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大彻大悟
“去你的，小色鬼也是你的遗传！”
我知道王尘不信，可是我很确信自己的想法，所以决定多多留意。如果这事真被我猜着了，那还真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样，我都得促成这件事情不可。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有发现王婆偷偷打电话。有一次还非拉着王尘偷偷听了半天。虽然没有听清楚说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对方也是个老头。因为最后，王婆说，“你也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没必要跟小的们一般见识，自己身体要紧！”
我拉回王尘，关好门，“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老人家有一些知已朋友也很正常，我们也少操点心！”
“什么知已朋友啊，我看应该给妈找个老伴！”
“老伴？”
“对呀，我肯定妈跟那个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知已朋友。如果妈找个老伴你不会反对吧？”
“这是好事啊，我干嘛要反对？”
“那好，既然你不反对，就看我的吧！”我脑子里立马有了主意。
“你别乱来啊！”
“我是那种乱来的人吗？”
“你不是乱来的人，乱来起来不是人！”
王尘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幽默，我心里一阵快慰。
第二天晚上，我趁王婆在阳台上晒衣服的机会，调出了她打的电话的号码，输到手机上，然后回到房间，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哪位？”对方果然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我可猜出对方是个六十以上的男人，声音缓慢有中气，身体应该还好，而且应该还有点文化水平。
“嗯，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家的电话天天有拔出这个号码，我想知道您是谁。”我秉住呼吸，想要听出对方此时的感受。
那边呼吸有点加快，沉默了近一分钟的时间，我怕他会挂电话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又开口说话了：“你是王燕什么人？”王婆名叫王燕！
“我是她儿媳妇。”我说。
“这么说你们也知道我们的事情了？”我的心快跳出来了！他说“我们的事情”，也就是说王婆跟他真的有事情哟，那太好了！
“只是猜到一点，我妈什么也没有说。不过我很想知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如果我妈真能找个好老伴也很不错的！”我表明态度，怕对方挂电话。
“你真这么想？”对方犹豫着问。
“是的，我跟她儿子都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妈什么都没有说，当然也不知道我会打电话给您。”
“哦！”
“如果您方便，我们能不能约个时间谈谈？我随时都有空的。”
“我每天早上七点都在楼下作运动的。”对方挂了电话。
看来我明天要早起去约会了。
“你说真的？不会吧？”王尘听我说给对方打电话的事情以后，眼睛瞪的老大。
“真的，他约我明天七点见面呢。”
“好好，一定要去！我送你去，我也要见见他。”
“你不许去，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他都好意思追我妈了，还不好意思见人家的儿子？”
“说不定你是妈追人家的呢？你要是去了，就变成一家人追人家了！”
“哈哈……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去。”
