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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泛光,诡异的黑色石子

自从昨日,白海遭遇“猥琐中年男子”后,今晚心中恍惚久久未眠,哪怕入睡也觉得极其不自在。

仰头盯着天花板,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以及昏黄路灯黯光,他隐约可见卧室里熟悉的摆饰:人生在世,失眠不过今夜。困意深长,却难以自拔。

青春期的奶茶炸鸡套餐,可乐辣条乡巴佬,胜过夜未央的DJ酒吧兔女郎。“平日里也吃这些,今晚怎么回事?撞见鬼了?”白海思虑一番,起身捣腾了抽屉,翻出了一盒“珍珠粉”,盒子里有独立包装,一次一小瓶,白色细腻的珍珠粉末,入口后配白水以干,具有安神,除惊吓,助眠等的功效,外用美肌白肤,“抿一口温水”,白海正襟危坐于床上,调理了一下心气,深呼吸以解压放松身心。

白海,五大三粗的个头,胆子其实不小。虽说心理素质确实偏差些,多无伤大雅。但是,揭露白海最害怕之物:非鼠类(老鼠)莫属。

世间有此物种,小鬼精怪,身着灰黑青丝皮毛,尖嘴利齿黑珠,竖角耳撮胡须,收俐爪长细尾,体型娇小却机敏迅捷,它游窜于大街小巷,善上跃几米高丈,下跳几层高楼,专能飞翔攀墙,能摆渡游泳。吱唧唧,阴森森,怪瘆人。最恶之处:食性杂,生存能力强,繁殖快,更有鼠疫成灾。

年幼时,一只“抱头乱窜”之祸鼠吓怕过白海,“一朝被鼠惊,十年怕吱吱”,好好的胆子,被吓掉了一半。现在已十几岁的年龄,这份印刻的恐惧已经渐渐削减了五分,那时由于惊觉的突然,小海甚是发烧重病了几日,白家求医问药,病情稳定,体温也正常了,这得病时期,老中医也嘱咐白家,给孩子喂些“珍珠粉”,起一些镇惊安神辟邪之效。果然,日见好转,白海犹记。

经此一“劫”,白海家中常备珍珠粉末,认证镇宅之一宝。

白海,正了几分困意,调养气息。目光渐渐游离,神色重重,几丝目光锁定在了桌上的那块约金桔大小的黑晶石子,与其说不起眼的普通,倒不如说这块顽石充斥着霉运的味道。白海不是贪图这块晶石能鉴定出什么价钱。由于这份突乎而来的奇闻怪事,让白海甚是费解,困惑自己引邪祸上身,败坏自己倒无所畏惧,担心连累亲人朋友,那就另当别论罢。

白海,望着这颗黑色石子,陷进了一阵阵起起伏伏的空想里头:

白天也未去过那里,傍晚也就正常回到家中,可书包里头平白无故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块“异物”?难道是活动课期间,有人在班里动了我的书包?这石头算是玩笑?

白海,粗粗一抿,班级确实有些同学品性怪异,追求奇装怪张的“潮尚”,端行确实另类,可平日里与白海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更别说结下什么幺蛾子了。生物课代表,本职工作,就连生物老师都看淡作业本上交情况,所以白海一身无纠无缠的人缘,谁也不会犯在他的头上。老实想来,自己大大咧咧地随性,有朋若困于作业,亦尽全力解其惑,毫不自恋地评价,也是热情助人的好同窗,难道是那个暗恋者的表白之物,想以此为凭,见证友谊长存?

。。。(想多了)

这思绪万千,也正是交集于那一抹月光的轻柔中,摇曳于那一道路灯的温馨里,远处的风景,哪怕在黑夜里任唯美可人,几声不经意地汽笛,未歇的虫鸣长调,正如精灵般奏响着小夜曲。

白海,捋清这一把胡思乱想后,还是觉得昨天傍晚的中年男子,那场怪异的邂逅,不是错觉。这颗石子,就是那时被放进酒罐里一般,等等,正常情况下,这石子大小怎么可能放进易拉环口里?但,白海坚信石子确实被放下了,他可以看到石子仿佛被投进湖心,该如何拟声形容呢?咕咚?叮当?咕咚?叮当?…

不对,明明是“噔噔”一声,然后白海突然忍不住地笑了,他这会儿被自己细致的想象,砸中了笑点。甚至那以置信,自己原来是一个病如荼毒的神经质!

