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敌对
有些人会慢慢长大，满满地变成你所讨厌的人。
——程曦
“程曦，这就不是我说你了，你也算老的实习生了，怎么开会还会犯这样的错误。”张萍茹还没到达自己的工位，在程曦满是杂志的座位上停了下来，“还没整理完吗，我的大少爷，赶紧的。”
“好的，组长，我很快整理完的。”程曦放下了手机，开始在一堆杂志中快速整理着。
脑袋中还是金凯瑞的声响，不断提醒着程曦，今日需要提交的文章，料定到今天应该是一个加班的日子。
地上，桌面上，都是为难自己的杂志，只能自己去慢慢克服。幸好有楚俊天的提醒，不然自己估计要摸索很久。
蹲在地上，双脚都麻痹了才终于整理完了，程曦温和地对张萍茹说道：“组长，已完成，我现在需要准备自己的内容提交了，你还有其他事不？”
“差不多下班时间了，那你要赶紧了。”
时间有时候走得太慢了，但更多的事，一转眼就结束了，程曦从自己出生那一刻，按照时间线，延伸地点，把全部的风景和梦想都想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文章的切入点。自己解不开的心结也在回想中越来越沉重——自己的妹妹走散的事。假如那次没离家，假如当时不发生争吵……后面的事，大概不一样了，所以自己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找到妹妹”。灵感一闪，那何不从亲情的温馨出发，讲杭城这个城池的温度，这样也适合自己表达情感。
“程曦，我们先走了……难得加一次班，那就好好加班吧！”宁安凡整理完自己的工作，从程曦的工位前路过，然后友善地问候了一句。
“行的，我就加会儿班，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你们完成的，你可以和我说，等一会儿我帮你弄，收个尾。”
“没有……”这话可不能给张萍茹听见，不然还以为自己又偷懒了，提前离开，“那你先忙，我先下去了。”
宁安凡不敢多说什么，背好了双肩包，打了卡，坐着电梯下楼去了。
张萍茹这个时候过来了：“程曦，这边有个文件，你看看今晚能不能复印一下，明天钱总说开会要用的，顺序不要乱了。”
程曦还没动手写“梦想的杭城“，一沓纸张出现在自己面前，程曦粗略地看了一下，顺序怎么还不一样的：“组长，这个顺序还需要调整的吗？我怎么感觉有点错乱。”
“对的，忘记和你说了，刚才被小宁弄乱了，你按照首尾字母整理一下，应该很快的，就是复印需要点时间，自己可要仔细点。”
程曦默默地收起了那沓资料，看了一下时间，自己的手机竟然没有电了，难道卿峰没打来电话，冲上了电源，自己先写一份“梦想与杭城”的大纲，在这个时候。
早在一小时前，卿峰就从学校离开了，打了的士，来到了程曦的单身公寓下，先是给他打了电话，没人接，再打，竟然提示关机了。卿峰没有办法，就只能走到楼梯间的台阶上，附在窗台上，望着远处，等着程曦的电话。
上一层的人正在聊天，声音很大。兴许大家都一样，喜欢在楼梯间抽烟，顺便聊会儿工作的苦恼。
“我现在才知道我们部门为什么人这么少，都留不住优秀的实习生？”
“你们办公室还不是因为有那个叫张萍茹的人，真是小心眼的极致了，自己也就那么点才能，还不懂得借力。”
“不过也确实是，我们新来的实习生，叫程曦的，能力有点，也能提供一些新方案，只可惜程曦提交到张萍茹那边就被扼杀了，大致理由就是‘亮点不明显’，前段时间程曦提了“未来媒体发展”的文章，写得不错，很有发现眼光，但……被拦截了。”
“这么小肚鸡肠的吗？”
“确实……”楼上的电梯门一关，这片空间就安静了下去。
这个时候卿峰的手机响起来了，终于等到程曦的电话了。
“喂，不好意思，没看到手机没电了，你到了吗？”
“是的，在你住的地方的楼梯口，差点还以为自己要去流浪的。”
“我要加班啊，要是再楼梯口的消防箱边上，有串备用的钥匙。”
“你的室友来了，不给他准备一把吗？”
“不和你讲了，组长给了很多无脑的任务，需要一个一个完成，回来太迟的话，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两人挂断了电话，分别去做自己的事情，一个忙着整理复印，一个摸索着钥匙，一天就要结束了，真该休息了。
金玥他们三人难得可以聚在一起吃饭，柳萱提议去校门外的小吃街，反正都胖了几斤，不在乎再多胖几斤了。
“我……有点不想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晶玥依旧不想出门。
“过去这么久了，没事的，我们都在，今天我们三难得聚在一起，何不吃点熟悉的，吃得久的。”
“对啊，今天丁盛航都有约了，我还没有呢！晶玥你都很久没有约我了，不想我吗？”
“你们帮我抵挡一些议论和眼光，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吃吧。”
“好！”
三个女生简单打扮了一下，相互挎着胳膊，飞奔往小吃街过去了。还没走多远，晶玥远远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金祎鑫在中断了几周之后，怎么出现在了自己视线中。
晶玥当做没有看见，在何朵和柳萱地陪同下，与这个等候许久的人擦肩而过。
“所以，你真的不理我了吗”金祎鑫大声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不太认识你，你最好自己离开学校，不然我们叫保安了。”何朵说道。
“保安是赶走不了我的，我们家资助了你们学校的图书馆的建设，而我就可以在学校逗留。”
晶玥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过身子，路边的学生见状，多看了几眼，“这不是晶玥和他那个男友吗？”
“不好意思，我们可以不用联系了，以后也不用了。”
“晶玥，只听我说一句话‘我确实爱上了你！'。”
三个女生听到这句话，内心江河翻滚，真是……
“不用了，我们早就结束了，我也几周前结束了我们爱情禁果，所以不用联系了。”
“你给我记得，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除非你结婚了。”
“放弃吧，错过彼此不更好！”
三个女生冲出了围观的人群，向小吃街跑去。金祎鑫拿出了手机：“今天任务失败！”
城市的另一头，程曦和梨梦娇收到了一条短信，点开后，写着“今日任务失败，明天重启中。”
夜色变黑了，玻璃窗内，程曦的台灯格外明亮。卿峰还在整理自己的物品，打扫了一下空置几周的房间。三个女生，点了可乐，闭上了耳朵，安静地享受着美食的乐趣。
“哈哈，还好我瘦。”何朵默默吃着。
这一天的夜色终于浓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