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又品了一口,道:“这茶与朕以往喝的贡菊茶不同,竟是这般甘润降火,芳香通透。”刘公公解释道:“奴才听说却蝶姑姑将贡菊与其他的花草扎在一起放入贴身衣物之中用体温慢慢温熟,使菊花中也含有其他花草的香味和她的体香,因而才能有一般菊花所没有的的功效。”玄帝怔怔地道:“贴朕心的人只能有却蝶一人而已呀。你下去吧,朕想静一静。”刘公公作了一揖,退了下去,并派人及时把消息告诉了却蝶。
悍黁太子再次相逼早在却氏兄妹的预想之内,以他外夷嚣张的气焰,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太子与却步一战再所难免,说是比武,争得却是天朝与外夷的脸面。却蝶此时只是担心哥哥的伤能否好利索,悍黁太子体格魁梧彪悍、性格凶悍残忍,与哥哥比武定然不会心存善念,还有他手下的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耍什么阴招,总之这一战是凶险异常。他们却氏兄妹是在拿所有的一切放手一搏,万万输不起。
却蝶低头抚摸着受伤的手掌,已经察觉不到痛了。房姑姑差散众人,小声说道:“姑娘,你要我查的那个姑姑的底细我已经查过了。她是在旭升七年被选入宫中的,然后一直在靖华太后的宫中服侍,深得太后的喜爱。玄帝十三四岁之时,太后便将她送给了他,有那么一段时间,玄帝很依赖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疏远了,再也没有宠幸她,之后太后也没有再召见过她,自玄帝登基之日起,她就一直掌管着玄帝的宠幸之事。直到现在,皇上对她还是很客气,她在宫女中的地位不低。”
却蝶思索道:“照这么说,她是太后的人,是太后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不过,太后没有必要这么做呀。她已经安排了那么多妃子,而敬事房的太监会把玄帝这方面的一切情况都告诉她。她连皇上宠幸我都不阻止,安插这么个人实在没什么意思呀。等一等,有没有这种可能,她失去皇上的宠爱之后,太后也放弃了她,但冲着皇上跟她的旧情,她又被别人收买了,成了其他人的棋子?”
房姑姑脑子转得没有却蝶快,只道:“也许可能吧。只是这背后之人会是谁呢?他(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却蝶又问:“姑姑可知她的为人处事如何?在宫中与什么人亲近?入宫以来可曾与什么人发生过摩擦?”
房姑姑答道:“她为人内敛和善,在宫中的口碑还不错,我仔细地打听过了,倒没听说与任何人发生过大的过节,也不曾见她与哪个宫人交往过甚。”
“这就怪了。”却蝶思索着,突然问道,“对了,她的家里情况如何,还有什么人?”
房姑姑道:“她的家乡倒是离我的老家不远,听说她家里只有一位老母,再无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