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想成为自力更生的女人
“你买点排骨，再买点胡罗卜和白罗卜，和一点葱、大蒜、八角。”
“我不吃胡罗卜，还有八角是什么样的？”我很谦虚的问。
“那就不要买这两样吧。你先把排骨和水烧开，然后把水到掉，再加水烧开，然后把罗卜和大蒜放进去，煲好后放葱就行了。”
“是很简单的。我现在就去菜场。你去吃饭吧。”
“好的。你做时候小心，别烫着了。”
“知啦知啦！”
一小时后，他回来了。
“你的烫煲的怎么样？”
“嗯，罗卜很烂，放到嘴里就化了。太淡，我放了盐了。聪明吧？”
“当然要放盐的啊！”
“是吗？你没有说，我以为这是广东式的汤，吃原味的呢。”小孩子也知道得放盐，我装一下傻你就当真了啊？
“嗯，你这也太原味了！骨头怎么样？”
“骨头？在碗里装着。”
“什么味都没有，不好吃。”
“你弄点调料沾着吃呀。”
“怎么弄？”
“这个……还是算了吧，你直接买瓶老干妈得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你真聪明。我现在就去买。”其实我早就买回来了，就是逗逗他，让他知道我有多菜，以后就不会指望我做饭了！嘿嘿，我把Q设成离开，然后偷笑着。算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把Q设置成在线状态。
“这样果然好吃多了哟！”
“那是。”
“呵呵，还要谢谢你这个指挥官呀。”
“不客气！强将手下无弱兵。”
“少来少来，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了。”
“嘿嘿。”
“我吃完了得出去一趟，去一个厂家看看。”
“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天天跑厂家啊？”
“前期是这样的，等以后都熟了就不用跑了。”
“那你多练练车，挤公车太累了。”
“嗯。不过你别乱叫踩刹车。”
“哈哈，我到是想！怕你不上当了。”
我想上当的时候还是可以上一下当的。我心里想。
这家厂，简单直把我气晕了！转了两次公交车以后，还得拐变抹角的转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一个小小的大门，进了大门，两栋破房子面对面立着，中间就隔了大门那么宽的空间。老板让我上三楼，我上去一看，原来他所谓的厂房就是一三室一厅的房子！厅里是车间，一房是业务，一房是财务，一房是老板的办公室。车间里稀拉拉的不到十个人，热气腾腾的组装着碟机。
“蔡老板，您这里还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我挖苦的说道。他在杂志上打的广告不知道有多夸张，什么工作园，什么几千平的生产车间，什么有多少技术人员生产人员。吹牛都不打草稿！
“呵呵，刚创业嘛，小是小了点，应付小单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您说的小单指多小的单呀？我看您这里一天出一百机算是快的了吧？而且连老化区都没有。”
“有老化的，白天生产，晚上放在组装线上老化。”
“那要是客户一下子要三百台，你不得让人家等上四五天？”
“有大单我可以在别人那里帖牌做啊！”
“蔡老板想得真周到，您怎么不直接带我去可以帮您单的厂去参观呀？”
“这个，做生意得讲诚信嘛！”
我狂吐，他还跟我讲诚信呢！难怪现在一些客户都怕了，广告铺天盖地吹，实际却天壤之别！
听说以前这个生意很好做的，刚兴起影碟机的时候，客户是提前几天打款定货，货到市场直接就被二级批发商拖走，仓库都不用进。供小于求的生意就是好做，于是很多厂办起来了，业务员只用打一个电话，告诉客户我这里有影碟机了，客户连什么牌子都不问，就把款打过来让发货。于是，电话营销慢慢在这行兴起，厂里的业务不出门，客户也不上门看厂。刚开始一段时间秩序都挺好的，后来厂家越来越多，市场越来越趋于饱和，供大于求的时候秩序就乱起来了。先是厂价开始打价格战，打输了的关门之前坑客户一把，收了款不发货。再后来客户要求先发货后打款，于是又有了客户收了货不打款的事情。诚信危机也就慢慢出现了，生意越来越难做！
这虽然是影碟机行业的一个发展历程，可是在我看来，任何一个产品由供小于求走上供大于求后，不想办法维护好市场秩序都都逃不脱这样的一个命运。
