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慕卿没睡好。
一晚上脑袋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会睡得好呢。
尤其是在一觉“醒”来,床边又站了一个人的情况下……不对,这摆明就是,惊吓啊!少女惊起,抱着被子:“你怎么在这!”
颇有一种良家少女被人侵犯,然后……咳咳,抱着被子宁死不屈的感觉。
苏淮笑哭——他,他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然后清了清嗓子,把手中的一碗东西递给她,什么也没说,走了。
少女懵了,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喜上眉梢——天啊,是鱼鲜汤!慕卿清醒了,自动忽略之前苏淮的突然出现,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所以,当青年想起什么折回时,就看到了少女吃的“油光满面”——这只是夸张,不是现实——的情景。眼角抽搐的青年用袖子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慕卿的嘴角,然后道:“慕卿,你的盒子还放我那,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偷吃的。还有,你之前要的酒和白玉凉碗,我也会放在书房里的。记得,要早点来,不然冰碗就不好吃了……”
说罢,他在少女唇角轻轻一舔,立马开溜。走前,还道:“……卿卿,记得不要吃得太多,会胖的。”
在少女回过神来后,青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苏淮!”慕卿愤愤道。
等等,他刚刚,叫她,卿卿?!还说,还说她会胖!这,这人是在找死啊!
彻底回过神来的少女,大怒。但在顺手喝到鱼汤之后,所有的愤怒之情,在一瞬之间,烟消云散了。慕卿喝完汤,难得勤奋的起身,梳洗——心中一片混乱。
这过去的十七年人生之中,叫过她、敢叫她“卿卿”的,好像——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
罢了,不多想了。少女束起长发——该布局了。
——
两日后,苏氏府邸。
“我的天,大师兄,你怎么突然就下厨了?这是给盟主的吗?”
苏淮端着白玉冰碗,一路走来,羡煞旁人。他挥挥手赶走了空中并不存在的苍蝇,道:“问那么多做什么,今日可有的忙了。若是无聊,我再给你点任务如何?”
“师兄不要啊!”
苏淮回到书房,放好冰碗,酒,还将少女之前落下的那一大盒点心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然后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窗口,走了。
下一瞬,窗户被打开,红影一晃,背着玉雪琴、负踏雪非鸿剑的少女窜入,看见冰碗,凤眼一亮,立马不顾形象地开吃。少女长舒一口气——打架之前,就应该先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啊。
吃完冰碗,她看向了那一壶酒仔细想了想,在苏淮的书房中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酒葫芦。慕卿把酒壶里的酒倒进了酒葫芦里,再用细绳拴在腰间。少女浅浅一笑——满意了。她带上兜帽,顺便将踏雪非鸿也藏到了斗篷里面,顺手从盒子里又摸出一块黄金酥叼在嘴中,再是飞身而出,找了一个视野最好的屋顶,一边喝酒,一边吃东西,倒也是优哉游哉。
苏淮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往少女的方向看去,浅浅一笑,被苏肖看到了。
“死小子,看什么呢?那里有人吗?”苏肖大手一挥,搭在了苏淮肩上。
青年摇头:“你就等着吧,今日,有好戏看了。”
苏肖好奇:“什么好戏?”
“你等着吧。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苏淮买了个关子。
“师父,大师兄!”
不远处,望泞飞奔而来。
“阿泞?!出什么事了?”苏肖笑呵呵地问。
望泞跑到二人身前,毫无形象的喘着粗气,道:“有书信来,说,大渊国皇帝与大祭司,要来访!”
苏淮挑眉:“你说,渊墨和沐梓要来?!”不由自主往少女的方向看去——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吗?今日,到底有多少惊喜呢?
想着,他对苏肖道:“爹,您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