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的本事哪里阻止得了艴,眼看着地上的两人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吃力,季宇焦急的四下看了看,随即捡起地上的半块板砖却在看到艴失控的模样后立刻又扔回了地上。
顿然一声车鸣声提醒了他,但这里又是街角小车根本没法靠过来,想到艴的鼻子很灵敏,他今天送一天的货身上的衣服肯定有残留的味道。
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这办法就可行呢!想着季宇急忙脱下身上的外套蒙在了艴的头上。
艴骤然松开了手下的两人,胡乱抓着蒙在头上的衣服,不时手便耷拉下来倒在了地上。
被松开的两个小混混,咳嗽了两声也顾不得等气顺畅仓皇逃离了此处,原本吓得呆愣在街口的曾兵也不见了人影。
季宇小心取下艴头上的衣服,用手推了推确定她真晕过去,才将人拉到了背上。
刚背着人站起身,曾兵就带着两个同事挡在街口,“阿宇快把那危险人物放下,警察马上就来处理。”
曾兵话刚落路口就响起警车鸣笛的声音,很快两名警察从路口走了过来,“是你们这里报的警?”
“是!是!是!警察同志,刚才这里......”怕曾兵将艴要杀两人的事说出来,季宇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装作担心的模样道:
“警察同志刚才我女朋友在这里被两个小混混拦住,那两人听到警车来了就跑了,我女朋友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还记得那两个人长什么样?穿什么样的衣服吗?”警官拿出记事本严肃询问道。
季宇哪敢说实话,万一那两人被抓将艴发狂的事说出来,肯定会被定为危险人物,艴的脾气又不受控制身份暴露怎么办?
“对不起警察同志,刚才实在有点害怕没能仔细看,不过听口音不像本地人。”说着他还不忘佯装出惊魂未定的模样。
“好,我们会尽快找到这两个人!既然都没什么事就都散吧!”说着两名警察便疾步离开现场。
曾兵诧异的走近季宇,可在看到他背上的人后,不由后退了一步:“阿宇刚才明明是这女孩儿...”
怕曾兵将刚才的事说出来,他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哥,你看错了!刚才只是这女孩被吓晕,那两个混混想趁机占她便宜。”
“是这样吗?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季宇极力想要掩饰女孩儿刚才发狂的事,现在这里又有其他人在,曾兵只得说是自己看错。
......
回到出租屋季宇将艴放到床上,自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沈梦萱的照片双手焦躁的在脑袋上胡乱抓一通,长叹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不想灯突然熄灭,他双手握拳狠狠跺了一下脚愤然道:“唉~老天爷你还能让我再倒霉点不?!”
漆黑的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他无奈的搜出裤兜里的手机按了一下却没亮,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手机此刻光荣没电,“看来还真可以更倒霉!”
无奈只得靠在椅背上睁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回想起自己这几日的经历就像神话电视剧般让人难以置信。
失神之际夸嚓一声巨响将季宇拉了回来,不用想这声音一定是床塌了,可此刻黑暗一片他并不知道艴会不会被惊醒,过了片刻没有看到红色火光他才肯定艴没有生气。
但胸口的心石却泛起红色光亮,与此同时整个屋子骤然被青橙色的光照亮,他刚抬头便对上一双狭长的兽眼,一时有些被吓的楞住,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一阵寒意,窒息之感以及面部的扭曲席卷而来。
想都不用想他又被艴叼着去桃源。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又愣住了这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桃源村,而且这里的人穿的都是麻布衣衫看上去显得非常贫苦。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人好像能看到他们,而且此刻还都向着他们围来。想到之前渔人暴走的事,他以为这些人同那渔人一样失控杀人,心中便一阵犯怵不由紧靠在艴的前腿处。
“这些人要失控了,我们快逃吧!”他小心贴在艴的耳边小声道。
但艴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那些人是越靠越近,正当他决心斗争到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时候,围上来的一群人齐齐跪拜在地上,“神兽现身,请赐甘霖于大地吧!”
正当季宇诧异眼前的景象,身旁的艴却已经化成人身。随着她化成人身后,地上的人却纷纷站了起来各忙各的去了,谁也没提起刚才看到神兽的事,仿佛那些事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这是夏朝,也是离神最近的朝代之一。”这次还没待季宇询问艴便先开了口。但艴说的这些却让他更加诧异起来,但疑惑又实在太多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艴好似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缓缓又道:“夏朝的初任君王是姒禹...”
“姒禹?”虽然这些历史以前读书是有教过,可都已经过去差不多十年谁还记得那些早还给老师了。
见季宇脸上依旧疑惑,艴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向着路边凉棚走去。
季宇疾步追了过去,本就不奢望艴会耐心解释,他便也就不再问,哪想艴却继而开口道:“姒禹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这个时代离你太远,甚至有人还质疑它的存在。不过在你那个时代有个大禹治水的故事那个大禹就是他没错了,好像你们称他叫夏禹......”
艴这样一说他便恍然若知,大禹治水三岁小孩都知道的故事谁还不知。
随后艴又给他说了很多,大致就是现在他们处在夏朝最后一任君王姒癸的时代。
而有限的历史记载中这姒癸是出名的暴君,夏朝也是因为他凶残的统治失了民心才被商朝所灭亡,而后人还给他冠上“桀”这谥号称夏桀。
然而桃源桑树下遇到两次的壮硕男子正是这个历史上出了名的第一任暴君夏桀。
“不过说来他一个作恶多端的暴君不该对自己的恶行所忏悔顿悟,他有什么好生怨的?”对于夏桀暴君行为嗤之以鼻的季宇愤愤不平道。
然盘坐在兽皮上的艴却无奈的笑了,“胜者王败者寇,历史不都是胜者说的算吗?”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暴君?”当他再次追问时,艴只是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凉棚。
在夏朝呆了不过半日他便觉得不自在了,部落,奴隶制的封建时代,打死人的事是处处都在,更别说将人当成牲口使用,随意贱卖的事是屡见不鲜。
“你好歹也是万人敬仰的神兽,这些事你都放任不管?”这才穿过两条街季宇便已经看不下去说道起来。
艴蓦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神情淡然看着他:“这是历史不能改变,而且这里又不单只有我一只兽,况且我还是凶兽!”
季宇难以置信的四下看了看:“不只你一只?这是什么意思?”
艴又一次不言,但她却从手臂上拔下了一块鳞片点在他的额心,眼前的艴身上便萦绕出一层青橙色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