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油发电机突突的运作着,孙旭日带着焊工面罩手上火花四溅,屋内被电焊光亮映得一会儿暗,一会儿亮。杜克掂量着一把红色扳手,挥舞了几下感觉太短了,于是把旁边的撬棍捡起来,长度刚刚好,只是重了点。
“杜哥我这好了。”
孙旭日把面罩推倒头顶上,做在车内启动了发动机。车子只不过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车窗焊上了钢丝网,大部分时间都被他用电焊在车身上“涂鸦”,只见一个巨大狰狞的骷髅出现在车子左侧边,它的眼睛和口中冒着的蓝白色的火焰,这是电焊与车漆发生的巧妙的反应,右侧一排张狂的英文字体“duke nukem”。
“马上!”
杜克跑到卷帘门前,用撬棍前端弯曲的部位塞进锁内,双手向下一压,门锁就应声崩裂。孙旭日已经启动了皮卡,杜克按下旁边的开关,卷帘门上面的电动机开始运作起来,杜克一个箭步跑进车内。
“紧张吗胖子。”
“有点,我这是第一次。”
杜克有点担心地说道,“要不要让我来?”
“别说话,要来了。”
卷帘门慢慢向上开启,外面的丧尸由近到远地陆续听到了动静,孙旭日松开离合器踩下油门说到,“走你!”
皮卡咆哮一声,像一只野兽一样从起重机上跳了下来,用獠牙将门口的丧尸挑飞,威势不减扎向绿化带。
“快转向快转向!”
杜克急得大吼,胖子手上的方向盘打得飞快,皮卡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杜克能感觉到车尾撞在混凝土上的感觉。行驶了几个街区后终于甩掉了丧尸,胖子打开了车载CD。
“刺激,来点音乐放松一下。”
Túsund ár í oreum,(千言万语中的千年时光}Túsund ore sem hrista mig á hol,(那千言万语,刺痛着我)ekkert tor, vie vereum sárir enn,(没有勇气,我们仍将受到伤害)ég vere ae komast út(我必须离开)……
杜克对于新车很满意,这从他在让孙旭日没开多久,就迫不及待地让对方停下换人就知道了。到下沟村的时候,杜克见到了熊波,对方蹲在大院里对着一堆建筑材料发愁。
“嗨,熊波。”
“嘿杜老弟,新车不错。”
“那必须滴。”杜克让胖子去停车,走过来问到,“熊老哥在这干哈呢。”
“这不是墙倒了吗,想办法修呢。”熊波一听到杜克问这个,一下子就闷闷不乐起来,“砖和钢筋倒是管够,但是水泥全硬巴了。”
南方多雨空气很潮湿,如果水泥没有妥善保存确实用不了多久就会变硬,此时水泥里面的硅酸钙和空气中的水分发生反应固化,就算处理成成粉末状也不能与水反应了。此时熊波就因为这个苦恼着,开发区水泥不少,但包括仓库里的也因为缺乏管理,都不能用了。
“唉,现在一包水泥里就里面的点芯儿能用。”
现在大院里人来人往都是在干这活,用筛子把敲碎的水泥块筛选,以此把能用的水泥与硬块分离开来,只不过这点水泥对这个工程量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那你们为什么不来公…呃。”
我的家其实还蛮大的,杜克话没说完,就想到了张大民与熊波的过节,估计现在熊波的手都还在警局里呢。
这个时候孙旭日停完车过来了,他听到两人的谈话问到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用砖块水泥砌墙呢?杜克听到这话感觉明白了什么,不过熊波没有他们两基友那么有灵犀,直接问到,“啥意思?”
“街上那么多车啊!”
熊波眼睛一亮,连忙找人去确认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杜克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问到,“郑医生在哪里?”
“哦,哦他啊。”熊波挠头露出古怪的神情,“你上去就知道了。”
杜克没搞懂他那表情什么意思,这让他有点好奇郑医生在这里干了什么。进到二楼发现人不多,只有几个重伤号躺在房间里哀嚎。
“喂,有人吗?”病床上一个人喊到,“外面那个进来帮我倒下尿盆,它都满了。”
“杜克指了指自己,问到,“我?”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噢拜托,这尿盆都满出来了太骚了。”
杜克走了进去,问到盆呢?这时候对方才发现他不是这里的人。不过也认出来的,这是和熊波一起过来的年轻人。
“原来是你啊。”他把头上的绷带稍微往上拉了拉,说到,“你看我这样子,没认出来,抱歉。”
杜克点点头表示理解。
“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可怕的怪物,难道人类的末日真的来了吗?”
杜克知道他是指那只兄贵丧尸,看样子他就是因此受伤的,杜克安慰到,“别担心,它还不是被打死了吗。”
“不,你不知道!我用枪把子弹都打进了它身体,但它却停都没停一下,然后把我撞飞!”
看来这丧尸带给他较大的心理阴影,这点被锤爆过脑袋的杜克十分赞同。
“吵什么吵什么?”这时候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看见杜克惊讶到,“是你?有什么事吗?”
“呃,郑医生在哪?”
“他就在顶楼,如果你要找他的话。”女人指了指杜克脖子上的面罩,“我觉得你在进去之前最好戴上这个。”
马上杜克就知道女人的意思了。
顶层不大,左边通往露台,右边则有个小房间。杜克敲了敲门,里面传出郑医生的声音。
“门口桌上有口罩,身上尽量不要有暴露的伤口,进来后只能看不能摸…”
“嘿,郑医生,是我。”
不大的房间在塞入几张桌子后,加上地上散落的内脏已经没有地方落脚了。郑医生听到杜克的声音后,激动地跑过来,一点也没有碰乱里面的摆设,他把杜克拉到桌子旁边来后语气里尽力压抑着语气,说到,“你决定不过想象这些东西到底有多么疯狂。”
他把桌子上的摆布掀开,里面果不出然地摆在两具尸体。
“这真的是太疯狂,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