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道历来到教堂和康拉德学习英文两年过去了.......
刘道历经过两年的英语学习,才刚刚明白学习英语的重要性。期初,刘道历可是说是一个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一切的命运。他只知道学习然后进去钦天监找个官位世业,然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娶亲生子,然后慢慢老去,在老去之前又安排好下一代的世业罔替。仿佛就是生命的不断循环都谈不上命运二字。而且自己夜想不出第二条道路。
期初,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他认为,是在为跟随汤若望学习外国的天文知识打基础,毕竟很多教材、图册和书籍都是英文的,而且将来自己也要最为文译工作最准备。
之后,自己发现在陈列在藏书楼书架的书籍,自己能看懂的越来越多。早繁杂的书籍中他看了西方艺术,文学,天文,地理,医药,故事等等.......仿佛为自己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只不过因为自己学识有限加上中西方文化的差别自己对一些事物根本就无法理解。但有一点,自己还是从中发现了西方的强大。慢慢自己的思想有些动摇,自己今后要不要走一条新的路。思想转瞬即逝,毕竟刘道历还是只有10岁的孩子。就算自己的人生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还是不清楚自己未来的样子。
年末(这里指西历年末的12月份底)康拉德派的学习和打扫时间表全部按照西历进行。道历家里的日历都是沿用双历的,自然对时间很敏感。康拉德对道历和熊宇进行了一场英语考试,结果显而易见,道历满分,熊宇的有简单的涂鸦但是康拉德表示自己才疏学浅根本看不懂。索性没有意外的对熊宇置之不理。毕竟康拉德并非官员教授英语纯属义务对熊宇这种走后门进来的学生本来也没有好感。这倒不是康拉德没有作为教师职业素养,原因是两个。康拉德其实本身就很抵制清朝的一切封建信仰,自己本事职责只想传教。另外一个熊宇最为一个满清的八旗子弟,蛮横无理,而且也没有最为官宦子弟应有的教养。让康拉德十分反感,况且熊宇少爷每天除了迟到罚站和上课睡觉,然后因为睡觉又罚站也学不了什么。两年下来身体倒是越来越结实了。
康拉德对着道历和熊宇二人说道:“很好!你二人两年学习英文都有很大进步,特别是道历你现在阅读理解能力已经让你能阅读大量有用英文书籍了,那么我安排一下明年的课程。”说着发放给二人一个册子。二人均接过册子,刘道历清楚这册子只不过是日程表而已,不过让他面皮抽搐的是康拉德之前说的话,也太亏心了。“二人都有进步”熊宇也有吗?难道是背着对熊宇开小灶了吗?怕是没有这个必要吧!难道进步指的是身体素质!再说了自己很清楚康拉德,康拉德对教授英文以外的时间从不安排和过问,而且课外刘道历如此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求教,均被康拉德直接拒绝。给出的回答是如果有任何学习上的问疑惑都在第二天课上提出进行回答。
期初两年里的课程安排实际上每天都要准时来教堂南院学习,天天如此,若有刮风下雨,天气恶略则是在藏书楼自习。若有有急事需要请假,道历虽然一天假都没请过,但是发现熊宇请假无论几天康拉德均与批准,相比对自己也是如此。但是自己一天也没敢怠慢。
新一年课程大致是,课程排成每7天为一周,5天来学习,剩下两天不用过来。熊宇自然是乐意至极,刘道历倒是问了康拉德这么安排的理由。康拉德冷漠的道:“理由很简单,你能学的东西慢慢变少,我又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教你。另外也是汤大人的安排说你年龄太小,还有抽时间学习你自己家中家传的天文知识”
刘道历好奇的道:“那自行安排的那两天,我是否可以每天下午照常的来藏书楼看书,当然每天对藏书楼的卫生打扫我还会照常进行。”
