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跟踪我们?是谁的授意?”荣骆翔蹲下身,审问道。
这种问题通常是审查最基本的问题,尽管对方已经有了想要欺骗翔哥和林子并报出虚假情报的觉悟,但是这种最基础的事情对方一般都不会说谎,否则就会显得她的话语完全不可信,无法传达出虚假的情报欺骗审问者。
“二家主。”因此,妹子如实开口。
“二家主是谁?”翔哥继续追问。
“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妹子看了他一眼,道。
荣骆翔听了后露出疑惑的神色,这个情报看来是妹子认为的常识,可他并不知晓。
“是罗千行。”停顿片刻,妹子道。
“罗千行……好像是……罗家的二家主对不对?”林子听到这个名字,想了想,觉得有些熟悉。
易茜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荣骆翔不禁点了点头。怪不得在易茜的认知中这是个常识,毕竟翔哥和林子寄人篱下,会被对方调查也是正常,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才对。
“这么看来,咱们昨晚遇袭一事,并没有完全脱离他们的怀疑。”他笑了笑,道。
“这家伙未免疑心太重了吧,咱们自残的那两下差点要命了都。”林子倒是有些不爽,现在他的伤口都还有些隐隐发疼,心中怨气还没消退。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人的做法说是谨慎毫不为过。”翔哥倒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只是可惜,遇到了我们。”
他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嘿嘿,那不是……”林子也展现出了会心的笑容。
审问并未结束,情报还不够充分。我们的翔哥接着问下一个问题:“罗千行是否给你一个时间限制?”
“嗯。”易茜点了点头。
这个回答,让荣骆翔目光一亮。他本来只是想随便猜猜,做个简单的推断而已,没想到居然还歪打正着了。
“说一下。”他问道。
“每六个时辰。”妹子回答。
“六个时辰,十二个小时,从昨晚遇袭到现在的时间,再减去……”
忽然间,翔哥眉头一皱。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快速从手背的红色符印中拿出一个计时沙漏。这个沙漏原本属于鸡肋型物品,只能用来计算时间,原理就和时钟差不多。但由于它外观挺好看的,透着一种水晶质感,翔哥会时不时拿出来把玩。
无意中,正好记下了昨夜的时间。
在脑海中默默推算片刻,翔哥可以肯定,恶灵出现的时间正好是那一晚过后的第六个时辰。
“果不其然,六个时辰后,排除准备过程,基本上就是恶灵刚好出现之后。”荣骆翔皱着眉头,如此说道。
“翔哥,你的意思是?”这么一说,林子也意识到了什么。
“恶灵的出现,有很大可能与罗家有关。”
两人小声交谈,考虑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玄天域的护域家族间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再问你,如果有恶灵入侵圣域,圣域会怎么做?”荣骆翔转过头问易茜,这一次,他的语气严肃了许多。
“应该是清除掉它们吧。”易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面前的这个混蛋一时间严肃了起来,让她产生了胆怯的想法。
她作为“隐翼鸟”,不属于接触恶灵这类事件的人员,而且,恶灵入侵这种小概率事情,在玄天圣域已经一百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由什么人去清除?”荣骆翔进一步问道。
他心中已经拟定了选项。护域家族?域王?还是各大宗派?亦或者域守?一般来说,圣域最强战力分两部分组成,域王负责对外搜查,域守和护域家族负责圣域安危。但是,这些打听到的信息只是别人的道听途说,他自己并不能明确实际情况如何。
而不同选项,都可以推断出后续的事情发展。
“一般由域守出手,护域家族负责安顿事宜。”易茜小心翼翼地说道。
听闻此语,翔哥摸了摸下巴,作沉思状。
“翔哥。”林子来到荣骆翔的身旁,显然,他也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再验证一下。”由于不太确定,我们翔哥决定再度开口询问一些事宜。
“你们到底在问什么?”
两人琢磨来琢磨去,把这位小美女也是搞得有些迷惑了。她原以为这两人会询问一些更加隐秘的情报,然而这两人一直在询问常识,这令她很是不解。
“罗家的整体实力如何?”荣骆翔不理她,认真询问。
“你难道想报复吗?”妹子听到这个问题,立刻就联想到了这个可能,当下她发出了一声冷笑,“不可能的,我劝你打消了这个念头,别轻易惹罗家,罗家的将领众多,单是尊者都有好几位,不是你们能比的。”
荣骆翔看到妹子一脸正气凌然地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情报而不自知,他愣了愣,不知该说些什么,反而有些为对方的智商而感到同情。
“行了,不必了,你已经告诉我们很多了。”没料到对方这么容易搞定,翔哥捂着脸,这个妹子真是有够蠢萌蠢萌的。
如此,事情就明了了。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罗家知道这次恶灵侵入,想利用这个机会和某位域守接触,并且有较大概率是要对付域守。”
翔哥站起身,和林子进行交谈。
“只是,我们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林子点头,认同这个说法。
“而且,别忘了,咱们推得出来,别人未必不能。罗家如果真这么行事,隐蔽性不高,对付域守有点太冒险了。”林子做出简单的推测,“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怕暴露。”
“很有可能,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和靠山,让他们无惧世人的指责,同时,恶灵的出现意味着域守也必须现身。想来他们已经算准了这一切。”
荣骆翔做出推理,逐渐逼近事实,他迈出步伐,来到山洞前,神色带着自信和戏谑。
“林子。”他侧过头,饶有兴趣地笑了,“你信不信咱们现在倒回去,兴许能得见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