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滩十七号酒吧是在第三层，晴沐阳经过二楼时，看到里面的装潢很高档，她感觉这次消费应该不低。
果然，不消费是上不了第三层的。
“舟子，我告诉你，如果超出我的预算，你自己买单。”晴沐阳拉住了正在往上面走的周舟说。
“放心吧，这是我朋友开的。”舟子打掉了落在他身上的手。
“你朋友？”晴沐阳反问道。
“哎呀，你放心吧。”舟子拉着她上了三楼。
“哟，这谁啊，什么西北风把您老给吹上海来了。”‘酒保’看到上来的舟子调侃道。
“哟，你可别和我说这些。要不是托了这位的福，我也不会来这边。诶，这是我姐，亲姐。”舟子指了指旁边的晴沐阳，晴沐阳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人看面相不像是好人，感觉给人一种地痞无赖的感觉，相对于周舟的寸头来说，对面这个人的脏辫更扎眼。
“你好，我叫晴沐阳。”
“晴？舟子，是不是太长时间没见你了，我不会把你姓什么都忘记了吧？”‘酒保’看了看对面的周舟。
“真是同父同母。”周舟看着他，眼神坚定。
“你俩的气场可不一样，那性格也是不一样。”
对着周舟说完转眼看向晴沐阳。
“我是舟子的大学同学，舟子能有你这样稳重的姐，我是真没想到。认识一下，我叫郭华。”郭华说话的同时也端了两杯酒过来，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周舟，“这个酒行吧？”
“你别说，好长时间没叫你的大名了，感觉...还有种陌生感。”舟子端起了酒，慢慢的品着，点了点头。
“还说呢，要不是你们，我能有那么一个绰号吗？”郭华看着周舟说。
晴沐阳看向周舟。
“我们上大学时，有一次，五一小长假，我们寝室的人该出去玩的出去玩，该找女朋友的找女朋友去，他呢，是上海本地人，我们就没管他，大家都以为他回家了，就把门从外面锁上了，谁知道，他在里面睡觉呢，我们那么大的动静，他愣是没醒，就这么蒙着被子睡，一直睡，睡到被尿憋醒。后来还是要出去吃饭，才发现自己被锁在里面了，你知道吗，幸好寝室里面有泡面，他就这样在里面呆了两天。我们回来一看，卫生间里竟然有九桶泡面，撒的到处都是汤，那味儿。所以后来我们就管他叫九筒了，也算对得起他的战绩了，两天吃九桶泡面，胃也受得了，我们是真佩服。”
“错了，是两天半，吃了两天半。你们是下午回来的。”九筒指着周舟说，就差把酒泼到周舟的脸上。
他把手里端的酒送到了晴沐阳的面前，并对她说这杯酒叫‘初恋’，说是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晴沐阳喝了一口，第一口有种青梅汁涩涩的感觉，再加上柠檬的酸，酒的醇香，冰块的作用下，竟然感觉也不是酸涩了，入胃以后，火辣辣的爽。
“是你去杭州那一次吗？”晴沐阳记得周舟和家里要钱出去玩，妈妈没给，后来还是这个姐姐给的，一个月的工资，全都给他了，好在最后带回来个纪念品，算是他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对。就是那一次，我和我们寝室另一个人人一起去的，还有一个人去找女朋友了，寝室就剩他自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周已经续上了一杯。
“那真是我人生中最屈辱的一刻，这事还不知怎么就传出去了。丢脸事小，丢女朋友...事大，在大学期间就谈过那么一次。”九筒看着晴沐阳。
“现在呢？想谈恋爱了吗？你也应该谈谈了，本来就比我们大一岁，还不着急？”舟子看着九筒，调侃道。
“哥们现在单身多好啊，想干什么干什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谈什么爱情。和家里要钱弄了个小酒吧，没事喝喝小酒，看看人生百态，这才是消遣，这才是快乐。”九筒自己也做了一杯‘初恋’。
晴沐阳没有再说话。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聊他们的以前，再聊聊现在。
“九筒，你好生照看她，我去去就来。”周舟指了指晴沐阳，自己向对面的的人群中走去。
“不要让她喝太多。”
这是周舟一晚上说的最后的一句话，之后再没看见过他。
“他总是这样，肯定是又受什么刺激了。”九筒说到，“再来一杯吗？”
晴沐阳点了点头，“谢谢。”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让她穿这么没品的衣服，什么怕她冷，原来是因为他怕自己给他的桃花运给挡没！
晴沐阳最后走都是自己走的，当然，钱算在了周舟身上。
从三层下来时，感觉脚下踩了棉花一样，让晴沐阳没想到的是，这酒竟然够劲这么大，而且自己还喝了那么多。
回去的路上，晴沐阳总想吐。晴沐阳打开了车窗，还让司机师傅一顿数落，说是现在的雾霾太严重了，空气不干净，不要开窗。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晴沐阳赶忙下车，跑到了离她最近的垃圾桶去吐。