“那你远远地看着，不许走近。”
第二天一早，我们跟王婆撒谎说去机场接一个朋友就匆匆下楼，赶到老房子那里。我打通对方的电话，对方让问我们在哪里，我告诉他我们的车的颜色和牌号，他说他看到了，于是挂了电话。
我和王尘就不停的东张西望，想看看哪一个是他。结果大清早的全是一些老太老头出来买早点的，做运动的，都在我们面前晃，一来一个弯腰驼背的，王尘就双的和合十，念叨着，“不是他不是他！”我看着就想笑！
终于有个人停在我们的车前，伸手敲王尘那边的车窗，我连忙下车，绕过车头站在他面前，“老伯，您好，我是王燕的儿媳妇王云！”这个男人很有气质，我忽然想到古总，他们气质太相似了！只是年纪比古总大些，个子比古总小些，但是腰板挺直，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老人斑，眼珠黑白还相当分明。鉴定完毕后，我觉得王婆眼光不错！要是王尘到了这个年纪还有他这样的精气神，我也烧高香了！
“小王好！”
“您看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谈？”
“行呀，前面有家卖早点的，我们去那里吧。”
“好的。”我挽着老伯的胳膊往那个早餐点走去，王尘开着车慢慢跟在后面。
我们在早点铺旁边摆的桌子旁边坐下，要了几根油条和两碗豆腐花，王尘也下了车，我看着他似乎想要过来和我们坐一张桌子，我给了他一个眼色，他乖乖地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下了，也叫了吃了然后边吃边听我们俩说什么。
“老伯，您贵姓呀？”
“我姓高。”
“高伯伯，您跟我妈是不是打牌认识的呀？”
“不是不是，认识以后才经常一起打打牌。”
“那是怎么认识的啊？”
“呵呵，那天早上，我在运动，你妈买了菜回来滑倒了，我扶她起来，就认识了。”原来一老年版英雄救美。菜通常都是王尘买的，妈买菜的机会少的很，就偏偏能碰上。
“哦，那您跟我妈发展到什么样子了呀？”
高伯伯看着我，不说话，我想我问的也是太唐突了点。
“呃，我是说，您跟我妈有没有想过结婚呀？”我马上换了一个问题，可刚一问出口，我就听见王尘被什么呛到了，咳嗽不止。我回头看他，才知道他是笑的不行！我想想也是，他们认识最多不过两个月，我怎么能拿老人家的爱情跟我和王尘的比呢！可我又找不出别的话来问了。
“我有想过。”高伯说。
“啊？”他的回答反而吓了我一跳！“我是说这很好啊，如果你想过的话，我妈那边不成问题，我会绝对支持的！”
“你支持有什么用呀，我儿媳也支持，可我儿子不同意！”
“我同意！”王尘端着他的碗坐过来，“高伯，我同意，我就是王燕的儿子！”
“你们这是？”
“呵呵，王伯，我妈刚到广州不久，我们是怕她遇上坏人，所以一起来看看您，您别见怪，我妈她不知道。”我解释说。
“还是你们明事理啊，王燕真幸福！”
“您要是跟我妈在一起了，您也可以幸福了呀！”王尘说，我瞪了他一眼，搞什么嘛，好像非要把妈给推销出去似的。
“呵呵，我也是想为了余生的幸福再找个老伴，可是儿子不理解，也不支持，怕我再弄个人回来跟他抢遗产！”
“什么遗产？”
“他们现在住的四居室还在我的名下！”
“嗨，我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一套房子吗？您要是跟我妈结婚了，我给地方你们住。”王尘说。
“真的？”
“真的，就住这个小区，我们以前住的房子这几年也是空着，你们可以先住着。不过只两房可以用，只要您不觉得小！”王尘说。看来王尘的意思是樱樱那间房不可以动。
“不小不小！”高伯高兴的脸色发红。
“那您什么时候向我妈求婚呀？”我问。
高伯的脸红的像猪肝了！
我们打算给王婆与高伯办婚礼的，可是他们拒绝了，高伯的理由是这大年纪娶个老伴能好好过日子就行，不必太铺张，王婆的理由是我跟王尘都没有办婚礼，她怎么能办呢！最后，他们就登了个记两个人搬到我们原来的老房子，然后请他们的牌友到家里摆了两桌牌就算了事了。我买了个大喜字帖在大门上，看着我以前帖的卡通画还在上面，我笑了笑，留着吧，所以把喜字稍稍帖歪了一点好让那张卡通画能露出来。
我想，樱樱出来以后应该能好好跟我们住一起了，而且波仔会娶她，那时候，我也会欢迎她常回来看看的！
