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凯,你的MV女主角选个新人吧?”汤帅倒出两杯威士忌,一杯递给了他口中的阿凯。
阿凯其人,就是刚刚出了新专辑,刚推出预售就3分钟售罄,当天微博荣登超话第一的创作型歌手。
现在的行业都网络化,饥饿营销,先出demo,再搞预售,效果好再上MV,卖实体盘。
一曲三赚,运气好,赚的杯盘满钵;运气差,也能及时止损,换个曲风再出专辑。
“你是说你刚签的那个模特?”阿凯喝了口酒,望向远方。
方凯这人,是个孤儿,圣玛莉安孤儿园收养,长大之后被TJS选中,成为训练生。
天生就应该吃这碗饭,人淡如菊,俊秀雅致,颇有气韵。剑眉杏眼之间还有股英气,看人一眼,就让人好像沉醉到他的一双深眸当中,甘愿沉醉。
明明能够靠脸吃饭,他偏偏要靠实力。
天赋使然,对音乐非常敏感,音准奇佳,就应该走音乐这条路。
“新人,需要前辈提携照顾。”汤帅笑了笑,冲着阿凯敬了一口。
“得了吧你,不是又看上她了吧?”方凯翘起长腿,好看的眉毛皱了一下,“答应我个事儿,我就让她拍。”
“说吧,什么事儿。”
方凯掏出手机,把几个截图发了过去。
汤帅皱眉看了看,这是……
要是亲生父母是文化人,那么这认亲倒是喜闻乐见,但是……这种情况,处理不好,还真就像对方说的,鸡飞狗跳,跌落神坛。
“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当天,我不会让他们找到你的。”
方凯点点头,饮尽杯中酒,离去。
汤帅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陶哥。”
“呦,汤帅怎么想起我了?”对方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屑于给我打电话呢。”
“怎么会,会里最能干的不就是您么,我都得尊称您一声哥。”
“少废话,说事儿。”
“……”
“行,那天我排几个人过去,随你差遣。先找到人再说,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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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告诉李恩娜,他舅舅家挖出了好几具婴儿的骨头,着实吓到了她。
想想往日不甚欢喜的日子里,竟不是一个人住在房间里,还是跟着几个没出生就死掉的胎儿尸体一同安眠,这,这,往日不堪回首噩梦中。
“能是谁干的?这,我舅舅知道吗?”
“不知道呢,刚刚发现就来找你了,我怕你遇到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
“别大意,要知道,这种咒诅可是死咒。难怪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本来,我还以为……”
“没事,我们不是洁净了那间房子吗?”
“没错,咒诅的链条已经砍断了,但是,说不定还是有人要拿你做祭物。”
“你的日常起居,出入都要有人跟着。那个陶亮,我不放心。今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没通。”
“堵车,估计那段路信号差。”
“诶?我发现,你这信心猛增啊,竟然不怕。”
“你说的吗,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林静突然想到啥。
“你想什么呢?”
“我突然想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嗯?”
“其实我是特意去找你的,因为异梦的关系,我知道神帮我预备了一个战友,所以我去了静仁医院。”
“然后,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对父子俩,正推着你的尸体出去。那时我刚刚入职,还没有找到你呢,你就已经死了。”
“我记得,那俩人穿的外套上面,写着秋天殡仪馆。现在回想起来,有点怪。”
“哪里怪?”
“静仁医院一般有自己的工作人员,送往附近的殡仪馆,除非是有特别要求,才会有殡仪馆的人亲自过来运送尸体去别的地方。”
“所以说,有人要我的尸体?”李恩娜翻个身坐了起来,“死都死了,还能干嘛?”
“祭祀有很多种,生祭,死祭。可能,你是死祭?”
“……”这得跟我多大仇。“我真的真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也许,对方根本就不是人。林静没有说出来,现在的李恩娜,还太稚嫩,能不能承受住这么大的压力?
“我要对你加训了。”
蛤?
公司加训,家里也加训……人生啊。
有时候,懵懂不失为一种闲散的人生。懵懵懂懂度过一生,也是幸事。
如果,当初的李恩娜就此死去,是不是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陶大勇现在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
他拨了好几遍的号码一直占线,好像算到了他会打电话,故意占线一般。
“这个死胖子。”陶大勇狠狠的骂道,掏出手帕仔细叠好,嘴边仍然不忘骂骂咧咧。
当当,传来两声敲门声。
“陶哥。”一道红色身影聘婷而入,佳人倩影,淡香入鼻。
陶大勇烦躁的心情顿时好了些许。
“叶大美女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嘴上虽然带着些许刻薄的温度,手上却忙不迭的开始烧水准备泡茶,隐隐带着股兴奋劲儿来。
“我这不是想你了么。”
“得了吧你,我看有了汤帅,你谁也想不起来。”陶大勇打掉对方放在肩头白皙透亮的手,歪头撇了一眼,心里暗讨,这娘们怎么好像又漂亮了?
“别乱动,我问问你,王胖子,他到底什么意思?”陶大勇努力的敛回心神,把问题专注在生死存亡的问题上。
“别,你别脱衣服啊你。这办公室……”陶大勇叠好的手帕,又捏皱了,忙不迭的擦着脑门上的汗,这天太热了,太热了,口干舌燥。
“这么晚了,你以为我这个时间来,就是为了找你聊你口中的王胖子?”叶惠美娇羞的点点陶大勇的胸口,魅惑一笑。
听到这个话,陶大勇把持不住,扑了上去。
叶惠美嘴角漏出一抹不屑。我是为了……杀了你!
当陶大勇的脸,贴上叶惠美胸口的三角形纹身的时候,他看不到自己灵魂的深处,打上了一个烙印。
喀嚓,那是咒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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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仔啊,你说说你多久没跟哥吃宵夜了?”
亮仔歪头想了半晌,没说话。
“我问你个铲子啊我。”陶大勇闷了口酒,他差点忘了,这弟弟啊,天生少根弦儿。
“对了,上次的事儿,怎么回事儿?大头他们都说压根就没看到白色宝马路过。”
陶大勇撸起一个鸡爪,砸砸嘴,这鸡爪子焦香,火候正好,“你也来一串。”
“我开的不是宝马啊,是奔驰。”
“啥?”
“车子保养了,没拿回来。”
“你TM不早说。”
“哥你也没问啊!”
之前的陶亮碎碎念的很,连要下雨了,路边蚂蚁搬家了,他数了多久都跟他汇报。
这才跟他规定,汇报的时候他来问,他回答,没有问道的,不用回答。
“我的错,我跟个傻子较什么劲。”陶大勇又闷了一口酒。“吃,鸡爪子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