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流逝。
将近十一点钟了。
苏梨揉了揉眉心，想出去透透气。
发现二楼霜降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她走过去敲了敲门。
“姑娘？”
霜降开门很快，身上的衣服也很整齐，显然也是没睡。
“这么晚不睡。”
苏梨看得出霜降在想什么。
她又何尝不是。
“白露告诉你她去了哪里吗？”苏梨接着说。
“清宫汇。”
“带上几个人去看看？”
“嗯。”
苏梨去顶楼换身衣裳，霜降拿了顶帽子便下楼去敲阿贵的门，让他去召集些人手。
不出十分钟，两辆车便从仙鹤居门口出发了。
清宫汇不愧是有名的歌舞剧院，到了晚上依旧歌舞升平，灯光把整栋楼照的绚丽斑斓，熠熠生辉。
车停在了拐角处。
苏梨罩了一个黑色大衣包裹住她原本的身形，鸭舌帽帽檐被拉的很低，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霜降走在前面，一行人稀稀落落地进去，倒也不会让人生疑。
霜降并不知道白露在哪个包厢，她只能跟前台服务生打听。
“不好意思问一下，一个身量不大，长得挺俊俏的白面书生模样的人在哪个包厢？”
“他叫什么名字？”
“他是来见…朋友的，应该不会登记。”
“哦，那今天什么时候过来的呢？”
“下午六七点钟左右。”
“我想想啊。”
“玲姐……是不是那个……”
另一个服务生小声的比划着。
“你知道？”阮玲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新来的，眼里不屑。
“我想起来了，应该在二楼，您去找找吧。”
阮玲并没有等那个小服务生说话，自顾自回答霜降。
“……哦。”
霜降没有多言，她看到了苏梨给的手势。
已经十一点钟了，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白露不会现在还没回仙鹤居。
起码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看到白露。
上了楼，已经陆续有几个她们都人进来，混在了人群中。
“去三楼。”
苏梨直接说。
“看那个小服务生的口型。”
霜降点点头，没有多言。
——
阮玉从包厢里走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乱的，以至于她连最基本的服务生礼仪都难以维持，手上的托盘晃得厉害。
她是“沾”了姐姐的光才进的清宫汇当服务生，可是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想起刚刚包厢里的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阮玉的手又颤了颤。
她一直都明白，姐姐追求的那种生活都是浮在水面的泡沫——随时会破掉，露出水里可怖的黑色泥沼。
干完这一个月，她说什么也不会留在清宫汇了。
阮玉靠在墙上平复了一下心情，刚准备下楼，看到了正上楼的霜降。
霜降的美是很有攻击性的美。
加上她平时生人勿近的气质，虽有些收敛，但还是很惹眼。
这不是……
那个著名演员么……
阮玉一时愣了神。
不对，她应该还没回国。
别人不知道，阮玉可是知道，就在刚刚给一个包厢送酒，无意间听到包厢里的人谈话，说什么力捧那个新星，过几天就会回国……
她进去，则是看到了桌上的一张照片。
里面的女子长得实在太引人注目——太好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