想不到王婆跟高伯的事情这么快就搞定了，比我和王尘还快。这天吃过晚餐，我跟王尘呆在书房里，在网上找孕妇装，这样省得我到处逛，没有人陪我逛自己也有点不敢逛，怕万一挤着肚子了。虽然还不到大腹便便的地步，但是我怕呀，大家都在给我灌输我是大龄产妇的思想，我也就真不敢跟别的孕妇比健康比力气比安全系数了！
我在电脑前指挥着鼠标，王尘坐在我旁边参考，大概是想起王婆的婚事，大发感慨的说，“我到现在还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呵呵，我也是，不过我觉得很有成就感的。”
“关你什么事情啊？”
“如果没有我的推波助澜他们能那么快吗？”
“说的也是。不过你有没有发现，很多老人家的结婚速度都很快啊！”
“是呀，大概是因为知道时间不多了吧，所以都速战速决。”
“嗯。哎哎，这件很不错的！”王尘指着我的电脑屏幕上的一件带背带的孕妇裤子说。
“啊？像麻袋一样的还不错！我怀疑你的审美能力！”
“谁说的，我的审美能力有问题还能看出你的美啊？”
“咦，你这话我怎么听不出来是夸自己还是损我呀？”
“夸自己的同时损一下你。”王尘说着就跑开了。
“你给我过来！”
“我才不往火坑里跳呢。”
“我不打你，有话跟你说！”
“你说，我能听到。”王尘躲在门外就是不过来。我故意不理他，继续搜索，他看我不理他了就慢慢地潜伏过来，刚坐下就被我拎住耳朵。
“哇，老婆你这招是三十六计里学的吗？”
“你老婆我发明的第三十七招！厉害不？”
“厉害真厉害。先松手好不好？我怕你手捏疼了！”
“呵呵，讨厌！”我松开手，继续找衣服。
“宝贝，我想给你找个保姆。”
“干嘛？看着我啊？”
“嗯，有人陪着你我放心一点。”
“没事，我又不做什么事情。街也不逛了，就厂里家里呆着，厂里那么多同事，家里有你，能出什么事！”
“我正想跟你说别去厂里了呢！”
“你想剥夺我工作的权利还是赚钱的义务？”
王尘给古总做的软件前几天完成了，正在试用阶段，这段时间让我不去厂里我怎么呆得住！而且古总还付了两万块钱给他，我要是不测试好了，哪里好意思。
“都不是，只是暂时的，等生完孩子再去，不行吗？”
“我嫂子生我侄女的前一天还在挤公车上班的呢！”
“你嫂子生孩子的时候多年轻，你怎么跟人家比啊？”
“你是不是嫌我年纪大了？”我忽然觉得很烦，几乎认识我的人见到我时候都要提醒我，我是大龄产妇，要小心，要注意，虽然我知道他们是好心，可是说多了，我也厌烦的很了，用得着不停的提醒我，我年纪大了吗？不就是三十吗？三十的女人生孩子就不正常吗！真是的！现在王尘又在耳边啰嗦，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总不能跟朋友发脾气吧，可是跟王尘，我就没那么好的耐性了！我把鼠标一拍，转过来瞪着他。
“别生气，别生气，我没那意思，你不要保姆咱就不请还不行吗？我去给你拿点水果过来。”
看着王尘出去给我拿水果，我又觉得自己过份了点，为什么对朋友都不能发火，对自己爱的人却可以发火呢？我们往往都很真诚的对待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完全的展示给自已的亲人爱人，觉得这是信任的表现，可实际上，却忽略了亲人爱人的感受。亲人和爱人不是只是自己发泄的对象也应该是爱护的对象啊！
王尘端着盘削了皮切成小块的苹果过来，他不知道听谁说的，孕妇不能吃苹果皮，不然生的孩子皮肤不好，所以总是削了皮才给我吃。我拿牙签挑了一块放到嘴里，有点感动有点觉得对不起他，好像不做点什么补偿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了。
“老公，明天是探视日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樱樱吧？”自从樱樱被正式转到劳改所我就没有去过，王尘去过一次，回来也没有说什么，他不说我也没好问。
“好呀，樱樱变化很大的。”
“是吗？”本来想问问哪方面变化很大，想想明天就能见到了，还是别费口舌了！
“你怎么不问什么变化呀？”王尘问。
“啊？我想着明天就能见到了，所以不问了呀。那她有什么变化？”我晕！原来王尘还很想我问问的。
“懂事了，会思考了。”
