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你别吓我,莫不是冲撞了哪路大仙?”狄宫午抱紧胳膊说道。
“算了,或许是我敏感了,还是出城要紧,快,解马栓。”我走近马厩解着绳子道。
“也对,”狄宫午认同道:“出城要紧出城要…小心!!!”狄宫午一把把我推开,随后一把尖刀刺穿木桩的声音开始回响,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男子猛然突进,我因为狄宫午的一推成功躲过了一劫,我反应过来,接过狄宫午抛过来的剑,黑衣人又转身劈来,我剑还未来得及拔出便顶了上去,其剑刃之锋利,将我的木制剑鞘生生劈开,狄宫午解开拴马绳,打算趁机将他捆住,但此人洞察非凡,似乎对身后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突然加大上劈对我的压制,随即撤剑回刺狄宫午,拇指粗的绳子被剑尖儿轻松挑断,我看准时机,一跃而起,用向下的冲击力弥补我力量的不足,朝着他头劈去,黑衣人猛然转身后撤两步,以剑来抵,两剑相撞,剑锋对剑锋,犹如扣碗一般的清脆巨响让马厩里的马嘶叫起来,接着,远处传来一众脚步声,府里的护卫已经发现了,打头挑着灯的已经赶来,一声“抓刺客!”让府里沸腾起来,黑衣人见状对我胸口一踢,转身翻墙而去。
我已精疲力尽,以剑拄地歇息一下,哪料到剑尖刚一碰地,剑刃就从中间断裂开来,“奉先!”狄宫午过来扶住我。这下子是走不了了,在内院的王允也被惊扰,在众人围护中赶来。
“老爷,府中刺客乃我等失职,愿领责罚!”领头护卫跪在地上道。王允绕过他来到我俩面前:“不知二位公子可有受惊?”
狄宫午拱手道:“回大人,我二人安然无恙。”
“那…二位此番……?”
我回道:“我二人房中欲寝,闻院中响动,怎料竟撞见那刺客于屋脊上穿行而过,直奔内院,刺客发现我俩后便奔马厩方向逃窜……”
狄宫午接过我的话又说:“贼人身手敏捷,招式与禁军无异,司徒大人,阉党恐有铲除异己之意啊。”
我不禁对狄宫午的这番话感到惊讶,他已经成熟了,知道把锅往别处甩了,让人觉得是真有出息了,不过还是社会经验少,这样说他只会半信半疑,让他全信,还差点儿火候。
“大人,”我递上一块银子:“贼人遗落此物,或能有所帮助。”他接过银子刚刚开始端详,我便又说:“夜深了,我二人先告退了。”
回院子的路上,狄宫午问我给王允银子有什么用,莫不是能让他们更深切地认为是宦官所为?实际上那银子没什么用,就是个普通的市银甚至连底下的花纹都没有,它不过是我为了拖慢王允调查进程的方法,拖久一点他就无暇顾及其他事了。
回到别院进了房间,狄宫午道:“所以你不希望王允真的去查宦官?”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件事绝不能成为外戚与宦官之间的导火索。”言罢,我转悠着我的膀子,哎呦了几声。
“你说这刺客为什么要杀了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