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说还是不说的秘密（1）
爱和恨，对于同一个人，都很痛苦！
——江晚生
望着远去那辆车，程曦陷入了苦思中，直到车道上的灯火晃得程曦有点睁不开眼睛，对面行驶而来的远光灯越发的刺眼，才往回走去。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
夜色中，人们脚步很急，擦身而过的那一刻，仿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是街头烧饼的香气，是久违的家乡的味道，原来每一座城市，都藏着一种思念，让我们不停回想。
等红绿灯的时刻，望见了对面红绿灯处的江晚生和方才人走在对面，程曦抬起手打招呼，被前面的人挡住了，声音也淹没在了人海。出于尴尬，只能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不好意思。
绿灯了，身旁的人开始走向对面，程曦跟在后面。
“哎，你说搞笑不，我就发了个贴子，怎么就弄不走不喜欢的人呢？”
程曦在人群中，听到了江晚生的对话，难道贴纸就是他发的吗？他为什么这么做？是对吴雨的还是对丁盛航的？走过了红绿灯，便在书店门口停下了脚步，望向那头的红绿灯前的江晚生，背景好陌生和熟悉。
“班长，你去了也太久了，宁姐找我们了！”许久之后，程曦才被周燚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没事，想去还东西的，结果，他们不要给了我！”程曦最后望了一眼远去的人，假如是真的，有些人伪装得太出色了，太深城府了，用内向包装着自己的黑暗。
“周燚，你觉得江晚生是怎么样的人啊？”
“怎么突然说这个话题，他啊，就那样……快回去吧！宁姐等我们啊！”
两人带着各自的想法飞快地返回了“一品小锅”，店内收拾地差不多了，程曦进门，便和柯宁道歉：“不好意思，宁姐，刚才有个客人落下了东西，我去送了！”
“没事，我看到了，很热心啊，程曦！但自己岗位的事还是需要及时完成，这是我们工作要求。”
“会的，宁姐！”
“现在差不多九点三十了，你们俩也是第一天来，不能太晚回去，今天你们就先下班吧！”
“没有其他事需要帮忙了吗？”周燚问道。
“没多大事了，就一些小事了！其他人可以完成的！”柯宁在收银台前，开始今日的流水统计。愁楚的目光望了望室外的街道，车流还是蛮多的，只是店内没多少人了，开春的第一周，火锅店的整体收益有了很大下降。
程曦和周燚换完衣服，告别了“一品小锅“，夜色果然给了许多人更安静的思考环境。
“周燚，我们买点夜宵再回去吧！”程曦想着还是得找个时间，和周燚讲讲今天看到的场景，一个意外而来的戒指，还有江晚生的遇见的，在那个场景中，绝对不是自己所认识的江晚生。
“行吧，吃个串串吧！随便给丁盛航带点回去，不知道晚生要不要？”
“等一下电话问一下！”
两人往学校方向推车前行，路过江面大桥，看见了对面走来的卿峰，如此昏黄的路面，也能远远看见他，不过只有他一人，倒是也有点好奇。
“去打工了吗？你们这是？”卿峰靠近两人，站在了程曦对面。
“是的，想有点零花钱！”
“你们不觉得这样，时间会太过于浪费了!“
“只要能挣到钱，都不是浪费时间的事！”周燚严肃地反驳。
“卿峰，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就不要轻易下结论！我还是会帮着周燚兼职的！”
“行吧，也就是仲薇阿姨说，让我看着点你，不然，我哪有时间管你，今天看你寝室没人，问了丁盛航才知道你们去兼职了，就想出来看看，都这么迟了，那就回去吧！”
“你先回去吧，我们俩还想去吃个串串！”
“行吧，刚好我也饿着，一起吧！”
程曦和周燚相互对视了一下，看着这个人一时也摆脱不了，便同意了。三人过了大桥，在路口的巷子处选了一个苍蝇小馆，点了一些串串，和着点辣的，叫了各自一听啤酒，便喝了起来。
“周燚，有个事，我还是决定我得说，不然，有点难受！”
“说吧！”
“就是……关于江晚生的！”正要说这个话题，江晚生从桥口下来，目光聚焦在三人的座位上，于是走了过来，微笑地打着招呼，只是程曦感觉很诡异。
“你们怎么在吃夜宵啊！好巧啊！”江晚生走到跟前，和三人打了招呼。
“好巧啊，你怎么这么迟还在外面啊！”周燚问道。
“今天有个老乡来找我，就出去见了一下！”
“老乡……和你同一个地方吗？”程曦放下串串，望着对面的江晚生，江晚生避开了直视的目光。
“是啊，老乡当然就是同一个地方！”
“程曦，你这问题是小学没毕业吧！”周燚一口气吃掉了整串丸子，没有察觉程曦的变化。
“再加点吧！”
“可以啊！老板……”江晚生开始点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串串，“多点辣！”
“程曦他们不能吃辣的，老板，还是少点吧！”周燚补充道。
“那也行！”
几个人坐着巷子口，整面玻璃墙挡住了外面的风，车流量慢慢地变少了，程曦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心思和大家讨论着新春的故事。
“我们家的雪太厚了！都不敢出门，小朋友们喜欢得很……我估计年纪大了……”程曦讲着。
“你还年纪大，那天还不是你玩得最欢！”卿峰想到了两人在夜色中的对抗，也想起了他的欢声笑语，“口是心非！”
“你们俩住得很近吗？”
“不算太近，就是那天他来看我，结果下大雪了，就回不去了，在我家住了一晚！”
“所以……”
“给丁盛航带点串串吧，我们差不多回去了吧！”
“行的，今天全部我买单吧！”江晚生抢过了单子，和老板结账了。
“第一次啊，晚生，这么主动结账，那谢谢你啦！下次我们请！”
“不用客气，我知道你的难处，我还是需要帮助你的！”
周燚有点疑惑，自己也没和任何人透露，怎么江晚生话里带话的，望了夜宵程曦，程曦摇摇头。
“回去吧！我还要去给晶玥送点水果！”
“男才女貌的，羡慕啊！”江晚生打趣着，几人出了巷子，便往学校方向走去。卿峰帮着推车，程曦坐在后座上，垫着脚一路往前。周燚在旁边，自己推着车。
远处驶来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车子，几人都睁不开眼睛，直到车子停在四人前面，下来了丢弃戒指的那位白发西服男。
“那个叫程曦的，能上车吗？我们说点事，等一下再送你回学校！”
程曦有点害怕，退到了卿峰后面：“大晚上的，你们找他干嘛？我们会报警的！”
“同学，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只是需要和你同学说点事，要不你们在车外，让他上来，车钥匙给你们！”
白发男示意司机把钥匙给他们，周燚把自行车别在了车头处，才暗示程曦上车。
“好，你们快点，就五分钟，不然我们真的报警了！”周燚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