胃里翻江倒海，来之前也没有吃东西，喝酒时也没有吃东西，现在火烧一般的疼。
“姑娘，你没事的吧，你没有朋友来接你吼？你打电话问一下的啦，我看你这个样子不太好的。”师傅跟了下来，也不好拍肩膀，也不好走。
“没事，谢谢您，您走…。”晴沐阳扶着垃圾桶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对师傅说。
“呕…”没有说完上一句又扒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哎哟。这么晚了，你要是出点什么事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的啦”师傅也是个热心肠，也不敢离开，师傅跑去找酒店的门童。
一会，门童和师傅就一起跑了过来。
“小姐，还能起来吗？清醒一下。你是这个酒店的住客吗？”门童拍了拍她的肩膀。
晴沐阳抬起头来对着他点了点头。
“那能自己走吗？”门童把她拉了起来。
可是晴沐阳站不稳，双手搭在了门童的肩膀上，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门童被看的脸红了起来，低头对她说，“那个，小姐，你是哪个房间的，用不用我叫服务员给您送上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晴沐阳拿开了自己的手，捡起地上的包包，摇摇晃晃的往酒店走去。
晴沐阳走到门口，刚想迈进旋转门，看到旁边有个可以直接推开的侧门被打开，里面出现一个轮子，咦！不是一个，是两个，哦！又不是两个，是四个，呀！上面还有人，这人看着好眼熟。
“吴先生。”门童看到吴翰以出来马上恭恭敬敬的鞠躬点头。
晴沐阳摇晃着走了过去，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吴翰以。
“晴小姐。”何一扶住了快要跌倒的晴沐阳，但是也没有捂住晴沐阳的嘴，呕吐物全部吐到了吴翰以的腿上，真是一点都没浪费，吴翰以被突如其来的‘招式’搞得措不及防。
他眉头皱了皱，把腿上的毯子扔了下去，看着何一扶着的女人。
“把她扔下。”吴翰以自己按动了轮椅的按钮，缓缓的向前移动。
何一看了看晴沐阳，又看了看吴翰以，不知道怎么做。
“愣着干什么。”
吴翰以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晴沐阳，眼神从冷，到空洞，到暖意，再到心疼。
之后又退了回来。
吴翰以从她的包里翻出来房卡。
1505。
他挥了挥手，把房卡交到了何一手中。
何一拿了房卡，把她打横抱起，进了酒店。
吴翰以看着他俩离开背影，心里莫名的难受。
这本来是他应该做的，可是他现在什么做不了。
吴翰以按下前进的按钮，走向车子。
司机下来把他抱了进去，轮椅折叠起来放进了后备箱。
吴翰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眉头紧锁。
“老李，回家。”吴翰以对司机说。
“不等一等何特助吗？”司机转过身来问他。
“他回家。”
吴翰以闭上了眼睛，眉头依然紧锁。
何一出来时看到已经发动的车子，只能目送它离开。
――
4个小时前
吴翰以乘坐的车子，为了躲冲出来的电瓶车，不小心撞到了一辆私家车，车主竟然狮子大开口，说了半天依旧依依不饶，后来何一给了一笔不小的钱才解决了这件事情，司机已经被送进医院，但是吴翰以不愿意去医院，但，因为冲击力太大，吴翰以的头还是被磕了一下，何一怕有什么闪失，就赶忙找来顾医生。
“吴先生，司机到酒店门口了，顾医生也正在家中等您。”
坐在轮椅上的吴翰以看着门外靠在门童身上的晴沐阳。
又去喝酒了吗？
还是那么爱喝酒吗？
明明酒量差的要死，还是爱喝，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这么晚了，难道自己去喝酒吗？
难道不知道危险吗？
算了，不管她了。
何一推着他出来，竟然被她拦住。
她看着我做什么？
……
何一这个兔崽子竟然用手去扶她。
可不扶，万一她摔倒呢？
唉，本来我也是可以……
又看了看身上的呕吐物…
――
吴翰以到了家，何一也打车到了公寓。
司机看着两人，谁也不好惹，默默的把车子开进车库。
何一把吴翰以身上的脏衣服换成了舒服的睡衣。
“吴先生。”何一推着他出了衣帽间，进了屋子里。
“顾医生在外面等着，我去叫医生过来，让他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吴翰以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吴先生，没什么大碍，放心好了，但是吴先生最近安眠药吃的有点勤，得控制，能不吃还是不要吃。”顾医生拿下听诊器，看了看床头的安眠药已经所剩无几。
“好，谢谢顾医生。”何一看着床上的人，欲言又止。
