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亭虽算不上小镇,富贵人家,但家中布置还算别具风雅的。
书房与卧室合在一体,却也不显拥挤。
窗里观院中,不见小池之水,独有荷叶摇拽。阳光透过槐树,洒落在地上。
谢安澄走到窗边,双手放于书桌上,看着窗外,等着桃符的答案。
沉思良久的桃符,坐着侧过身来,看着谢安澄的背影,说着自己心中所想。
谢安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小镇中的秘宝,就像一间上了锁的房间,而进门的钥匙,就是桃符。在这处灵气稀少,道法缺失的小镇出生,能够踏上修行之路的人,谁不是受真龙眷顾。而其中,修为最高之人,更是被真龙所看中,赋予了钥匙。
谢安澄目光落在荷叶之上,嘴角有着微笑,说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桃符自嘲一笑,”没有办法了嘛。“
一直沉默着的徐兰亭,对着桃符笑道:”不是一个好的回答。“
谢安澄道:”确实。“
徐兰亭接到,”不过可以合作。“
桃符疑惑的望向窗前那个背影,谢安澄转过身来,笑着点了点头。
而后桃符离去。
徐兰亭看着桃符渐行渐远,直到不见人影,才缓缓的关上了门。徐兰亭回过身来,正好对视上窗口,那身白衣,谢安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徐兰亭看着那张清秀的脸旁,有些走神。二人其实很早,就相识于京城,因为谢先生。徐兰亭比谢安澄早来小镇一年,独自一人却也没怎么害怕,或许是从小就习惯了吧,后来谢安澄与谢先生一同前来,徐兰亭也就不在是一个人了,不知不觉在小镇已经过了五年了,早已习惯了小镇的生活,现在又要突然离开。徐兰亭不禁有些感慨。
时间匆匆。
关于谢安澄与桃符之间的事,他也并不清楚。不过这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谢安澄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在书塾,徐兰亭对桃符这个同窗,印象也不错。
桃符回到铺子后,只对众人说了句,”静观其变。“
这也是谢安澄的话。
既然如此,众人也只好静观其变,日子照常。
李然告辞离去,已经一夜没有回家,家中父母会担心。
桃符与周温商量了一下,要把魏粲的房子,重新修建其来,可二人哪来的钱财。
桃符转头笑眯眯地望向汤鞅。
汤鞅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旬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今天就是为魏粲修缮房屋,开工的日子。钱是魏粲找汤鞅借的,本来是桃符借的,当然也没打算叫魏粲还。让魏粲知道后,给拒绝了,说亲兄弟明算账嘛,桃符只好同意了。
但在前几天,汤鞅就离开了小镇,家族中人找了过来,将其带来去。
魏粲有些可惜,不知道这钱,以后到底还有没有机会还上。
周温的修行,可谓真的是一日千里,谢安澄曾过来指点过几句,在汤鞅离开小镇的那天,周温的境界就已经和汤鞅一样了。已到越海,未建桥梁。汤鞅离开小镇时,着实被震了个不轻。
他才年仅八岁,修行五年,才踏入越海境。桃符十三岁,修行七年,也才神桥境。
周温在这短短几天之内,就快追上桃符了。
桃符在震惊之余,有些担心。按这个修行速度,周温有极大的可能成为这个钥匙。桃符可以随时照顾自己,但不可能永远顾全周温,何况还有周温父母。
或许是桃符多想了吧,等周温境界超过他后,可能就是周温照顾桃符了。
桃符自嘲地笑了笑。
树上有麻雀声鸣,小镇安和一片。
桃符刚打算前往魏粲家时,谢安澄找上了门来。
让桃符和他一起去接谢先生,桃符点了点头,对于谢先生,是桃符为数不多的敬重的人。
同行的还有徐兰亭。
都是书塾同窗。
小镇入口是在镇西,三人要去镇西,要走一条名叫木棉的街道。
据说枯井街的木棉树,就是从木棉街移植过去的。这也是为什么枯井街,有一树一井,却叫枯井不叫木棉的原因。
木棉街住着一位名叫易无双的同窗姑娘,桃符与其并不熟悉,或者说书塾内,谁都和她不怎么熟。总是冷冷地,一脸生人勿进的样子,不与人交流,总是独来独往。
在路过易无双家门,正好碰到其出门,遇见迎面走来地三人,与谢安澄点了点头,算打了声招呼,让桃符大开眼界。
谢先生独自一人回来,当桃符三人走到镇门口时,谢先生也到了。
一身儒衫的谢先生,看着自己三位学生,没有言语,但脸上由衷地笑了。
谢安澄与谢先生一起,返回竹林书塾。
徐兰亭跟着桃符去往魏粲家,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等桃符与徐兰亭一起到,魏粲家时却看到了,除请来的工人外,一位陌生人却出现在此处。
周温与魏粲也发现了此人,但不好说什么,难倒不让别人看了?
在桃符印象中,是绝对没有见过此人的,小镇中人或多或少,会有些印象,但此人没有丝毫。
那就绝对是外来人了,甚至可能是一位深不可藏的修士。
桃符看似随意地与,周温魏粲聊着天,小姑娘赵虞也在。但心中对着那个陌生人,抱着十分警惕。
徐兰亭与众人相谈甚欢,主要也是因为他精通建设创造。
桃符看了一眼那人,那人报之以微笑。
又过了好一会,那人似乎觉得无聊了,自行离开而去。
午时,一天中太阳正旺盛之时,在这春夏交汇之季,清爽的空气中,带上了丝丝暑意。
工人们头上,已经开始出现了,点点汗珠。
谢安澄也来到了此处。
除魏粲外,其余人头上,一点汗水的痕迹都没有。
太阳越来越大,工人们之后暂且休息,刚好可以回家,去吃个饭。
魏粲给众人们,展示了一手绝活,钓了一筐的鱼,带好锅碗瓢盆,各种调料去往了竹林。
徐兰亭看着香喷喷的烤鱼,嘴上说着怎么好意思呢,吃地是最起劲的。
谢安澄也没有客气,顺便叫来谢先生。
周温,桃符更不会讲这些东西,都是兄弟。
小姑娘赵虞,还是一如既往的害羞,小口慢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