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张文景的第二个义子,也是二徒弟。比步云小一岁,生的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目若朗星、鼻直口方,整张脸看上去是干净利落、棱角分明!长得既不白也不黑,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干练劲儿!
“义父!大哥!”
沈炼一进来,对着二人依次行礼。
步云“腾”的一下站起身,双手抓住沈炼的手臂说道:“二弟!好久不见啊!”。
“大哥!”沈炼也显得非常激动,要不是这个时代不兴拥抱,沈炼非得给步云一个熊抱不可!
虽然是义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两人自小就关系极好,步云去哪都带着这个弟弟。
记得有一次两人去冻河上滑刺溜,估计是冰面上冻的不结实,小沈炼一个不小心,掉进了冰窟窿里!
此时再去喊大人来哪还来得及,小步云毫不犹豫跟着就跳了下去!那会儿可是寒冬腊月啊,河水冰的能把人冻成冰棍!
那得是多大的勇气啊!小步云冒着生命危险,把小沈炼给救了上来,那天两个小家伙能存活下来,不得不说也是个奇迹了。
看着两个义子都回来了,张文景也非常高兴,朝堂上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赶紧吩咐下人做饭打酒,今天老头要跟两个儿子喝两口。
“哎对了,二弟你放假了?你们五城兵马司还有假期?怎么这时候跑回来了?”,饭桌上,步云这样向沈炼问道。
沈炼一摆手,说道:“嗨,别提了!在那当差实在憋屈的难受,就辞官回来了!”。
“你弟弟是想到你那谋个差事,我想着你们兄弟俩在一起能有个照应,就答应他回来了。”张文景插嘴道。
步云拍手笑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有二弟相助,当真是如虎添翼啊!”。
“哈哈,大哥过奖了!”。
父子三人终于团聚,有着说不完的话,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借着酒劲,沈炼将这些年在京师的不如意,如何如何的郁郁不得志,一股脑的向亲人倾诉出来。
仿佛这些年的话也没今天说的话多,说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步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哭够了,沈炼说起了另一事:“京师聚集了非常多的难民,可上官竟然命令我们五城兵马司严防死守,不让难民入境!都是我大明的子民啊!”。
说到这里,沈炼捶胸顿足、愤恨不已!
咦?也没听说哪里有灾荒啊,步云奇怪的问道:“难民?哪来的难民?”。
这回轮到沈炼惊诧了,“如此大的灾祸,父兄竟然不知道?”沈炼解释道:“山西、陕西闹了灾荒!大批的百姓背井离乡来到京师寻求活路。”。
张文景点头,笃定的说道:“是了,那些官员们为了乌纱帽,少报或瞒报灾情,如此掩耳盗铃,当真是愚蠢至极!”。
“贪官污吏该死!碌碌无为的庸官同样该死!”
步云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旋即对沈炼说道:“二弟!你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帮我!只有我们足够强大!有足够的权力,才能救助天下百姓!”。
听了步云这话,沈炼离席单膝跪地一抱拳,郑重的说道:“愿为兄长效死力!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看着两个儿子,张文景捋须长笑道:“好啊!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敬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