虽然我的这份“采购代理”的工作还是因为钻了诚信危机的空子才得到的，可是我依然觉得心寒，我宁愿不要有这份工作，也不愿意见到这个行业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我很讨厌的就是不诚信的与爱说谎人，因为他们的失信与谎言，总是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虽然人家都说做生意就是要尔虞我诈，可是从我当了这三年的业务员来看，说这个话的人多半也是会自欺欺人的人。尊重与信任是相互的，你尊重了别人信任了别人，才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与信任。虽然少数的时候，自己的信任为被对方利用，但是他的损失会更大，因为他是失信于整个行业。
从蔡老板的小麻雀的五脏六腑里出来，心情差到极点，看看时间快四点了，这个地方离市区还很远的，也许我回到家，王尘早就下班了。与其等我回到家里再让他去接我，不如我先往他公司方向走好了。当是我接他下班，说不定还能让人感动一把。
于是我打电话给他：“你公司在哪里啊？”
“环市路啊。”
“具体点。”
“环市路。怎么啦？这么快就打算要来视察了呀？”
“不行啊？”
“热烈欢迎，而且感动万分。”
“呵呵，是这样的，我的事情办完了，回到家很远的，我想不如先去你公司等你下班好了。”
“聪明，那我在公司泡好茶等你。”
“还是泡咖啡吧，我比较喜欢咖啡。”
“你还是泡我得了！”
“讨厌！在公司也不正经！”我在他的笑声中挂掉电话。
跟他的通话总是让人愉快的。他戏谑你，但不会让你觉得恶心，他嘲笑你，但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可我担心他对每一个特别是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的话，就太危险了。太会讨女人喜欢的男人，我应该只是拿来欣赏而不是爱，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快五点的时候，我到了他公司门口。
对开的两扇玻璃门，隔着门就可以看见前台小姐正在低头忙碌着。我推了门走进去，站在前台面前，等她忙完抬头看到我的时候，我对她笑了笑，她也笑了笑问我：“对不起，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找王尘。”
“你有预约吗？”
“预约？见他还要预约的呀？”
“是啊，你要见老板当然要预约啦。”想不到他居然是老板！
“哦，这样呀，我没有预约，不过你可以帮我问问他要不要见我。我姓王。”
“您等一下，我看看他在不在办公室。”他不在才怪呢，再说他要是不在，你会不知道？这个谎说的不高明。
“你应该说，看看他现在忙不忙。”
她对我笑了笑，没有理我，拨通了王尘办公室的分机。
“王总，有位王小姐想见您，您现在有空吗？”
话音刚落，我和前台小姐都听到里面有间房里发出了重重的东西摔倒的声音。我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愣住了。
这时，看见王尘从前台的屏风后面冒出来，一面表情痛苦的弯着腰揉着膝盖。
“王总！”前台小姐很惊讶的叫了他一声。她没有想到他们的王总会亲自跑出来接我这位王小姐，而且是这副模样。
我却早已忍俊不禁，一边过去扶他一边问：“王总，您这是怎么啦！”
“嘘，你还好意思笑，我的光辉形象就这样被你破坏了！”
他松开揉膝盖的手顺势就把胳膊放在我肩上，然后站起来。发现他的员工都在看着我们，就假咳了一声，员工们立马坐下去干自己的活动去了。
他把我带进他的办公室，门刚关上，我就开始放声大笑。
“好啊，还笑，我让你笑个够！”他把我逼到墙角来挠我痒痒。
“啊，救命呀！”
“喊救命没用，得认错。”
“好好好，我认错我认错。”
他停下来，然后说：“即然错了就得认罚！”
我真笨，又钻进了他设的圈套！每次见到他，我的聪明劲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聪明过。
“怎么罚？”
“就是这样罚！”他把头凑过来，我还来不及躲开已被他的唇困住。
和昨天晚上的感觉不一样，昨天，他给我的感觉是温柔的试探性的，似乎还有点害羞，可这次他是霸道的，有信心的，甜蜜的。可是不管是哪种感觉，都让我着迷与难以自控。以至于吻结束后，我还眯缝着双眼看着他。
