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长胡子男人的自信,季宇只得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大哥真是好眼力!”
察觉了季宇的尴尬又不敢轻易得罪别人的样子艴便开口替他解了围。
“辛你再打扰我的客人,信不信我烧了你的文阁!”
艴淡然的一句话,让那叫辛的男人刚还热情满满的神情骤然变成了紧张尴尬。
“小兄弟孤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你赏桃源光景了!”
虽还是怕艴会真烧了他那什么文阁,辛还是不失礼貌的向季宇施礼后才慌忙离开。
辛刚离开只见站在一旁的艴缓缓开口道:“现在桃花源所在的时辰有时差,我先带你回你的世界。”
听到自己可以回到现代世界,季宇开始楞了一下,随后竟开心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很快他便真说不上一句话。
艴骤然化为兽身双胛间展开青橙色火焰般的双翼,叼起他便向着星群的方向而去,熟悉的窒息,扭曲,寒冷席卷而来。
再次落地时他已经站在废弃工厂中,地上已经干结的血迹,还有落在不远处的格斗刀,在几盏忽闪忽闪的倭瓜灯下显出恐惧的气息。
“啊~~都滚开,怪物~”
“走开!走开!...”
“不要,不要,我还不想死...”
角落处一阵惊恐声后,只见三个身影呼喊着跌跌撞撞地跑出工厂。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季宇看向身旁幻化成人形的艴问道。
却见眼前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子,柳叶眉,杏眼,高鼻梁,樱桃小口,藤紫色的头发用青橙色发带随意绑起了两个发包,一身青橙色不知哪个朝代的对襟裙袍显得那般恬静可爱。
季宇不经看的有些愣神,比起沈梦萱高冷女神级的女人这样可爱的女子也许更让男人喜欢吧!
“你是母的?”话一出口他才察觉哪里不对急忙换了句话道:“你是女子?”
艴瞪着灵动的杏眼眨了眨,“我本来就是女子,很奇怪吗?”
他能不奇怪才怪,兽身的艴说话的声音就像灌口灌风般沉闷悠长比男人都还浑厚,见面时她又一直以沈梦萱的模样示人。而且没有一点女子有的娇美柔弱,能将她与女人联系在一起那才是有病。
“不,不奇怪!”嘴里说着不奇怪,其实心里想的却是不怪才是最怪的好吧!
“这个你带着!”看着艴递到眼前的泛着青橙色幽光的东西,季宇疑惑了一下,却没有伸手去拿。
“你不是说它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念想吗?原身太大我把它缩小了些,用兽身上的鬆发系上这样就不会掉了。”
听了艴的解释季宇还是心有余悸,她会突然对自己好?是不是又有什么诡计,到底要不要去接那心石?
不待他想好,心石已经自动系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急忙扯住心石想要拉下,可任他怎么扯也扯不下来。
“这心石是取不下了,除非哪天我死了说不定就掉了!”说着艴勾起唇角冲着他可爱一笑便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站在原地的季宇心里却只有一个问题,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死?
自然这些话也就想想,真说出来指不定谁先死!
......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lalala......”季宇嘴里高兴的哼着曲,熟练的操作着手上的方向盘。
别问他为什么会那么开心,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那个虐待你,你又拿她没办法的人的弱点,你能不开心吗?
想到刚才出工厂门,本来艴都恢复原身要带他回去,他也做好了再次受罪的准备,停在工厂门外的面包车的位置传出动静。
结果是钱老大和他那两个小弟,艴自然是不会管他们的死活,他不可以啊!万一这三人死在这里,那他可能会成为第一嫌疑人,最重要的还是那面包车是公司的送货车,他很穷赔不起。
最后在他的苦苦哀求下艴答应他,一开始艴坐上车也没什么异样,可车行驶不到五分钟,鼻子异常灵敏的她闻到车里的气味骤然就怒了。
那时艴手中都升起了红色火焰,他急忙踩了刹车,心里别提有多惊恐害怕,可万万没想到艴还没彻底发怒便晕了过去。
季宇侧头看了眼副驾驶上昏睡过去的艴,想想之前还是一只趾高气昂的神兽,现在却是一个昏迷任人摆布的姑娘,他是真想把她也放到火上烤烤以解心头之恨。
想归想可当他再次侧头看了眼旁边安静靠在椅背上的女子后却开始担心起来。
季宇将钱老大三人送到了派出所,本想带艴去医院,可走到医院门口他又犹豫了。
艴是兽可现在又是人的模样,他是送她去人的医院还是宠物医院?纠结了半个小时他才做好决定,他去药店买了各种治晕车的药后带着艴回了他在郊区的一间出租屋。
“神兽应该不会因为晕车就死了吧?”将艴放到那张用板子随意搭起的板床上,季宇这才坐在旁边仅有的一张破板凳上自言自语道。
“勾陈?”嘴里念叨着手不由掏出了包里的手机打开了浏览器。
看着手机上的圆圈奋力的转着季宇随手将手机放到了掉漆的桌面上,起身走到角落拿起一瓶矿泉水又坐回凳子上拿起手机。一行行黑体字伴着几个绿色红色的字眼慢慢的跳出来。
好一会儿手机上的信息才完全加载出来,网上信息对勾陈的描述并不多,有说是上古六神之一,也是古代星宿名,还有一个叫勾陈大帝的神仙。
季宇还专门去查看了一番这勾陈大帝,最后显然这勾陈大帝与神兽勾陈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他却无意查到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信息,勾陈虽是神兽但却作恶世间,所以人们都将它归于凶兽之类。
既得凶兽之名,必定也是恶名昭著,他将这世人避而远之的凶兽带到家中,会不会给自己招来大麻烦。
“这是什么地方,瘴气为何如此重?”
艴突然的询问将愣神的季宇吓得手机哐当掉在了地上,他急忙去捡地上的手机,不想头却撞在了桌子角上,痛的他直接蹲在了地上。
“你在害怕我?”艴缓缓从板床上下来走到他的身旁,食指指腹轻点上他已经碰出血的额角。
青橙色的火焰晃眼即灭,额角的疼痛也随着火焰的熄灭而消失,但他却还是脚软的站不起来。
“你怕我就是因为我是凶兽?”艴缓缓蹲下身用她那双灵动天真的眼睛直直盯着他问。
凶兽谁不怕?想到电视剧里面那些毁天灭地的凶兽,再想想眼前这只上古凶兽,她的本事他可是领教的够彻底,怎么会不怕。
但此刻季宇面临的是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才不会惹怒她,但她问的那么直接自己拐弯抹角回答可能会更加激怒于她。
“嗯!”憋了半天他终于很怂的憋出一个字。即便害怕他还是已经做好面临艴再次发火的准备。
不想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季宇一时诧异的看向已经站起身的艴。
在看到艴脸上露着笑颜后,他才确定自己的耳朵没坏。笑就证明她是不是不生气?他还是不确定小心谨慎的询问:“你不生气?!”
“生气啊!不过你们人不是常说冤有头债有主吗?我气的自然是给我冠上恶名之人为何要迁怒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