“顾医生，请等一下，麻烦问一下，吴先生的腿…”何一叫住个医生。
顾医生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顾医生走了以后，何一拿着一杯水来到了吴翰以床边，把安眠药放好，不过药量是平时的一半。
“药给你放好了，自己够得到吧，听医生的，少吃安眠药。”何一把水放在床头柜上面。
“那我就先走了，明早我过来接你去公司。有事的话，你就叫阿叔。”何一出去的同时，把门顺便也关上了。
阿叔是吴翰以的管家，家里还有一个阿婶，负责做饭，从出事以来，夫妻二人就像吴翰以的亲爸亲妈似的照顾他。
吴翰以特别感激，就让他们的儿子在公司里做些不太累的工作，阿叔阿婶也特别感激他。
房间里只剩下吴翰以自己，他侧着身子拉开了旁边的抽屉，里面是一个娃娃，娃娃上面画着一直羊。
阳阳，你都忘记了吗？
但那是我永远都不想回忆的痛。
——
第二天的早上九点十五分。
晴沐阳被强烈的太阳光刺醒，她翻身把被子踢到了地上，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看了看四周，还是自己的房间，至于自己怎么回来的，怎么进得房间，就是想不起来，想的头快要炸了。
找到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十五分，打开了微信，找到周舟，拨打过去，页面显示对方手机不在身边，无法接通。
晴沐阳拍了拍自己的头，按了按太阳穴，动身下床，穿上拖鞋，走到了卫生间，看到镜子上的自己，往后退了两步。
晴沐阳无法相信，镜子里那个头发乱糟糟的，眼线已经完全晕染，睫毛膏已经沾到了自己的眼睛下面，看上去就像一只大熊猫一样，口红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是自己吃了，还是蹭到了什么东西上，如此狼狈，如此面色惨白的人竟然是自己。
已经快要奔三的人了，竟然还玩宿醉，宿醉就宿醉，还带妆睡觉，晴沐阳啊晴沐阳，你的理智呢。
晴沐阳看着自己如此的自己，拍了拍脸，拿出了卸妆水把自己的脸上的妆卸掉，之后拿出洗面奶洗干净，擦干净脸，用热水把毛巾浸湿，隔了一会，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又隔了一会，拿掉热毛巾，拿出面膜敷在了脸上，这一套动作下来，时间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然后又是护肤、保养，再然后还是化妆，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挑了挑行李箱里面的衣服，找到了一身休闲运动装穿上，起身出门，敲响了1508的房门。
“来了。”周舟打开了房门。
看来刚才打电话没接是因为在洗澡吗？眼前的周舟已经穿好衣服，往里面看了看，没有别人，这小子还算本分，自己还知道自己有女朋友。
周舟看到晴沐阳进来，往后面退，直接跑进了卫生间。
“姐，我们好说好商量，千万不要动手，我错了，大错特错。”周舟在卫生间靠着门，冲着晴沐阳说。
“你说昨晚的事情是公了还是私了。”晴沐阳坐在椅子上面，拧开了一瓶水自己喝了起来。
“当然是私了。”周舟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但是没有出来。
“行，那我先给你记一账，我们秋后算账。”晴沐阳说。
“姐，你昨晚怎么回来的，我后来就找不到你了，九筒和我说你回去了。”
周舟从卫生间里出来坐在了床上。
晴沐阳走了过来。
“哎呀，哎呀！晴沐阳，你松手，我的耳朵都快掉了，你还不说秋后算账吗？你就是个小人。”
周舟被晴沐阳按到了床上，狠狠地揪着耳朵。
“昨晚是谁把我丢在那里的，不知道送我回来，自己倒是潇洒，给你打电话还挂我的电话，怎么的，我是耽误你撩妹了吗？周舟，你不要忘记，你还有个女朋友。一来你撩妹，是为不仁，二来你把你老姐丢在那里自己去玩，是为不义，不仁不义的死渣男，今天就是我，你亲姐，为民除害！”
晴沐阳骑到了周舟的身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拍打他的后背。
“晴阳阳，我已经和她分手了，就在来上海之前分的，我没有告诉你而已，松手松手。”周舟把住了晴沐阳的手。
晴沐阳思考了一下。
“那也是陷你姐于不义。”晴沐阳又打了两下。
“你俩因为什么分手？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晴沐阳从他的身上下来，指着他说。
“你是我的姐啊，我才是你亲弟。你能不能胳膊肘不往外拐。”周舟站了起来，看着晴沐阳。
“是她和我说的分，说家里人还是不同意，我能怎么办？现在在北京买房太难了，买不起啊，我还能一辈子都指着家里吗？妈身体还不好，你呢，自己都没嫁出去，我不能这么任性。”周舟看着晴沐阳说。
晴沐阳看着他没有说话，她第一次感觉到她这个弟弟成熟了。