“那多好！”
“上次回来后，我就想，也许让她在里面呆呆也是好的，可是时间真的是太长了。”
“如果她表现好，可以减刑的呀。”
“那又减多少呢？”
“总比不减要好啊。”
“嗯！”
“王尘，你现在真的可以面对所有发生在樱樱身上的事情了吗？”
“应该可以了吧。怎么了？”
“没什么，如果你放开了，我也就舒了口气了，我偶尔会想起樱樱，可是又不敢在你面前提她。”
“其实我很想跟你聊聊樱樱的。又怕你不爱听。”
“怎么会呢！我也一直把樱樱当成家人的啊。”我们都在为对方着想，却都会错了意了！
我们在劳改所门口碰到了波仔，他现在西装革履的，一点都看不出几个月前的吊儿郎当的样子了。听古总说，他爸自从被他气的心脏病发作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现在把公司已完全交给他打理了。看来男人不经历一些事情，不给点压力就成熟不起来！
“波仔，来看樱樱呀？”
“嗯，我本来想叫你们一起来的，没好意思叫，没想到碰到你们了。”
“我们当然会来的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穿得这么正式，呀，还带了朵花啊，人家让送花吗？”我打趣他。
“呵呵，我是来向樱樱求婚的。”
“求婚？”我只听说过别人在这种情况下离婚的，没听过求婚的。我看看王尘，王尘也一脸迷茫。
“是呀，我去咨询过了，只要樱樱点头，我是可以和樱樱办结婚证的。”
“那你要想清楚了，樱樱在里面可是要呆七年的，你别跟她结了婚又伤她的心。”我说。
“不会的，我想的很清楚了。我肯定等她。”
“波仔，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不过，我也劝你想清楚。七年不是那么容易过的。”王尘这是第一次主动跟波仔说话。
“哥，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负樱樱的。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这次进去也都是我的错。”
王尘点点头，不说话了，我们一起去见樱樱。
“哥，嫂子，波仔，你们都来看我了！”樱樱一进来就主动跟我们打招。
樱樱真的变了，脸上那种邪气一点也没有了。让人亲近了很多，不会让人一见到她，心里就要设防了。
“樱樱，你又瘦了，还黑了呢。”我说。
“吃大锅饭当然没有家里的有营养了，呵呵。”想不到樱樱还可以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前在酒店吃东西，只要不合味口她就会要经理把厨师找来骂一通。
“哥，我现在会踩缝纫车了，等我出去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做衣服了，以后我帮你们设计几套像样的衣服。”
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还在教一些上过几年学的学英语呢，警官都很喜欢我，有时候还给好吃的给我。”樱樱依然兴奋地说着她在里面的事情。
王尘受不了，拉着樱樱的手问，“樱樱，你在里面真的很开心吗？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哥哥。”
“哥，我真的很好！以前我太傻了，有你们在身边的时候我不好好珍惜，成天想着怎么破坏你们，怎么惩罚你们。现在，我才知道，生活其实可以很简单的，我可以爱的人很多，喜欢我的人也好多。”
“我们每天按时起床吃饭，工作，学习，虽然单调了点，可是想的东西也很单纯，心里没事了，就放松了，日子就好过了。”
“你们真的不用为我担心的。”樱樱看着我们，发现了波仔手里的那朵玫瑰，“波仔，是带给我的花吗？快给我呀！”
波仔不好意思地看看我们，我们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光，然后我跟王尘出去了，留下他们两个好好说说话。
“王尘，樱樱变化真大！听她说着我心里好难过，要是她以前就么这乖该多好啊！”
“是呀。不过现在能改也不迟，总比一辈子都像以前那样要好的多。我现在忽然觉得樱樱唯一做对就是选择了这次改造。”
