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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功亏一篑

刚才那一切的发生,都是在自己捡到那奇怪的玉石之后,难不成玉石是“天地万物连接的媒介”这传说是真的?

本这种思想,燧人严将左手的鸟儿放飞,然后燧人严伸手示意让鸟儿不要慌张。接着他从怀中要掏出玉石时,鸟儿无法淡定,又嚎啕大哭起来,说道:“老鼠,看来这人要杀了你,咱们只能下辈子见了。”说罢鸟儿转头就要飞走,就在鸟儿悲愤的要飞走时,只听闻老鼠突然平静下来,然后“哦”了一声。

听闻老鼠的声音,鸟儿转头看了看,只见燧人严将玉石贴在老鼠胸口,叽里呱啦说着鸟儿听不懂的语言,老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燧人严将玉石贴在自己胸口,示意老鼠说话。

眼看二者一来一去,似乎也没有恶意,鸟儿也放弃了逃走想法,饶有兴趣的听了起来。

老鼠说:“我们给这山起名为鸟鼠同穴山,我们之所以鸟鼠同穴,也是为了躲避那群小矮人的捕杀。小矮人他们几乎抓光了原本这山中的兽类白虎与鳋鱼,然后他们开始抓周遭山上的动物,听说抓了鸱鸮改造成各种怪物,抓了老鼠炼化成各种材料,我们十分惊恐,想要躲在地下从而躲过这场灾难。原本躲避人类的捕猎就已经筋疲力尽,现如今还要面对这群小矮人。为了活下去,周遭山头的鸟儿飞到我们这里。”

鸟儿听闻老鼠将他们来此的缘由都说了出来,愤怒的说道:“老鼠,你个叛徒,你出卖了大家。你居然相信人类,你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同类么?”

老鼠不理会,自己说道:“我们老鼠负责打洞,鸟儿能翱翔天际,他们负责捕猎。如此分工合作我们就在这地下王国生活了下来。那树枝与爪子是鸟儿偷来的,真不知作用如此之大。我想说的全都说完了,希望你没有骗我。”说罢,燧人严放下了老鼠。

老鼠在地上刨了几下,光滑的岩石被破坏。岩石下面,爪子与树枝露出半截,就在老鼠即将拿出那两样物件时,鸟儿再也看不出下去了,连忙飞下来阻止。鸟儿与老鼠扭打在一起,鸟儿愤怒的说:“老鼠,你疯了!你这么做只会害死我们,凭什么你相信一个人类却不相信我,你这是要让我们鸟鼠的同盟彻底破裂么?”

老鼠坚定的对鸟儿说:“出了事情全让我担着好了。这人跟咱们是站在一条战线的,这两样物件能打出叫“火”的东西。如果“火”能被我们兽类所用,这地底世界就再也不会只靠着太阳才能亮起来了!你们鸟类可以翱翔天空,自然不知道我们的痛苦,等拿到“火”之后,我们鼠类就再也不用一直身处黑暗了。你瞧!”说罢,老鼠一把推开鸟儿,用力的将人面鸮的爪子打在了燧木的树枝上,一团火苗“噌”的一下就窜了出来。

鸟儿惊奇的看着火苗,第一次面对如此神奇而又温暖的事物,鸟儿惊呆了。火苗跳跃着,噼噼啪啪的在空中舞动。鸟儿觉得火焰肆意的舞蹈美极了,他试图用翅膀感受火的存在。燧人严看到,连忙阻止,若是再晚个片刻,想必鸟儿就被会被火焰吞噬。燧人严将玉石放在鸟儿胸口,说道:“这火虽然能带来温暖与光明,但也极度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其吞噬,到时只能剩下一堆黑土。”

看着老鼠与鸟儿如痴如醉的看着火苗,燧人严心道:这火真是神奇的事物,地下的鼠类需要它的光明,地上的人类需要它的温暖,就连天上的鸟儿都对它的自由,艳羡不已。似乎天地万物都在“火”的身上发现了,自己所需要的那一部分。这也更加坚定了燧人严的决心,这次他不仅想着要把火焰带给人类,他想把火带给这世间的万事万物,让他们都能收到这份温暖又明亮的礼物。

鸟、鼠、人在这洞穴中,看着火焰一时相顾无言。不一会火势渐弱,燧人严、鸟儿与老鼠的思维渐渐被拉回。二兽一人皆是死死的盯着那两样“神器”,燧人严心中有些发虚,他自然是为了让老鼠拿出燧木与爪子,才告诉老鼠“火”存在,并告知其使用方法。只不过,老鼠与鸟儿对于火焰的渴望超出了燧人严的预期,此时他不知如何开口,才能取走燧木与爪子。

