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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宣王十二年春

鲁公奉命带着长子括与次子戏觐见天子,天子喜爱鲁公次子姬戏,想废了太子姬括,转立次子戏为太子。鲁公与士卿仲山甫皆反对,鲁公认为废长立幼坏了祖宗宗法,会导致天下大乱,天子不听。鲁公无奈,携子回国。同年秋,鲁公毙,公子戏在天子的暗示下继承鲁公的爵位,史称鲁懿公。戏初登王位,大肆搜索天下,通缉追杀公子括。

鲁国前太子括携其妻逃向宋国,投奔前鲁国大夫,其母舅萧元,于萧元的封地--萧邑栖身,太子括从此改名为萧让。

同年,天都镐京

十巫殿祭坛

偌大的房间灯火通明,一戴着怪异面具的男子端坐于大堂正中,手持阴阳爻,不断演算。其身后乃是两个大金属圆盘,不停转动,神光四射,只见左边那圆盘上书“人皇伏羲氏”,圆盘八个方位刻的是羲皇的先天八卦,各个卦名闪耀着不同的光芒,时强时弱。右边圆盘上书“先祖文王”,圆盘九个方位刻的是文王的后天八卦方位,其上神光已经暗淡不堪,好似随时会熄灭一般。戴着怪异面具的男子对面是一个紧锁眉头神色威严的黑衣中年男子,时而叹息,时而杀气四溢,不知道其在想些什么。

“大祭司,以此法真可以延续我大周气运吗?”黑衣男子问道。

面具男子问言,停下演算,叹了一口气,恭敬执臣子礼道:“陛下,天命难违,唯尽人事而已。”

“孤自坏祖宗宗法,为的就是为我朝延续国运,这几年王师战力衰弱,外族却悄然壮大,诸侯对孤虽是俯首帖耳,但其实力已经可以与王都相聘美,不得不防,主弱而仆强,天下大乱之兆啊。这内忧外患下的王朝,我等子孙能守到几时啊。今孤废长立幼为的是震慑诸侯,昭显王权,不得不为之啊。”周天子言道。

“陛下勿忧,臣下算得此次逆天之举必可瞒住天意,延续国祚。只是十六年之后陛下必须寻得法子继续瞒住天意,否则大难将至啊。”大祭司说道。

周天子道:“十六年之后?大祭司可有法子助孤瞒天?”

大祭司忙道:“只需算得天意之子,并杀掉他,这天意便可瞒住,不过此子有天意护佑,怕是难以算到。”

天子怒道:“哼,天意?传言天意难测,孤偏要与这天意斗上一斗。大祭司,通晓天下,十巫殿重开,选天下奇能异士进入其中,殿内奇术尽可研习,但是入殿者必须为孤卜算两年,孤就不信集天下能人算不到天意之人。

大祭司闻言被这天子惊天之语吓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那带有杀意的眼神直视他时,才突然醒悟。忙跪下道:“陛下不可,天下奇能异士大多都是精怪,九流之辈,怎可将我王器奇术传于天下啊,届时妖魔四起,天灾频发,纲常崩坏,百姓疾苦,这该如何收场啊。”

“哼,这点天灾妖魔都降不住,孤要尔等巫祝何用,大祭司,将定天神器取出,分与十巫,降妖除魔,孤定要与天斗上一斗。”

十年后,即宣王二十二年

戏做鲁国公已有十年,十年无子嗣,只好委托设坛作法问天求子,然而上天却没有任何明示,有祭司献计道:“上天是不满陛下骨肉相残,不如停止追捕公子括,也许上天能原谅陛下。”

戏对自己大哥确实也心中有愧,便命令自己的心腹不再追查公子括的下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开恩还是什么,戏的一个嫔妃终于有了身孕。对求子心切的人来说,这个消息足够令人疯狂。于是戏下了一个足够疯狂的命令:举全国之力建造当今世上最大的祭神台,感谢上苍以及赎罪。一时鲁国上下,凡是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全部征召入伍,修建祭神台,甚至出现了强制征召。

“徭役过重,此乃亡国破家之举啊。”一个因劝谏未果被鲁公戏赶出王宫的谋士无奈的说道。

这一天,一位落魄的贵族子弟带着家臣路过鲁国国境的时候,被鲁人士兵盘查,以形迹可疑为名,将几人锁了,强行押往祭神台。

在此人示意下,其众家臣有意与平民和奴隶接近,不断的挑起平民对鲁公的怨恨之心。

一开始人们还是私底下议论国主十个月过后,民怨沸腾。这时落魄贵族子弟自称公子伯御,乃是太子括的亲身儿子,号召人们反抗鲁公戏的暴行。

不堪徭役之苦的人们纷纷响应,奋起反抗。

十月怀胎,姬戏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儿子出世,并为自己的儿子取名为如意,正在沉浸在得子之喜中的鲁公,并不知道,一支大军已经暗自集结,各地贵族也不满天子废长立幼的安排,纷纷沉默,暗中支持公子伯御。

伯御以为父复位的名义趁势起兵造反,扬言道:“我乃括之子,我父才是名正言顺的鲁国国君,戏是蒙蔽了天子,才登上国君之位的,吾等必杀之。”鲁国人奋起响应。

最终伯御率领大军捣毁祭神台,攻入鲁公宫,杀死了鲁公戏以及一众嫔妃。公子伯御亲自于萧邑跪求其父括自封为鲁公。括因不满儿子夺取自己二弟的王位,拒绝了儿子让他当鲁公的请求。鲁人遂立伯御为王。

伯御恐天子另立新君,决定狠下心来将自己的小叔叔公子称和还在襁褓中的戏的儿子如意杀死。称的保姆孝义保将称和如意救出来,交给萧邑族长————萧元。萧元把十一岁的称和刚百天的姬如意交给括,交代他们的身份后,为了躲避鲁人的追杀,只身一人逃到了晋国。

两年后,即宣王二十五年秋

姬括新得一子,此子降生时,萧邑里一颗枯死的老树突然发芽,萧让大喜,认为是吉兆,对萧如玉甚是爱护,取名如玉。而此时萧元突然携一女婴回萧邑,让括帮忙照料,但是还没有交代女婴身份,便吐血身亡了。姬括见女婴漂亮可爱,心中欢喜,便认此女为义女,取名月兮。

数年后

十巫殿祭坛

大祭司喜道:“灾祸之子果然在宋,天下可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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