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一阵凌乱的脚步参杂着美妙的叫骂声传进了王离的耳中,并且天上还传来了两台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机身上螺旋桨的咆哮。
很快直升机打下来的灯光和枪用手电的光芒便照亮了王离四周的墙面和王离身前身后的路。
“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个妞给我们放下,小鬼。”一个扎着领带身穿紫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站在了一群持枪汉子的后方朗声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但是你阻碍了我们的行动,老大说过,不要把其他人卷进这件事,所以我不想将事情复杂化。”
王离回过身,平静地看着说话的人:“如果我说不呢。”
身穿燕尾服的男人先是一怔,然后抱起头嘎嘎笑道:“噢!天哪,孩子你真是太可爱了,”说着男人从身旁一个汉子的腰带上拔出了一把手枪、上膛然后迅速的重复了一遍刚刚死去的人所做过的事情。
子弹再一次从王离身旁飞过,打落在了王离身旁不远处,溅起了大片的掺和着混凝土碎块的水花。
“如果您继续您现在的行为的话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噢!”男人将手挡在了自己的前额,戏谑的说。
“就在刚刚,又过这么一个人,说着差不多的话,现在,他躺在那里。”王离指了指男人身侧的一个阴暗的角落。
男人下意识地顺声望去,下一刻男人瞪大了眼睛:“噢!该死的,这不是我们亲爱的赖斯科先生么?该死的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如你所见,我杀了他。”王离很直白的回答道。
随着刷刷的几声,十余条枪齐刷刷地对准了正背着秋一的王离。
男人眼中掠过几道冷芒,扬起自己的手就要下令开火。
这时,一枚大口径的子弹径直飞向了身穿燕尾服男子高高举起的手,于此同时,一共六发毒刺单兵火箭分成两组齐齐攒射向了悬停在半空中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
燕尾服男人举起的手在两架直升机变为两团明亮的烟火的同时,被高速飞来的大口径手枪子弹炸成了渣子散落在四面八方。
下一刻,一架在机身上涂抹着一条西方巨龙的定制武装直升机拖着一台22mm口径的斯尔德林八管机枪炮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同时,几十号统一穿着黑色防弹服、黑色战术背心、军靴的兵人出现在了四面八方,一经站定,十几条枪立马喷吐出了经过消音器处理过的低沉的枪声。
汉子们在顷刻间齐齐倒下,无不是眉心处多了二到三个血洞。
断着手的男人胯下已经湿成了一片,不知道究竟是雨水还是尿液,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黄俊生从王离身后的阴影中缓步走了出来:“阿离,在能力不足的时候不要总想着做那些达不成的事情,那样只会让你步入危险。”
“对不起,俊生叔叔。”王离轻轻一笑,俏皮地回答道。
黄俊生抬起手,手上连续扣动扳机,伴随着枪口冒出的缕缕青烟,六枚大口径子弹的弹头飞快地掠过了燕尾服男人的脸侧,燕尾服男人的脸上在顷刻间便被画上了六道整齐的红线,如果线条变成黑色那真倒成了一张明明白白的花猫脸了。
“家是哪里的。”黄俊生更换了一个新的弹夹柔声问道。
“老板说过了,不让说的。”随着黄俊生的话一问,燕尾服男人终于扛不住了来自心理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扑通一声跪倒下来,苍白的脸上更是阴晴不定。
黄俊生撇了撇嘴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悦:“那么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手上大枪又是一点,扳机轻轻一扣,一枚子弹脱膛而出将男人仅存的一只手炸成了肉末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燕尾服男人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
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眶无力的顺着雨水的痕迹从脸庞滑落到了地上。
“阿离,走了,这姑娘伤的还是蛮重的,要赶紧治疗才行。”黄俊生轻声道。
王离点了点头,然后背着昏睡过去的秋一跟上了黄俊生的步子。
身后,斯尔德林八管机枪炮发出了戏谑的咆哮,将燕尾服男人化为了一摊烂肉。
……
“是回恒爷那边还是……”
“他不会太乐意干这事的,我回我自己的屋子。”王离打断了黄俊生的询问。
车速还是很快的,短短十分钟的时间,车便停在了王离自己居住的迷你版别墅外。
房子不大,但是用来居住便是足够了。
“俊生叔叔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弄好的。”王离将毫不顾忌的将秋一放在了自己的沙发上然后打发走了黄俊生。
黄俊生出了门以后,一只脑袋才从楼上轻轻的探了出来,那是一个灰色头发的女孩子,约摸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精致的脸蛋上挂着两抹嫣红,两只暗金色的眸子转了转,向王离递过来了询问的目光。
王离似乎感觉到了女孩的目光,他朗声道:“姐,下来吧,帮我热点水煮些东西,最好是粥啊什么的,我照顾一下病人。”
女孩轻轻的走了下来,让人感觉轻飘飘的,女孩的名字叫闵鄞,是个十七岁的大姑娘,虽然说是被王恒允随便从街上捡来,顺口给了她名字,然后以用来服侍王离的起居,但是王离却将她当做亲姐姐来对待,美中不足的却是闵鄞并不会讲话,是个哑人,实在令人可惜。
王离再一次抱起了昏睡过去的秋一,放在了自己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
“闵鄞姐,帮我打点热水来,我给她擦擦身子。”王离对门外的闵鄞说道。
很显然,十二岁的王离并不知道男女之事,只是出于自己的善心,可闵鄞就不一样了,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多多少少也是懂得一下些男女之事的。
王离很淡定,但是闵鄞就不淡定了,闵鄞慌乱地打着手语,耳垂以及脖子根羞红的一塌糊涂,手舞足蹈着诠释了自己的慌乱却又不知道如何去表达。
“就是帮她擦擦身子而已啊?”
“啊?什么啊?”
“你的意思是说让你来?那谁去煮东西啊?我可不会。”
闵鄞听着王离一句句离谱天真却又挑不出毛病来的话语可是又气又笑,此刻闵鄞只有一个念头:自闭。
几次尝试无果后,闵鄞干脆直接自闭了,两只手包住头蹲了下来,然后把脸埋在两条膝盖之间,眼泪都快出来了,片刻之后,闵鄞如木头人一般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很快,就端了一盆热水进了屋里。
王离取出时时刻刻都备在床底的医药箱,用剪刀除去了秋一身上早已破损得不成样子的白色连衣裙,然后秋一那带着狰狞的伤口的玉体便赤果果的呈现在王离眼前。
拾起一块纱布,沾了水,轻轻地抹去了秋一伤口上以及伤口周边的赃物,然后取出镶嵌在了秋一身体里的佩里斯福麻醉子弹的弹头,消毒,上药,然后给秋一身上的伤处打上了一圈绷带。
擦了一下秋一有些湿脏的头发,然后用吹风机将其吹干,将其放回了女孩的脑后。
王离看了看身旁黑白色头发的女孩,轻轻叹了一口气,再一次将其轻轻的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睡时使用的床上,那是因为原来的床被刚刚脏兮兮的秋一给弄脏了,实在是睡不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