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夜晚,宅子里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个游戏怕是没有白天吧?
时悉寻思着,也不敢点燃烛台,只能手握唐刀,黑灯瞎火地走。
那老妖婆拖着那个女人,要么是像她一样被丢到棺材里和死人那啥,要么就被拉去剥皮了。
按着她们走的方向,她还是觉得被剥皮的可能性更大。
想了一会,时悉选择回到那个满是尸体的房间,跳到房梁上最角落的地方。
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时悉都干呕了好几回,眼见就要撑不住了,期盼的脚步声传来了。
“哒哒……哒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这次没有女人呜咽的声音,只有一种拖沓重物的声音。
“吱呀。”
房门被打开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时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那老妖婆变成了年轻女子的样子?!脸上的皱纹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的皮肤,纤细而凹凸有致的身材。
那个女人拖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人,用尖利的铁钩直穿脚掌,像吊腊肉似的将那团半死不活的肉吊在房梁上。
突然,她的头转向了时悉所藏的方位,嘴边露出渗人的笑。
时悉屏住呼吸。
不会被发现了吧?
事实上没有。
她走向房间右侧最角落的那具尸体,将吊在尸体脚上的挂钩取了下来。
那具尸体被放在灯光最明亮的地方。显然这个人刚死不久,身上还在慢慢流淌着血液。
“吱呀——”
又一声房门开启的声音。
这次又是谁进来?
时悉紧抓房梁,身体向前俯了俯,企图看得更清楚。
可惜了,那人身穿一袭唐装,头上带着巨大的圆帽,角度问题看不见。
“先生。”自那男人进来,那个老妖婆就变得恭敬异常,乖乖的站在一旁行礼。
“虞儿,你做的很好。”男人声音浑厚低沉,听上去像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这是奴家该做的。”那个女人回应道。
男人从随身的手提箱中取出了一把手术刀,手法娴熟地一刀划开女人的胸膛,带着黑皮手套的手在尸体的腹腔中掏来掏去,取出一颗通红的心脏。
然后,他捧起那颗心脏,吃了起来。
半晌,吃完了,他的语气有点急迫:“活的呢?”
“先生,您运气好,这有一个刚吊上去的。”女人回答道。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女人将东西拿过来。
时悉甚至能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突然,那个男人抬头,准确地看向时悉所在的位置。
时悉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或者说,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
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巨大的黑洞,没有鼻子,嘴角咧到耳朵根,诡异又可怖。
“看来,混入了一只小老鼠呢……”那个男人笑着,嘴巴开合的弧度却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遭了,被发现了!
时悉抽出唐刀,先下手为强。
她瞬间向那个男人所在的地方跳去,手中蓄力,一刀劈了过去。
男人用胳膊一挡,时悉便感觉自己的刀像劈到了一块石头上似的。
她被反作用力震到门外,借机赶紧跑。
“虞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