晴沐阳看了他一眼，“这些事情不要管。你就管好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妈，我来照顾。”
“都奔30的人了，还没有男朋友，最应该照顾的就是你，你先顾好自己吧。”
“小兔崽子，说谁呢。”
晴沐阳把怀里的抱枕冲着周舟扔了过去。
“姐，你昨晚怎么回来的，自己吗？九筒说，你喝的挺多的，我给你打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后来我担心你，我就和前台要了你房间的房卡进来找的你，看你完好无损，并且睡得死猪一般，就走了，你真的以为我没担心你啊？白眼狼。”周舟把抱枕扔回了过去。
“等会，你说男人？昨晚有个男人接我的电话？”晴沐阳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问着周舟。
“嗯，对。”
晴沐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昨晚她不记得有什么人和她接触啊，喝完酒就回来了，司机把她送回酒店自己就回房间了，并没有什么人，反正她没有什么印象。
“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去你的房间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对，我就走了，现在想想还真是细思恐惧，你说万一他藏在床底下，藏在衣柜里，等我走了以后，把你给，咔！”
周舟看着晴沐阳，指了指床底，又指了指衣柜，手上也比划着。
晴沐阳眼睛转的非常的快，他说的确实是对...
“哈哈哈哈哈。”
前面的气氛还是都非常好的，但是周舟一笑，晴沐阳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不会真的相信吧，我能那么傻吗？那我肯定全部都检查了啊，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缺心眼吗？”周舟说。
“好啊你。”
晴沐阳生气归生气，但还是没有和他动手。
他说的对，这样真的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能在喝得这么醉。
“姐，你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吗？”
晴沐阳摇摇头，她确实没有印象，一点都没有了。
“好吧，也算没事，以后我可不带你去喝酒了，要喝酒你还是找二姑吧，你俩还有个伴儿。”
周舟穿好了鞋子。
“走吧，出去吃饭。”
——
来到酒店大厅，晴沐阳总感觉前台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是一种嫉妒的眼神？晴沐阳留意到时给自己吓了一跳，用胳膊碰了一下旁边的周舟。
“你是不是惹桃花了，那个前台看见我，恨不得把我吃了。”晴沐阳小声的问。
“没有啊，可能是怪你身旁这个大帅哥吧，太刺眼了，他们羡慕你呢。”周舟回头看了看前台工作人员，和她老姐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弱爆了。
“切。”
晴沐阳和周舟拉开了距离，周舟笑了笑追了上去。
从酒店出来，晴沐阳感觉连门童看到她都有些不一样的眼神，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吗？
那个门童竟然还和她打招呼，晴沐阳尴尬的回了过去。
今天一下午她都心不在焉的，自己做什么事了吗？
但是又不记得。
晚上回到酒店，门童竟然还在那里当值，难道都不换值的吗？
“晚上好。”门童和她再一次打招呼。“今晚您没有喝酒吧。”
晴沐阳感觉很意外。
“昨晚我怎么了吗？”她就感觉今天谁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样，果然是。
“您不记得了吗？昨晚您在那里吐，一直吐，司机师傅担心你，就找来我，让你帮忙，把你送回去。”门童指了指不远的处垃圾桶说道。
“所以，昨晚是你送我回去的吗？”晴沐阳看着他。
“不是，我哪里有资格进里面去，我只是看门的，不负责里面的工作。我正想找前台看看能不能送您进去，这时吴先生从侧门出来，您拉着人家，结果...就吐了吴先生...一身。”
吴先生？
是那个让全部前台的人站着集体问好的人吗？
竟然还吐...
“那谁送我回去的？应该不是他身边那个人吧。”晴沐阳看着门童问道。
“对，就是他。”
晴沐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晴沐阳啊晴沐阳，这回丢脸丢大发了。
周舟在一旁听得晕晕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晴沐阳终于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