莫名的动动了嘴脸,突然释怀了。白海觉得,这石子身份来路不明,而且捆绑甚多的疑惑,哪怕现在正视它时,通体质感,借月光而泛幽色,晶面富有这宝石的光泽。但,自小不信好物会不请自来,又带着几分农村小镇僻壤的迷信色彩,哪怕这石子值几个钱,他也视其如粪土。对于现在的白海而言,保命辟邪大事比赚点便宜比起来更重过泰山,就好比:眼前摆着一个镶满金的死人头骨。白海颤了颤瘆得起鸡皮疙瘩的身子,企图抖落一地疙瘩豆子,决然地打算明日起身去一趟道观,把这颗石子投进祈愿池里,让一池圣水,净化这颗黑石子。

夜已稀,月明星烁,这黑色的石子伴着忽闪忽闪的幽光,应和着白海的入睡后轻轻地呼吸声,兴许是这几日的费解的疲倦。

天机,动了动神,才发觉【黑曜石】出现了几丝微弱的气息。“这么快,就感知到了(晶石反应)。果然还是同以前那般”。(白海同前天赋特质)

天机叔,名启佑,位神职,主司气运,能力为【玄机卦算】,可洞悉时势,明掌事理。常言“天机不可泄露”,故又谓“不语仙人”。

翌日,白海趁着周五放课后,去了一趟【清风观】。

山海小镇,名【于泽】,取霞辉倾海,星辰相映,山野泽田,阡陌纵横,寓意有福之地。小镇虽不胜富饶,但安逸宜居,山水风土可人,沿海傍山而作,百姓怡然,民风淳朴,生活自得其乐,借山海之泽,而福佑民生。

白海所在的中学,名为【于泽第一中学】,学校选址于远郊,座落在郊野水田之间,以青树木为护,四面遮墙,白灰墙修砌些石柱栏,植绕三角梅、青滕及迎春花等各种观赏植物,校区内更有大量草木花丛,四季优美如画。

从校门口出,右侧为城中心的方向,左侧直径百米,再弯曲几条路就来到于泽山脚下,于泽山上有一个道观,名曰【清风观】。白海家离道观不远,就在这些弯曲小巷里。清风徐来,霞辉落落,山海相望,流光幻影,福泽观之,不免感叹美景尽收。

白海,心中了了,这些地图道路早就熟悉于鞋掌,以步为尺,也量过百次。健步而行,登阶而上,稍过片刻,已过半山腰,【清风观】再有一段步程就到了。

傍晚,山鸟归巢,婉转流鸣,变换于山中草木之间,或高或低,忽远忽近地飞戏于枝头,山中万物沉浸于黄昏之景。登山者,多结伴同游,运动锻炼,谈笑风生,稀稀疏疏,往来于于泽山阶,山顶是【泽渺峰】,每几大段石阶处皆有休憩亭台,建筑设计别有一番意向,可细敲用心。

几盏茶的功夫,白海停步道观前,稍整气息,直径朝着【祈愿池】迈去。

林雨师兄叫了声,“白海,今怎么有空来!”

白海,应了师兄答道:“周五放课闲着,想到山上走走。”

林师兄,二十来岁,观中徒弟排行老三,平日忙着负责观里的伙食,手艺可赞。林师兄追问:“师父师兄几个正忙着事,你晚些要留宿一夜吗?”

“不了,还要回去,改明再来,师兄的厨艺还馋着呢!”

林师兄迎面而来,塞给白海两个包子,“先垫垫肚子,别饿着。”不用过多地解释,观里作息比山下早些,这点已经熄火备水,日落而归房阅文安养调息了。这些白海都熟悉清楚的很。白海,拿过热腾的包子,“你忙去,我练练就走”

“下山当心点,我忙我的”,林师兄也健步快身,忙弄些打水的活计。

白海,望着【祈愿池】,流水潺潺,莲花浮动,池中锦鲤游戏其中,池底钱币,物件皆清澈可见,“这石头呆在这里,算是你的福缘”。

心里说罢,把这颗玲珑晶石,顺势投进池中,“咚”地入水,悠悠晃晃地沉到池底,池鱼起初惊觉而游离,又归于平常。水声依旧清兮动听,池中散发些游香的烟火味,天此刻也黯沉了。

白海,习惯地拜了拜祈愿,转身拿着手中包子啃了起来。一边走着,一边吃着,随即喊了声,“师兄,我走了。”

余音刚落地,林师兄用同样的声量,回了:“改明记得来呦”。

“诶嘿”,伴着步子,在山上传了许久。

【祈愿池】内,这个玲珑晶石,在水中泛着柔和的幽光,好似有了呼吸般闪烁,庆得一浮莲带叶,正好盖在水面上,这光起初还是微弱,光芒也时起时止,锦鲤也未见这般诡异泛着幽光黑色石头。

天机,察觉到了【黑曜石】已离了白海,算得其落在此观中的【祈愿石】内,撩了撩下巴,品着这般情景。“这愿者缘也,时机虽未到,但这缘以至呀。”

祈愿池水,正好承载着世间人情事故,石头恰入其中以慰风尘。

天机定了神,“石头的气息更显见了,增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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