“干嘛？你还想继续啊？”他敲了一下我的头，我才回过神来。面子真丢大了！我很尴尬的推开他，走到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哈哈，有人还不好意思了呢！”
“你再说，我就走啦。”
“别呀，你的咖啡我都泡好。现磨现煮的，你舍得不喝就走呀？”
这时我才留意到满屋飘着的咖啡香味。
“真香。”
“那当然，大师亲自出马做的。”
“你做的？”
“答对了！你先尝尝。”我尝了一口，口感不错，但我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比较，还是比他的吻差了点。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吓了一跳，我怎么活脱脱像个色女呀！
“怎么样？不错吧？”
“嗯，真好喝。”
“那有没有点像亲吻的味道？”他在耳边低声问。
“你真会联想！”我挥手推开他的头。
“这咖啡的名字真的就叫吻嘛。”我从他桌上捡了一本杂志随便翻着，不理他。
他回到他的位子那边，扶起倒在地上的凳子，我才知道那大的声音不是他摔在地上发出的，而是他碰倒的大班椅发出的声音。想起刚才的一幕，我又笑了！
他瞪我一眼说：“你还笑我！也不想想，你一来我就激动成这样子。这会员工们不知道在怎么笑话我呢！我都不敢出去了。”
“哈哈，那我陪你，一直等他们下班了全走了我们再出去。”
“不可能，我不走，他们也不会走的。”
“你的员工这么敬业？”
“稍稍懂点事的员工都知道，老板没有走的时候自己不能走。”
“照你这么说我就一直没有懂事过！”
“嗯，我看也是！”
“什么？”我把手上的杂志举起来，作势要向他扔去。
“哦，我看不是。哈哈！”
离下班还有五分钟的时候，他搂着我一起走出他的办公室，在出大门的时候，他回过头跟前台小姐说：“下次她再来，不用通报了。”
“干嘛不用通报呀？万一你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我撞上了怎么办？”出了门我问他。
“我真不知你脑子里都在瞎想什么！这里是办公室，我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再说了，我是老实人！”
“好吧，老实人，我错了，你快点做好吃的惩罚我吧。”
我在停车场出口那里等他，一辆奥迪停在我身边，我发现离我太近了，我就往后让了让。结果车窗放下来，我才发现是他开着车呢。
“怎么又是奥迪了？”
“是呀，不然你开雪佛莱的时候，我开什么。”
“你打算把雪佛莱借给我开呀？”
“是啊，你那技术先凑和着雪佛莱吧。”
“是吗？撞坏了不心疼是吧？”
“不是生气了吧？雪佛莱开的时间长一点，性能什么都不错。这辆车刚买没多久，我都还不熟练呢。”
“哼，我以后买宝马。”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车有点赌，到他家都7：00了。
“现在再去买菜还有没有啊？”
“谁说要出去买菜了？我早上就买好了。”
“呵呵。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所以提前准备好了呀？”
“是啊，得意吧？”
“本来得意，被你这样一问一点也不得意了。”
“那你当我没问，继续得意吧。饿没有？要不我先热点粥给你吃？等我做好大概又要一个小时了。”
“好啊。”
我一边吃着他热的粥，一边看着电视。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本来我想去看看，被他推出来，说是大厨师做菜的时候都要一个人做，技术不外传。切，我乐得自在。不过我一边吃，一边看，还是忍不住一会一回头透过厨房的玻璃门看着他忙碌背影。那种幸福那种甜蜜就像井喷似地压制不住的直往外冒。
“好啦，开饭啦！”
满满一桌的菜，花花绿绿的，有一些我都不认识，但是我可不敢开口问，没吃过猪肉连猪跑也没有见过的事情哪里敢往外说。
“先喝这个汤开开胃。”他盛了一小碗汤给我。好像就是三鲜汤，有磨菇，猪干，火腿肠。
“哇，三鲜汤你也能做得这么好喝，说自己是大师一点也不为过！”我表扬他。
“什么三鲜汤呀？我可没有做三鲜汤，我就做了一碗叫”爱“的汤。”
原来，我有一个会做咖啡会做汤的男朋友了。他为我做的咖啡名叫“吻”，他为我做的汤名叫“爱”
吃完饭，已是九点半了。我吃的撑得站都不站不起来了，但还是打算去洗碗，吃饱了喝足了，碗总得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