康拉德沉思了一下说道:“自然是可以”然后在从衣袍里摸出了荷包大小的布袋,递向了道历,道历恭敬的接过来。讲过两年的接触刘道历习惯这位洋老师的习惯,他不喜欢清朝的传统的繁杂礼节。按照正常习惯刘道历应该看到这一幕应该先跪下然后,然后恭敬的询问给的物品是什么,如果是贵重物品还要先谢绝,自己是否能最终接受都要再次叩谢。对方确认之后二次还礼。但是康拉德不喜欢下跪,还有还礼这种方式一切都免。剩下礼节除了问安,谢谢外没有其他。而且康拉德虽然不是官员但自恃身份也不用还礼更没有必要还礼。那么这样说话就简单多了,康拉德从来都是给刘道历和熊宇直接安排任何事。康拉德也是只确认藏书楼卫生是否打扫书籍是否整理到位这一件事!至于作业如何学习程度康拉德似乎不感兴趣,他唯一做的事情只有教学,发现道历学的不好的地方又耐心从新教授。刘道历是不知道机器人这个名词,知道的话一定用这三个词来形容康拉德。毕竟他从来没见过康拉德有任何情绪和表情的流露。除了训斥熊宇的时候声调变的大了一些。
刘道历接过荷包的一瞬间,仿佛想到了什么,但是难以置信!“心想这在手里沉甸甸的莫非是银两”
康拉德知道刘道历自然是满心的不惑,不等刘道历开口就说道:“你不用疑问,我告诉你这里是五两碎银子。”“我很少跟你说话,但是我要跟你把银两的事情说清楚,不然你除了不敢接受之外还少不了添麻烦!”“这是汤大人吩咐给你的,事情还要从喜嫂说起。本来有人安排喜嫂是负责整个教堂的卫生的范围自然包括教堂,礼堂,南堂,外院所有范围的建筑内外。结果喜嫂接受不了西方的一些文化,也不认识英文,当然了我听说她连汉字能认识的也有限。让她打扫藏书楼她根本就没办法把书籍按照备注分类来归位。每次还大喊大叫的就被汤大人赶了出去。后来吩咐她不用打扫教堂内和藏书楼两处。”
其实,说到大喊大叫这里刘道历也突然明白,大概是指的之前喜嫂跟她讲的藏书楼里面“不穿衣服女人的画像和雕塑一类,实在是感觉不堪入目,喜嫂就憋不住自己大嗓门”
康拉德又说道“你不用担心喜嫂,她没有任何损失。汤大人找了个理由在喜嫂年俸没有减少的情况下又单独拨了每年5两银子,你不用打扫教堂,只打扫藏书楼有你的一半,两年下来有5两银子”
刘道历看着银子荷包,不知用什么礼节,知道康拉德根本不在乎,便深施一礼:“道历谢谢汤大人的恩惠,也谢谢先生两年来的教诲”
康拉德点点头:“现在是12月份,今年的教学就结束了,按照你们农历计算你要在你们的新年后的农历15过后才来上学,这段时间你可以自由安排,想去藏书楼的话依然只能下午时间记得打扫卫生,你可以走了”
康拉德一摆手,刘道历便施了一礼转身走了,因为康拉德摆手就是示意他不用那么多礼。
在刘道历走出南堂院子的月亮门时被一个青衣少女拦住:“会倒立的小和尚!”
刘道历定在那里,脑子飞速旋转想着应该如何应答。他此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如何回应,刘道历很少接触女性,尤其是和自己同龄。自己完全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回应是最恰当的。
刘道历翻翻眼睛偷看发现青衣少女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大笑。顿时满脸通红。
少女看刘道历僵在那里漫天通红像个菜地里的胡萝卜,拿起手中的书挡住嘴巴嘻嘻的笑着。
刘道历也不敢抬头,看着自己双脚八字形的剐蹭着地上的石板。感觉自己小脸热的连汗水都蒸发了,其实刘道历对少女还是有印象的,毕竟当初考试时少女主动接近自己。让自己和现在一样不知所措。而且少女那种美和自己传统印象的像是......像是.....突然想到了藏书楼的油画画像,顿时脸热到了头顶。
少女止住自己的嬉笑:“我叫安娜,就住在这里,明年开始我会和你一起学习。你把头抬起来好不好这样对淑女很没礼貌”
刘道历下意识的说:“我!我叫刘道历,道德的道,历法的历!”
少女故意不回声,道历一抬头看到少女俊美的容颜,两年前匆匆一别,他记得少女的形态,此时第一眼看到少女大眼睛竟然是蓝色。不禁傻傻的盯住少女,少女再次的笑声打破了这个尴尬,道历有羞愧的低下头感觉是天塌下来压住了自己。
“我!我叫刘道历!”道历双手紧抓自己的跨带书包,然后低着头跑开了。要不是熟悉这里道路这么低着脑袋奔跑怕是非要撞上什么。
青衣少女见到此状终于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眼角都挤出来泪滴,就这么看着刘道历狼狈的跑到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