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熙多虑了,这只翠玉手镯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贵重,楚尚也并无他意,只是看到此手镯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梦熙。想着如果梦熙能来揽月楼,那日后便是楚尚的朋友。”
“又觉得此手镯与你甚是相配,所以就买来送与你,也许这就是你和它的缘分也没有错,如若我做这些让梦熙误会了,还请梦熙见谅,是我考虑不够周全。”
“楚尚,谢谢你的坦诚,既然你说要和我成为朋友,我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你我都是豁达爽朗之人,就无需多礼不是吗?所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只是这手镯如此贵重,恕我不能接受,还请楚尚体谅才是。”
“好,既然梦熙都这样说了,那楚尚如若再勉强梦熙接受此礼物,那就是我的不对了,所以这次我就尊重梦熙的决定,但我还是要说,既然我们是朋友,还请梦熙日后,一定不要再拒绝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可好?”
“OK,没问题,以后再有如此好事,我定是来者不拒,哈哈哈哈,那今日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再见了。”
顾梦熙说着笑着告别了楚尚,便立刻拉着燕儿赶回公子府,她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南天墨有没有发现自己出府,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些了没有,厨房里还给他留着糕点和饭菜,在火上温着呢。
楚晋涎送走了顾梦熙,疑惑的品味着她刚才临走时说的话,些许词语他从听到过,也不知这些词语从何而来,在他看来顾梦熙这个女人,也并非是庸俗贪财之人,难道是欲擒故纵也很有可能?只是觉得她越来越有意思了。
书房内休息调息了些时辰的南天墨,醒来便要顾梦熙前来服侍,可叫进来的却是孟祥,南天墨问顾梦熙为何没有前来跟前伺候,孟祥无奈,只好告知南天墨顾梦熙去了何处,谁知南天墨听后大怒,甚至忘了葛言特别嘱咐,不可动怒一说。
顾梦熙走在回来了路上,心情甚好,不管怎么说用一顿美食,即报了救命之恩情,又能促成一门生意合作,那真真是极好不过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金钱,激动和兴奋,殊不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顾梦熙兴高采烈的和燕儿进了府,还没走到院子里,就有她的“亲信”给她传递消息,公子知道她出府后,大发雷霆,不仅责骂了赵管家,连书案上那名贵的砚台都摔了,交代让她万事小心,千万不要再激怒南天墨。
顾梦熙觉得非常无语,她找谁惹谁了,自己只是出去了一趟,一没杀人放火,二没坑蒙拐骗,他干嘛生那么大气呀?推开书房门就看到,赵管家和孟祥侧立在床榻前,一男子正为南天墨诊脉。
顾梦熙有些慌神了,心想不会吧,就因为自己出去一趟,也不至于让南天墨气的犯病了吧!
“公子这是怎么了?病情加重了吗?”
孟祥和赵恒此时赶紧给顾梦熙使眼色,让她先不要过来不要说话,可顾梦熙这不长眼的,偏偏无视他俩的一番暗示,直奔榻前一看究竟。
“你是否早就盼望本公子加重病情!”
南天墨此时肝火旺盛,气息不稳,本想发怒,却被葛言轻轻按住,阻止他动怒。
“公子怎能如此说奴婢,你是奴婢的衣食父母,奴婢怎能不盼公子好不是。”
“你擅自离府,可知错!”
“奴婢何曾擅自离府,那一次出府不是一请示、二盘问、三批准的,即便是奴婢也是有人身自由的,怎么就有错了呢?”
“你一个奴婢竟敢如此大胆,还敢狡辩,看来不严惩你,你是不知道对错了!孟祥把她押下去仗刑20,以儆效尤!”
孟祥、赵恒和葛言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动一下,在他们眼中,此刻剑拔弩张的两人毫无顾忌,根本没有把他们三人当成一回事儿。
视三人就如空气如摆设丝毫不理会,两人也没有一点主子奴仆的样子,简直就如同吵吵闹闹的小夫妻,因一点小事闹的不可开交,争得面红耳赤。
但是事实告诉孟祥、赵恒、葛言三人,这个顾梦熙在王爷眼中,绝不是一般的奴婢,他们认识了解的王爷也从未这般失态过,而且竟还是为了一个奴婢。
“且不要动怒,以免被余毒伤及心脉,还请公子息怒。”
葛言看如此情景,便要及时阻止,如若王爷真的动怒运气冲破穴封,让余毒伤及心脉,可是万万不可,那将造成不可逆转的大错。
“是呀公子,葛神医说的极是,千万不要动怒啊,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能有个万一呀!”
“公子,孟祥也认为,不可与顾姑娘滞气而伤了身子,切不可因小失大呀,再者顾姑娘身子本就弱,如果施以杖刑,别说20杖,就是十杖也能要了姑娘的命呐!”
“赵恒、孟祥恳请公子开恩。”
赵恒、孟祥几乎同时开口替顾梦熙求情,而赵恒不动声色的把顾梦熙给拉到一边,暗示她不要再多言。
顾梦熙不是愚钝之人,怎会不知道这三人都是在帮自己,替自己求情,既然是别人的好意,她又怎能不识好歹,索性收了声,站在孟祥和赵恒身后,孟祥看了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此事本公子自有分寸,若无他事你们就先出去吧,让顾梦熙留下。”
其实即便王爷不命令他们三人离开,他们也不敢多留这是非之地半分,王爷的情绪皆掌握在顾梦熙手中,都不曾想到曾经骁勇善战,浴血沙场、冷酷无情的王爷,竟然被眼前这丫头左右情绪,当真是奇事一桩啊!三人面面相视,看了看低头无语的顾梦熙,陆续静静的退出了书房。
当他们三人离开后,书房内一片寂静,南天墨和顾梦熙都没有言语,安静到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顾梦熙实在忍受不了,这样尴尬的低压气氛,试着先开口问道:
“你还好吧?”
“你觉得呢?”
“看你刚才的气势,倒不像是有事的。”
顾梦熙心中有不满,低头也不看南天墨只管说道。
“你过来。”
“干嘛?”
顾梦熙这才抬头看南天墨,她想知道南天墨叫她过去干嘛?看见的却是南天墨闭目,无力的歪在床榻的斜靠上,没有了刚才怒火中烧时的叫嚣,倒像只乖巧柔顺的猫。顾梦熙害怕他身体真的有什么事,只好走上前去想询问一下。
谁知刚走到床榻前,就被南天墨一把拉住,反身把她压在了床榻之上,这一切动作灵敏快捷,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南天墨压在身下了,顾梦熙生气自己竟然被他骗了,刚想把南天墨推开,谁知被他压的更紧。
“南天墨,你到底要干嘛?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快让我起来。”
“告诉我,你今日去了何处?敢有一字不属实,我便立刻要了你性命。”
“南天墨,你疯了吗?我也是有自由的人,我去哪儿更是我的私事,你无权知道。你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