道,“虽然离我还差的远,不过和普通人比也算是很不错了。”
凌郁一愣,随后说道,“谢将军夸奖,将军谬赞了。”
“知道就好。”
凌郁“……”
容莫忧咳咳清了清喉咙,转身看着台下的人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从明天开始你们的作息时间要更改,早上提前一个时辰集合,晚上推迟一个时辰休息,有人有异议的话,打赢我再说。”
谁敢反驳?!只是在心里腹诽,简直是魔鬼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但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她的做法,因为她的实力摆在那里,人人都期盼着用她的方式变强。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刚开始有人不能适应这种高强度的生活,但在身边人的支持和鼓励之下,他们也在慢慢地地改变。
这一个月中,凌湛再也没有出现,妆素因为锦绣阁的缘故不能时常陪在容莫忧的身边,凌郁不仅为军营的大小琐事忙前忙后,还到处追着容莫忧请她收徒。
而容莫忧一个人已经习惯了军营的生活,她在所有人面前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并且永远戴着那个面具,久而久之军营上下都知道自己的将军是一位不苟言笑,极为严格的将军。
白虎一直陪伴在容莫忧身边寸步不离,她和它时常走上高高的偏僻的山岗,有时一人一虎就静静地站在悬崖边上吹着晚风,有时就躺在草地上仰头看星星,有时就互相追逐打闹,这段时间,是她们来到莘国之后,最为惬意的时光。
并且,也许以后很久的一段时间,这种安静将不复存在。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天晚上,容莫忧回到酒楼,和往常一样先去温泉泡了个澡,随后披着湿头发,裹着浴袍回到房中时,发现妆素正坐在圆凳上等着自己。
容莫忧先是一愣,随后自如地走到床边,“你怎的来了?出什么事了?”
“公主殿下,齐佑盟的人来报,他们发现二皇子容真在暗地里招兵买马,且在皇城之外寻找铁匠打造铁器,我推测容真意在造反。”
“哦?造反?那我可有意去帮二哥一把。毕竟我小时候他对我甚好,此次造反怕是无奈之举。”
“公主,为何这样说?”
“你怕是忘了,他的母亲当时只是小小的婢女,后来怀上他时,他母亲也仅仅晋升为美人,地位在那后宫实在是低微,后来她在二哥七岁的时候就病死了。我母后看他可怜,平日里便有意照拂他,后来我出生,他由于报恩吧,便对我很好。”容莫忧一边说着,一边仿佛在回忆着。
“那为何是无奈之举?”
容莫忧看了妆素一眼,继续说道,“因为不得宠,所以其他的皇子都明里暗里地欺辱他,这一次,恐怕是内心压抑得太久了,或是老皇帝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妆素眨了眨眼,第一次觉得自己蠢,虽然自己有半张姣好的面容,有不错的武功,但是好像脑子不太好使。
“即是这样,有任何需要公主可以来找我。”
“自然,另外让齐佑盟不要轻举妄动,容真有任何新的动作,第一时间告诉我。”
“遵命。”
看来,我要抓紧时间打入中方总部了,这样才能离京城,离二哥,离老皇帝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