燧人严还未动手,只见鸟儿拍打着翅膀,将两件打火物件一脚一只,叼起来就往外面飞,鸟儿一边飞一边说道:“这象征着自由的火焰属于天空,所以我带走了!”鸟儿还未飞起,老鼠一个飞扑就将鸟儿扑下,一边撕扯这鸟儿的羽毛一边说道:“你休想,这可是我们鼠族地底的光明,你休想带走。”

鸟儿的羽毛被撕下,飞行的东倒西歪,一下撞到了那光滑的石壁上,老鼠被突如其来的撞击震到了地上。鸟儿见老鼠掉了下来,连忙想要飞走。可是老鼠仍是穷追不舍,不过这次老鼠用尾巴,挂住鸟儿脚上的抓住的器物。老鼠说道:“你快松爪,不然你就点燃火焰,这样咱俩谁也别想活!”

鸟儿不屑,说道:“你们鼠辈怎能理解火焰对于天空的重要,我将把它待到天上点燃云彩,这样就没有黑暗和寒冷了!”

老鼠据理力争:“那你们又怎么会理解打洞时,地下的寒冷与黑暗?”老鼠见鸟儿横了心不松,老鼠一咬牙,“嘣”的一声点燃了火焰。

耀眼的火光,将洞穴照亮了几分,只见鸟儿双脚起火,老鼠的尾巴着火。二兽啸叫着,鸟儿疯狂的往洞外逃去,而老鼠则是疯狂的往地下钻去。

“叮”的一声,那两件“神器”从空中落下。燧人严缓步过去,慢悠悠的捡起这两样物件。他并没有讲=将这两件物件保护起来,而是怔怔看这这物件发呆。燧人严犹豫了,现在的他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两件物件带出去……

燧人严心道:这一事过后,可能世间再也看不到鸟鼠同居的奇景了。二者必然反目为仇,鸟儿的爪子的羽毛,被焚烧殆尽不知还能不能长出羽毛。老鼠的尾巴被焚烧殆尽,不知还能不能长出皮毛。二兽面对此物尚是争至如此地步,那人呢?人看到这能造出火的物件,又会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萦绕在燧人严心头,不知呆了多久。洞穴中光线渐渐变暗,燧人严知道黑暗又要来临了,但是他却不敢出去,他怕的不是小矮人,而是害怕,他带出去的“希望”会变成人类的“绝望”。

燧人严缓缓打出火花,他看着跳跃的火焰,火焰仍是如此欢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倾尽全力的发着光和热。只不过,不一会火焰灭了,世界又回到黑暗,燧人严的视线渐渐消失,这一次他反而感到的是安心。黑暗的静谧与平静与火焰恰恰相反,若是带出火焰后,面对无尽的争斗,倒不如顺应着自然,享受黑夜的静谧。想着想着燧人严也倦了,这时,一只小虫从燧人严怀中飞出。这是燧人严被氏族赶出时偷偷藏着的萤火小虫,虽然小虫的微微光亮远远比不上火树银花的震撼,但它总能在燧人严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代替燧人严的母亲出现。

燧人严看着小虫,自然自语道:“小虫呀,小虫,你可知你的名字叫耀夜,光耀暗夜。你又可知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因你我离开了部落,因你我结识了朋友,因你,我想我的母亲了,她总是有办法……”

耀夜飞舞着,空中留下一道道的光痕。燧人严视线紧紧的盯着这些光痕,起初光痕杂乱,但因为燧人严视线在黑暗中受限,没有其他事物的干扰,耀夜留下的光痕格外的耀眼。渐渐的,映在燧人严眼中的不再是无序的光痕,而是他们燧人氏组特有的符号,这些符号组成了的意思是——我知道!

看明白了意思,燧人严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确认无误,燧人严震惊的说不出话,在他心里早就把耀夜当做母亲一般寄托,如此此景对于燧人严来说,比母亲现身更加令他震惊,因为那个一只在他心里的人,竟然一直在他身边。

燧人严激动的张不开嘴,他努力平缓着自己的情绪,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心情平复下来。组织好语言,就在刚想张嘴说话时。洞穴的隧道中传来了“欢呼声”,这欢呼声越来越近,燧人严立马就分辨出了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群小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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