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走后一刻钟,苏淮师兄妹三人赶到祭司府。
“不好!晚了一步!”苏淮远远地就闻到了血腥味,大惊失色。他一个闪身,就钻入了祭司府。
祭司府中除了遍地尸首,再无活人。苏淮蹙起眉,将折扇往后一丢抄起玉箫仅是一挥,残留的黑气绕于玉箫之上。
“竟是这个。”匆忙接住折扇的望泞上前一看,惊讶了。
身后突然传来了叹息声。苏淮回头,依旧淡然,倒是望泞、熵烈面色大变,就要行礼,门口那人却道:“不用在意这些虚礼。”他上前一步,走到苏淮面前,平视着他,举手投足间贵气惊人。他问道,“兄台来此,所求为何?”
“一个答案。”苏淮道。
他将玉箫别回腰间。那黑气自己散了。青年头也不回,伸手:“阿泞,扇子。”
“啊?哦,给,师兄。”望泞将折扇递给苏淮。
苏淮十分熟练的打开折扇摇了摇,悠闲道:“陛下倒是悠闲,还有心思来大祭司这里逛逛。”
不错,这位就是当今大渊国的皇帝,也是沐梓、漓城的旧友,名唤,渊墨。渊墨早些年也是江湖中人,在三年多前才回到朝廷。据说当年先帝薨逝,渊墨作为独子即位之后,他的皇叔渊恒叛变,大军为了京城。是沐梓、漓城带兵大败渊恒,帮渊墨护住了这座城,稳了渊墨的皇位。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一个红衣姑娘,布了迷魂阵,琴音缥缈,一个人就守住了一面城墙。这件事直到三年后的现在都还是一个传说。而那个红衣姑娘并没有透露自己的名姓,京城百姓们记住的,也就只有那一身红衣与琴声天地。
渊墨笑了笑:“我只是想到阿卿入京,想来看看而已。”
阿卿?慕卿?苏淮挑挑眉:“找慕卿?那也不应该是这个地方。”
“你知道?”渊墨终于来了点兴致。
但是苏淮懒得理他了。
青年摇着扇子,潇洒一笑:“陛下很闲,然而在下倒是忙得很。既然如此,陛下就继续逛陛下的,在下,先走一步。”说罢,飞身离去。
望泞、熵烈不是苏淮,没有跟皇帝叫板的魄力和实力,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才跟过去的。然而,走出祭司府后,只看见人影一闪,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两人对视一眼。
“……”
“……”
“呵呵呵——”身后不合时宜的传来了郎朗笑声。二人回头,是渊墨走了出来。他笑得丰神俊朗,道:“若是不介意,我带你们去吧。”
——
卿络阁。
慕卿躺在床榻上,面色相对先前好了许多。漓城坐在一边,手中端着一大碗汤药,正一点一点耐心地喂给少女服下。慕卿不喜欢苦味儿,在汤药喂下去两口之后,还得往她嘴里塞颗糖。不然,她是不肯再喝下去的。与慕卿相识多年,这些小习惯,漓城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做的,也得心应手。
令他担心的是,慕卿一直都没醒。还有,她在昏迷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真的是流露吗?
流露虽然是妖,但是他看人看妖的眼光不会有错,流露,应是个本性纯良的妖才对啊。若是流桐,那还好解释,但是流露……怎么看都不像啊。
难不成,是他看错了?
“漓城,阿卿怎么样了?”沐梓来了。
“沐梓?你应该呆在祭司府才对!万一他们又有什么动作怎么办?”漓城见沐梓到来,反而更担心了。
沐梓摸头:“啊?是吗?我一时冲动就过来了。”然后又无所谓的摆摆手,“应该不会出事的吧。毕竟流桐和流露都没有力量再次反抗了。”
漓城听了,叹息,放下了手中的药,戳着沐梓的脑袋道:“还好意思说!教训没吃够是吧!你忘了,当年就是因为这样,才需要阿卿一个人摆出迷魂阵应敌,才让她一直昏睡了一个多月才醒啊!”
听他这么一说,沐梓的脑袋才转了过来。
万一,如果真的有万一,那就……
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