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阎。
慕卿反手就是一根银针——“君九天,这么晚才来,还好意思嚣张。”
少年眉头一挑,轻身躲过银针,落到地上,刚好就在月白旁边:“我的姐姐呀,四天时间,我从桐城赶到逍遥门,已经很快了好不好。你还要我怎么样,飞过来?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我的那些东西都在家里,你要我怎么办。”逍遥的少年,周身气质,倒是跟慕卿有几分相像,“若是回去一趟,至少要到下一个月圆之夜才会用到我了。”
说着,他瞥到了边上的月白,打了个招呼:“日安,留白弟弟。”
月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是一句:“谁是你弟弟!”
君阎挑眉:“我比你虚长一岁,你不是我弟弟,难不成是妹妹?”
月白快要吐血。
“君九天。”慕卿就这么一唤,君阎立马听话,乖乖的叫了声“姐姐”。
真的是,好毁人设啊。
苏淮抽抽嘴角,突然产生了君阎是一只乖狗狗这种神奇的感觉。他轻咳两声,道:“月明前辈,还有什么话可说?”
月明咬牙,大喝一声:“小子无礼!”
“老子如何?”青年应道。
君阎想到了什么,抽出腰间的一把长剑,飞身而起——“苏家兄弟,接剑!”他抛出那把银白色剑鞘的长剑——慕卿看着眼熟,正要说什么,却见逍遥门弟子纷纷操纵傀儡,要来夺剑。
她眉头一蹙,指尖在莹白的弦上划过。琴声骤起,连在傀儡上的傀儡丝,竟一根根断裂。
少女冷哼:“我的剑,是你们能动的吗!”
苏淮目光一亮,施展轻功飞起,接剑。
又见红衣少女衣袂纷飞,就到了君阎身边,毫不犹豫的,赏了他一个爆栗——“君九天你是在干什么,把我的剑给别人用,问过我了吗?!”
“姐姐,你有没有说不可以……”君阎“委屈”极了,小着声音狡辩。真是楚楚可怜。
“再多说一句试试!”慕卿才不吃他这一套。
“姐姐我错了。”
苏淮看着手中的长剑,暗暗称奇——剑鞘通体银白,就在靠近剑柄的地方,勾勒出了一朵精致却不知究竟为何的浅红的花。
踏雪非鸿。
黑袍青年一笑——“谢了。”他将折扇与笛子放好,拔剑出鞘,干脆利落。
君阎对慕卿挑眉:姐姐,人家拔出来了。
慕卿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把剑给了人家,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君阎打着胆子不再理会自家姐姐,把另一把长剑丢给月白:“月白弟弟,剑总会使吧。”
月白不想理他,只是接过剑,点了点头。
“诶,你这幅样子,倒挺像姐姐的。”君阎打趣道。
月白知道君阎口中的姐姐指的是慕卿,到一下子有点红了脸:“怎么个像法。”
君阎我行我素的没理他,自顾自地拔剑,冲着慕卿喊道:“姐,《陨痕》。”说罢,就走上前去,对付想要逃窜的左秋。
少女叹息,这次飞到了屋檐上。盘膝坐下,抚琴——《陨痕》。
苏淮勾唇一笑,一晃神,就到了打算去找慕卿麻烦的月明面前。邪邪道:“走什么,你的对手,是我!”
打起来了。
乱成一团。
月白骤然之间,有了一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感觉。
琴声,撕打声,混成一片,震得他耳朵疼,难受极了。
“阿白。”
耳边传来一声呼唤。月白抬头,是月逍遥。他走了过来,伸手,堵住了他的双耳——“如果难受,就先走吧。”
月白弟弟芳龄十五,比自家二十五岁的哥哥,矮了一头。
“不难受。”月白跟哥哥怄气惯了。月逍遥说往东,他偏要往西去。他拉开哥哥的手,还往边上走了几步。
月逍遥有些无奈,还是自己往另一边去了。
“月白。”脑袋昏沉的少年,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
“慕卿?”
却见少女从屋檐上下了来,单手抱着琴,抬头望天:“快要天黑了。”
声音里,有担忧。
月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少女又道:“若是你想不到要做什么,就帮我护法吧。”
“?”少年不解。
慕卿垂眸:“雪月流音殿钻研出的破解活死人傀儡一术的《银晞》,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