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让她当众难堪,已算是便宜她了。谁知她竟不识时务,不知顺势而下,仍敢蹬鼻子上脸,所以对她绝不再姑息。
“大胆奴婢,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本宫看在你为婚礼,献歌舞的份上,叫你一声顾姑娘,已是给足你颜面,你不但不谢恩,竟还对本宫出言不逊!”
“倒是你!本宫若没猜错,你今日前来,献歌舞是假,来扰乱本宫的婚礼是真,你如此胆大妄为,究竟居心何在!”
南天墨一直沉默不语,他的眼神却始终不愿,离顾梦熙分毫,他时刻保持警惕,暗中观察周围情况!如若有人胆敢,意图伤害他的熙儿,他绝对让此人,死无葬身之地!
站在南天墨身侧的孟祥,看着自家王爷,对顾姑娘的宠爱,那是无法掩饰丝毫,任由顾姑娘言论自由,行为僭越,也不妄加阻拦。王爷姑且不自知,自从顾姑娘,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嘴角的笑意,始终都在!
“励王妃多虑了,今日本姑娘就是真心实意前来祝贺的!如果非要说我是来捣乱的,我也无话可说。”
“不过我今日前来,的确还有两件事要说,就是这些话想要单独对励王爷说,不知励王爷可否赏脸,听小女子说几句话?”
顾梦熙说完,不卑不亢的盯着南天墨,想要看看,已沉默不语多时的他,会是怎么个回应。
“哦?不知顾姑娘要对本王,说的是何事?非要单独不可吗?”
南天墨怎会听不出,顾梦熙词曲中的含义,他内心是激动的,他真想立刻上前,紧紧的抱着她,再也不上她离开自己半步。
他的熙儿仍是那么与众不同,就连挽留自己对她的爱,都是那么的别出心裁。
冷傲美艳如她,宛若仙子如她,舞姿曼妙!歌喉如夜莺般悦耳动听!绕梁三日而不绝,简直惊为天人!
没想到今日,她会把场面搞得如此惊天动地,有本事让所有在场之人,为之倾倒折服。
他心中自然是满心欢喜,今生若能娶到熙儿为妃,将是上天赐予他最好的礼物,更是他此生最大的荣耀。
只是唯有一点儿,让他不太满意,那便是他的熙儿,只能在他一人面前展现她的魅力,而今日,反倒是便宜了在场的那些人。
看着他们那贪婪迷离的眼神,南天墨恨不得现在,都把顾梦熙装进怀中牢牢看护,想到这他反倒想逗逗顾梦熙,所以故意这么说。
“当然,我想对励王说的事,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如果让旁人听了去,估计~~~”
“估计怎样?”
“估计励王要遗憾终生了!又或许励王真的不在乎,本姑娘说的话,所以,励王是选择听呢?还是不听呢?”
“如果本王选择不听呢?”
“那你我之间,从此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桥归桥、路归路,殊途同归、同途异路,即不是有缘人,又何须强人所难。”
“本姑娘就此别过,再次祝励王爷,励王妃百年好合,暮白首、不相离。”
顾梦熙此时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本以为南天墨会顾及旧情,与自己单独相见,可如今看来,他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回事!
她高估了自己,在南天墨心中的分量,不过也好,让她看清了南天墨的真面目,认清了事实,也不是一件坏事,顾梦熙心中暗伤,刚要转身离开,南天墨已一个轻功,飞身来到她的面前,在她耳边道:
“话不说完,怎能离开?跟我来。”
还没等顾梦熙回过神,就被南天墨一把揽在怀中,跃身飞入空中,看着自己双脚离地,已经飞入半空中,顾梦熙吓得赶紧,紧紧的抱着南天墨,生怕他把她从半空中丢下。
南天墨看到顾梦熙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怎会舍得将她丢下。
落雪看着飞入半空中,逐渐看不见的两个人,气得咬牙切齿,一把将眼前桌上的食物扫落在地,紧紧的攥着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中,任由鲜血滴落在地,身边的碧儿看到,赶紧上前用手绢为太后落雪止血,落雪却愤怒的将碧儿甩开。
顾梦熙如果不死,今生她落雪将永无安宁之日,她恨顾梦熙入骨,已经心理畸形的落雪,现在一心只有让顾梦熙死,她已经不相信任何人,她要亲自动手,亲手解决了顾梦熙,她才能安心。
“南天墨,你快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哪儿去?”
“飘”在半空中的顾梦熙,不敢睁开眼睛,随然身不由己,可嘴里却不能闲着,飞檐走壁了半天,南天墨终于把她给放下了,顾梦熙感觉自己站定后,方才慢慢睁开眼睛,哇!这里好美呀!
顾梦熙没想到,南天墨会把她带到,南岳最高的一座的“钰乾塔”的塔顶,这里可是皇家专用,是皇家祭拜祈祷专属之地,普通人是根本上不来的。
不过从这里看南岳的夜色,真是漂亮极了,虽没有现代霓虹缭绕,黑夜如白昼,却也灯火通明,别有一番景象,心中感叹南天墨,还真会挑地方。
突然感觉身后一暖,南天墨将她环抱在怀中,条件反射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抱的更紧。
“熙儿,我的熙儿,你还好吗?”
顾梦熙没有说话,心中却有莫名的委屈爬上心头,想想自己从穿越过来后,遇到他后的种种,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也许就是这一世欠他的,才让她来此还债,受此折磨的吧!
“熙儿,我真的好想你,你听到了吗?你所受的委屈和折磨,它统统都刻在我的心里,如同刀割,那些害你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包括落雪吗?”
顾梦熙实在忍不住,她要问问南天墨,如果是落雪伤害自己,将自己置于死地,那他南天墨将如何处理。
“如果是,我定不会放过。”
“那好,希望你说的话,不会食言,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第一,我要嫁人了,但新郎不是你。”
“熙儿你在说什么?”
南天墨心中猛然一惊!如同刀割一般难受,他搬过顾梦熙的肩膀道:
“熙儿,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看着南天墨的质问,顾梦熙没有搭理他,继续说:
“第二,你曾经爱过的女人落雪,虽说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实则却是攀龙附凤,卑鄙阴险,心狠手辣之小人。”
“我今天要告诉你,当今的小皇帝,并非你的亲生之子。”
“熙儿,你快告诉我,你为何要嫁人?嫁给何人?是楚晋涎吗?你快告诉我!”
南天墨满脑子都是,熙儿要嫁人的事情,他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
“我要嫁给谁,与你何干?你不是已经娶了落雪为妃了,还有何权利质问我!”
“熙儿可知,这一切都是权宜之策,我并未要真的娶落雪为妃,我南天墨今生的王妃,只能是你顾梦熙,熙儿可知?弱水三千,唯你早已入我心,再无可能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