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寺城,太守府。
沈曾与临泉,许义,银刃,涂林在府内正在商量御敌之策。
临泉说到:“殿下,遂海的十万大军已经在百寺城北十五里处安营扎寨。”
许义接着说:“那个毒害遂勇的内奸至今还没有找到,城墙的防卫,我和临泉将军能做的都做了。”
沈曾点了点头叹气到:“现在只能这样了!一定要做好城内百姓的安抚工作,最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城外遂海的军队驻扎在城外两日后,第三日陈兵城外。
沈曾在城墙上看着心里都十分压抑,十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看他们穿的盔甲显然是西秦国都的禁军,在甲胄兵器方面沈曾就比他们差很多,禁军本身没有攻城器,但是不知何时配备了那么多攻城用的重甲兵,还有攻城车。看来遂海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
在不远处,沈曾看到了一个骑着马的将军,站在军队的中间,那便是遂海。遂海没有进攻就在那里站着,所有军队就在那里站着。
沈曾也有点搞不明白他打的什么算盘,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只见后面的投石车开始进攻了。一个个石头被投进了城里,他们的弓箭手也放出一轮轮箭雨射进城内。沈曾他们早就做了很久的准备,这些东西早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根本就没有伤到几个人。
等他们所有招数用完,沈曾站在城墙上,眼睛看着远出的遂海。然后沈曾张开双臂,在众目睽睽之下转了个身,就像是在嘲笑,你这点东西伤不到我的分毫。
不等沈曾在那里耍完,突然有个士兵跑了过来:“殿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
沈曾赶忙下了城墙,然后看见一大堆士兵围着一堆东西。沈曾推开士兵走进一看全都是一个个人头,全都被一个麻袋装着,显然是刚才的投石车投进来的。
沈曾喊到:“一共有多少!”
一旁的士兵指了指那里,一大堆麻袋堆在那里。一个士兵说到:“足足有上百个麻袋,其中有一个我认识。”
沈曾说到:“这些人是?”
士兵擦了擦眼角的泪:“那个就是我哥的人头,我哥是在西境军做百夫长!”
沈曾脑袋翁的一下,整个人都蒙了。难道西境军已经…”
这时一个士兵又拿来外边的人刚射进来的箭矢,上面缠着信纸。沈曾打开一看,全都是蛊惑士兵百姓投降的话语。沈曾喊到:“把所有的信纸都收起来,全部烧掉!”
士兵又接着说到:“那这些呢?”说着指了指这些麻袋。
沈曾没有说话,呆呆的往太守府走去。到了府内,沈曾一脚踢开凳子,一个人坐在台阶上。
沈曾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西境军已经……这时许义走了进来说到:“殿下!城外的敌军已经撤了!”
沈曾双手捂着脸叹气到:“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要撤军。现在怕是等着我们士气消散吧!”
不等许义说话沈曾接着说到:“把所有头颅放在一起,拉到城南埋起来了吧,只要别影响守城,可以让士兵们轮流祭拜。”
许义反对到:“殿下这样不妥吧!遂海把这些扔进来就是为了扰乱军心的,如果还让士兵们祭拜,那样他们就会很容易丧失斗志,加深对遂海军队的恐惧。”
沈曾摇头叹息到:“没办法!如果不让士兵祭拜,反而会引起士兵们的猜疑。流言四起反而会出大事情,你安排百寺城里的僧人去念经超度吧!”
到了晚上,沈曾把所有人都叫在一起商量对策。
沈曾说到:“西境军已经被遂海灭掉了,我们不会再有外援了。”
众人在底下低着头没有一个愿意说话的,气氛变得十分安静。
沈曾又问道:“我没想到遂海会来这么一招,我真的低估他了。现在我们的士兵士气低下,军中又开始流传离阳禁军战无不胜的流言。各位有什么对策吗?”
过了一会儿,临泉说到:“我们不是还有遂海的儿子遂勇吗?虽然他死了但是还有用,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义反驳到:“这样怕是会激怒遂海,面对十万大军,虽然我们占有城墙的优势,但也抵不住他们发疯似的进攻。”
银刃在一旁也说到:“我支持临泉将军,现在军营了已经流言四起,必须要做点什么反击才行。进攻也是迟早的事,没准把他激怒就会露出破绽我们还有一搏的机会。”
涂林在一旁附和到:“还是要打的,百寺城内的存粮只够维持半年的,拖不起!”
沈曾拍了拍桌子:“就这么定了,明天就把遂勇的尸首挂在城墙,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把戏!”
到了第二日,遂海看到了城墙上的尸首,惊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沈曾看到后心里有了一丝愉悦,沈曾对旁边的银刃说到:“遂勇是遂海的独生子,这次怕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银刃笑到:“怕什么!礼尚往来!不要怂就是干!”
外面的禁军已然摆开架势是要准备进攻,重甲兵,攻城车,云梯全都准备好了。
银刃说到:“殿下你先下去吧!待会儿弓箭手肯定要射箭了!”
沈曾摇了摇头:“你去管好自己那一片吧!不用管我,我身边还有他呢!”说着看了看身后的蛮霸。
沈曾在城墙上喊到:“我死国生,我死犹荣,身虽死精神长生,成功成仁,实现大同。弟兄们!你怕死吗?”
旁边守城墙的士兵一看是沈曾,他没想到殿下会和他一起守城立马喊到:“不怕!”
慢慢的所有的士兵全部附和到:“不怕!不怕!不怕!”
将军在一线督战,这对于提升士气,是绝对大有帮助。遂海也看到了沈曾站在城墙上,他笑到:“看来这家伙是真的不怕死!”他挥了挥手,士兵们发起了攻城的号角。
从上午开始双方进行了残酷的攻防战,城门被攻城车攻破,几次失守。银刃带着士兵愣是把攻进城内的士兵又给生生打出去了,显然双方已经杀红了眼。禁军手底下的十个都统有三个战死,有一个攻城不利被直接阵前杀死。而沈曾这边也是死伤惨重,许义受了重伤,涂林现在在代替许义的职位。临泉在城墙上也打的十分惨烈,本来在城内做守卫治安的城卫营也被拉了上来直接补上,银刃命令士兵将一个个尸体全都堆在了城门,勉强守住了城门。
城墙上的沈曾与城外的遂海四目相对,眼睛里充满了杀意。慢慢的双方一直打到了傍晚,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一到天黑对攻城一方是不利的,遂海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遂海随即鸣金收兵。
经过这一次血战之后,百寺城内外血流成河,尸体挂的满城都是,士兵们也累的无暇清理。只看见几个僧人在那里为一个个士兵超度。
沈曾把众人叫到太守府,商议接下来的战事。
临泉说到:“北境军死伤过半,现在算上轻伤的,能打的只有不到两万。
涂林捂着额头叹息到:“城卫营两千人,现在只剩下三百。”
银刃低着头:“北城门被攻破,现在城门已经烂了!许义重伤昏迷!”
沈曾听了一圈,没有一个好消息。
众人沉默了很久,沈曾抬头说到:“遂海那边情况呢!”
众人低下了头没有一个说话。
这时外面一个士进来说到:“禀告殿下,各位将军,这是对面敌军使者送来的书信。”
沈曾打开信纸,看了一眼后把信扔给了临泉。
临泉看到信后说到:“殿下!遂海名义上是要找你和谈,怕是另有所图,我们不能去啊!”
银刃也抢过信看了一眼:“殿下这怕是鸿门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