“人家说性格决定命运，樱樱的之前的性格决定她有这一劫吧。”
“嗯，她这次要真是大彻大悟，也不枉这七年了。”
“我相信樱樱，她这么聪明的人，以前要不是被感情迷了心志，也不至于出这种事情的。”
“嗯。”
“真希望她能答应波仔的求婚。”我说。
“答不答应都没有关系，关键还要看波仔这几年是不是会变心。”
“应该不会吧？”我不相信波仔会变心。如果同生共死过的感情都可以变，还有什么感情是可以相信的呢？千万别让我对这个世界太失望。
波仔搭着脑袋出来了，“怎么样？她答应没有？”我问。
波仔摇摇头。
“为什么？”
“她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不想我因为内疚而娶她。”
这倒也是，没有哪个女人不是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因为爱自己才娶自己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努力！我一定要娶她！”
“加油，我们支持你！”
从劳改所出来，进了市区，我对王尘说，“反正去到公司也差不多快下班了，不如我们去看一下妈妈吧？”
“好呀，就是不知道受不受欢迎呀。哈哈。”
“什么啊，你以为妈妈跟高伯还像我们一样度蜜月呢，过二人世界呀？”
“那也说不准。”
“要不先打个电话？”
“嗯。”
我掏出手机，打家里的电话，半天没人接。我又打高伯的电话，“爸，你们在哪儿呢？”
“我们在黄山呢！”
“黄山？就你们两去的呀？什么时候去的？”
“前天，我们跟了个老年团。可热闹了！要不要跟你妈说几句？”
“好呀。”
“妈，怎么招呼都不打就去黄山了呀？”
“呵呵，你爸临时决定的，出门前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们，出来了又玩忘记了！”
“呵呵，开心吧？”
“开心开心！”
“开心就好，那您们注意身体，别累着了，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们！”
“好好。那就这样！”然后就听到“嘟嘟”的声音。
“老公，调头吧，真被你说中了！”
“怎么了？”
“人家二老去黄山度蜜月了！”
“啊？”
“跟了个老人团，正不亦乐乎呢！”我没精打采的靠在椅背上往下滑，要不是安全带绷着我，我就钻车底下去了。
“怎么啦？羡慕啦？我们也可以去呀！我们补过一个蜜月，还是去杭州，去西湖！怎么样？”
“真的？”我马上来了精神。
“真的！”
真是太棒了！我的西湖蜜月之行啊！虽然晚了两三个月，可它终于还是来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圣诞节了，小炫从美国回来，说什么也要喝我们的喜酒，于是我们请了几个最亲近的熟悉的人：王婆和高伯，现在应该是叫爸爸妈妈了，古叔是必不可少的，然后波仔，波仔以前就和小炫是哥们，经过那么多事情以后，两人更铁了。对了，还有小艳，王尘专门放小艳一天假来照顾我。
小炫首先举杯，“王哥王姐，小炫祝你们们白头到老！”
“这么简单？”我笑嘻嘻的问，以他的性格，我以为至少得发表一篇不长不短的演说的呢。
“说的再多，最后不还是归于这一句嘛。再说咱们这么熟了，别的话也不用多说了，大家一起干一个！”
大家都一饮而尽，而我嘴里尝着味道不对，好像是白开水，看一看旁边的小艳，她正跟我挤眉弄眼。看来又是王尘动了手脚了。
小炫正准备给我满上酒的时候，小艳挡住他说，“我来我来，你们喝那瓶，我们喝这瓶，省得转！”
“哦！”小炫心照不宣的哦了一声，然后对小艳很认真的看了一眼，结果整个饭局下来就总在看小艳。
“王姐，我这次回来打算不去了呢。”
“是吗？毕业了？”
“是呀，学分修完了，等着拿毕业证了。”
“有什么打算？”
“我想开个公司，跟你合伙。”
“我？我懂什么！再说了，你爸那里你不管呀？”
“我这边还轮不到他掺和，不过我可不会放你走的。”古总笑着说。
“王姐在你那里是给你打工，跟我合伙可是老板。”小炫反驳到。
“我可没当老板的潜质！”我说。
“你没有没关系呀，我有就行了，你等着收钱就行了。嘿嘿。”
“啊，说白了，你就是让我老婆投资给你。干嘛不找你老爸。”王尘插嘴道。
