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
男人超过两米的身高就像大山一样压迫得杜克喘不过气,他每走近一步大,山就变大一分。杜克则感觉自己就是那五指山下无处可逃的孙悟空。看对方的身体占据了自己整个视野后,杜克眼睛一黑,感觉心中似乎有根弦断掉了。
……
“你们是公寓的客人吧?”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杜克这才发觉自己的能力‘死亡预知’已经发动过了!
男人憨厚的面容不怒自威,他朝几人走来,步子放的很慢,同时说出来那句索命的台词。
“你们好!”
这次杜克没有出现对方变成大山的幻觉,他转头看向两人,果然胖子和郑医生都面色狰狞像是在对抗着什么。
男人看见杜克一点也不受自己‘精神震慑’的影响后很吃惊,自灾难后得到这个能力一直都是无往而不利的。虽然要破解他这个能力很简单,只需要被他人叫醒就行了,但要靠自己的意志力挣脱至少他到现在都没碰到过。按他的说法想要免疫‘精神震慑’很简单,只要被它弄死就行了。
男人对杜克的好奇压下了杀死他的念头,对三人说到,“这边请。”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一个房间。
孙旭日和郑医生面面相觑,郑医生说到:“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座大山?”
“我看到的是一个衤果男。”胖子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后怕的表情,“我想我知道了可以当围脖的下体是怎么样的了。”
“怎么样的?”
郑医生作为医生对于世界上各种奇怪的器官有着谜一样的执着,就和有的医生执着于收集粪石一样。
“嗯…”胖子用手比了比。
“怎么可能会那么大?“郑医生惊呼,“肢端肥大症吧是病呐!”
“我感觉我们最好快点进去。”
杜克感觉到了楼外那些不善的眼神,觉得在其他人地盘上最好不要嚣张。
“坐吧。”房间看陈设应该是会客室一类用途的,男人专心致志地泡着茶,没有抬头,“我叫熊波。”
没听到三人有什么反应,熊波把茶递给他们,问到,“熊波啊!张大民没提起过我吗?”
……
“他们是在城中村被抓的?”张大民是个神采奕奕的中年男人,他听到亚里沙的报告后很是懊恼,自责到,“我应该告诉你们的,真的。”
亚里沙没说话,反正张大民让人去收拢搜索队了,由于公寓没有电子设备人才,民用的对讲机两公里的接受距离基本没用,只能靠人跑腿了。在哪儿不是等,听下老人追忆人生也挺不错。
“那得从三十多天前说起
从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灭门案说起,我们每进一步排查都会发现一部分人体,受害者家里放着男人被挖去眼睛的脑袋,在他公司里找到了四肢,医院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他妻子的。后来有人给警察局邮寄了一对眼睛,经过dna对比确认是受害者的…那些傻子读书读坏了脑袋,这需要用电脑查吗?”
亚里沙听得很入迷,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具体细节,当时网上风声紧,敢讨论的都被请去喝茶了。就算张大民讲得干巴巴的,但因为真实性也足够让人啧啧称奇。
“犯人比老虎还大胆,比狐狸还狡猾,随着案件的进行身体部件也多了起来,到现在也只有男人的心脏和他十岁女儿的尸体没有找到,三十多天前,我们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熊波,派出十几个特警和二十多个辅警各个地方蹲守才在下沟村抓到了他!带回局里。”
张大民喝了口水,继续说到,“也就是那个时候灾难爆发了…”
“那些鳖孙把我一个人丢在警察局,我的手还被扣在栏杆上,丧尸就在我面前把那自己的肠子往嘴里塞,不知道他妈的吃啥了臭得要命!当时我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但在进来个丧尸我铁定玩完了!然后我就搞动静把我面前那丧尸引过来,用拳头把它砸死后从它身上翻出了一把小刀…”
“之后我回到警局拿枪发现栏杆手铐上剩下一只断掌,之后在救下的幸存者口中听到熊波还活着的消息…这就是我从来不去那里的原因。灾难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不能让幸存者耗在内斗里…但他敢动我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拜他们所赐,我失去了我的右手。”
熊波把右手袖口拉下来,小臂和手掌相交的手腕处的伤痕触目惊心。
所以这是你一见面就是想要杀死我们的原因?杜克想到。
“熊老大,小姐她肚子又开始疼了!”
进来的是开始那个用枪的男人,在缴了几人的械后他独自开着杜克的车走了,此时看到沙发上的三人有点吃惊,“你们怎么还没死?”
郑医生听到了他说有人肚子疼后,职业病又犯了,“病人在哪里?”
持枪男看向熊波,郑医生又转过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里面居然带着些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是医生!”
“刚才谁说自己是医生?”一个少妇进到门内,丝毫没有把熊波这个庇护所首领放在眼里,看着郑医生问到:“是你吗?快跟我过来!”
“老婆你怎么过来了?”熊波立马破了功,爱怜地看着对方,随后又对三人说到,“你们跟小杰一起过去。”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杜克都想大喊郑医生威武了,看来几人的小命能看来是保住了。
小杰就是那个持枪男,他带两人来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里,里面有个女人在照顾着一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几人走了进去,女人护在床前问到:“你们是谁啊?”
“他们是医生。”
“都是?”女人狐疑地问到,然后让开了位置。郑医生在床前蹲下,问到,“小妹妹,我是医生叔叔,告诉叔叔是哪里痛啊。”
“肚子。”
声音让人说不出来的可怜。
郑医生掀起她的上衣,露出小孩子雪白柔软的腹部,在一个部位轻轻按了下去,后者痛得大哭。旁边的女人心疼地呵到:“就不能清点吗?”
郑医生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把衣服整理好,说到:“是急性阑尾炎!”
“很严重吗?”女人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了。
“需要马上准备手术!”
(标注一下,写法太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