“我要是拿了我爸的钱，不也等于给他打工吗？与其给他打工，不如给王哥王姐打工。”大家都笑了起来。
“行呀，上次你借的十万不用还了，当是我们的投资。”王尘说。
“啊？王姐？”小炫看看我，我摇了摇头，示意他我还没有跟王尘说这十万钱的事情。“我吃哑巴亏了我！”小炫无可奈何。
“小炫风，你现在有好事都不想着哥们了啊？”波仔说。
“哪能少得了你呀。你给我当财务总监，先筹个100万给我吧。”
“行呀，不过你得把公司的计划书给我看看，不然我怕你拿着这100万去买跑车，我不是亏大了！”
“那没问题。说到车，你现在怎么不玩了？”
“还玩啊？没时间也没有精力了。”
“人家波仔现在是好男人了，哪像你还成天没头没脑的过日子呢！”我说。
“不就是不玩车嘛，我也可以不玩了，向波仔学习，做好男人！”小炫说。
“呵呵，还是小王说话管用，我说一百句也抵不过你一句啊。”古总笑呵呵地说。
“他这话哪是说给我听的呀，是说给别人听的呢。”我转过脸看看小艳，小艳正盯着小炫呢，发现我看她，脸一下子红了。
我们都自顾自的说着话，高伯和王婆倒被冷落了。“爸妈，你们也说两句吧。”
“呵呵，我懂什么，只要你们都开开心心的就好！”王婆说。
“年轻真好啊，看到你们这么奋进，努力，我羡慕你们，也为你们高兴！”高伯说。
“对，为了年轻人的奋进和努力干一个！”古总举起酒杯，我们也都举起了酒杯。
小炫拿着波仔借的100万元开了一家外贸公司，专做电子产品的出口生意。直到公司正式开张，他都还在努力让我去他那里帮忙。
“王姐，你就帮帮我吧。我身边懂外语的没几个人。那帮刚毕业的学生又一点工作经验也没有，别说做生意了。”
“你爸可是跟我说了，如果我去你那边，他就跟我绝交。”
“他也跟我说了，要是我挖你，他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嘿，我还真巴不得了，跟了断了N多次了也没有断得了。”
“哈哈，我现在行动都不方便了，等孩子生了再说吧。”
“行，那我当你答应了，大不了，我以后帮我爸做点出口生意，挽回点损失，他心里也就平衡了！”
“呵呵，你真不想要你爸的那个厂呀？”
“我要来做什么呀？现在几个年轻人能静下来做实业的？再说了，我要是接手他那破厂，不就跟波仔一样了，天天忙的要死，还要应付他老爸的啰嗦！我多好，让我家老头自己忙乎，没工夫搭理我。哈哈。”
“就你古伶精怪的！”
“王姐，你跟我说说，王哥到底有多少钱啊？十万啊，开口就说不用还了！”
“说了你也不信，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钱。我只知道他除了那张软件公司还有别的生意。”
“嘿嘿，那你抱金钻了！”
“有钱是他的，关我什么事啊！等孩子生了，我还是该干嘛干嘛。”
“我就喜欢你这种心态的女人。独立自信成熟美丽！”
“你快省省吧！跟小艳怎么样了？”
“嘻嘻，一般般。我们可不像你们，猴急猴急的结婚。”
“那是你们还小，我跟你王哥要是再等几年，只能唱唱夕阳红了。”
“那也是，我跟波仔去看过樱樱了，我们准备等樱樱出来一起办婚礼。”
“你能等，小艳能等吗？”
“怎么不能等呀？小艳还小呢。我也是为她着想，说不定她还能遇上比我更好的呢！”
“别胡说，小艳可不是那样的人。”
“王姐，你越来越经不起玩笑了！”
是呀，有时候觉得人生就是一场戏，每一句台词好像都会变成的似的。所以不想听不想说任何一句不好的台词。
我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想着自己这一年的转变，从一无所有到成家立业，感慨万千却无从说起。
我努力奋斗了三十年，以为自己以前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我失望过沮丧过，可是现在看来，如果没有前三十年的努力，没有前三十年对生活的积累与认识，没有前三十年对生活的感悟，我又么可能有今天的结果。
也许，我只是比别人花了更多的时间去体会生活的本质，在踏入真正的旅途前比别人多做了一些调查，所以才能更准确的选择一条让自己后半生都不会后悔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