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慕卿绕过漓城沐梓,就看见了一边生无可恋的流露,不觉好笑:“沐梓,我是报了流露姑娘的名字,但……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说到这,她想起了什么,“漓城,你去桃花庄之前应该见过沐梓,为何不拦一下。她不明白,但是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意思的。”
“……”漓城耸肩,“沐梓的性子,岂是我劝的回来的。”
苏淮突然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往祭司府门口看去,但是,什么也没有。似是想到了什么,青年回头道了一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然后就离开了。
慕卿本想道个别,才回身,却直直向前倒去。
漓城匆忙丢掉手中的流桐,接住了她。
黑气缭绕,慕卿猛地吐出一口血。她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流露——“是,他……”来了。
慕卿失去了意识。
见没什么外人,漓城也不掩饰了,直接关切道:“阿卿,阿卿?你怎么了?”他蹙着眉,为慕卿把脉,但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沐梓掏出药,匆忙为慕卿服下。
就在这时,流桐突然就笑了。他笑得潇洒,笑得痴颠。慕卿下了封印,他脱离不了现在的身躯,而现在这个身体更是身受重伤生机以断,别说逃离了,连动都动不了。
但他就是笑了,不合时宜的笑了。
沐梓脾气不好,直接瞪了他一眼:“你谁啊,笑什么!”
“那是流桐。”漓城道,“沐梓,你处理。”
他横抱起慕卿,头也不回的,飞身而去。
漓城离开。沐梓看向流露面色阴沉——“这些,是你,干的吗,流露。”
——
苏淮离开祭司府后,就马不停蹄的,跑向了城西的,酒窖。
这个酒窖倒也是一大奇观了。据说这个酒窖的苏酒水,来自于京城西边的一座山。那座山上的水都是类似于酒的神仙佳酿,琼浆玉液。而这家酒窖,恰好就在那座山的山脚,所有的酒水都是引了山上的水加工而成,于是乎,便染上了独特的韵味,名遍大江南北。
世人有道:千金美酒,不过天赐。
这家酒窖,名曰:天赐。
酒窖中的人看见了到来的苏淮,兴奋地冲着他摇摇手:“师兄,你终于来了!”
苏淮微微颔首:“阿泞,出了什么事了?需要你叫我赶快过来。”
望泞拉了拉他,示意他道酒窖里说话。苏淮走入,见里头还有一个人,互相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师兄你最近几日都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现下京城里都在传些什么吗?”望泞挥了挥手,但是苏淮不起波澜,依旧从容的摇着扇子。望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捏着苏淮地耳朵但还是息了这个念头——打不过——道:“他们说,师兄,你,喜欢男子。”
苏淮手一抖,折扇差点甩到了望泞的脸上,简直就是怒吼了:“开什么玩笑!我不过就是新交了个朋友,怎么就成我喜欢男子了?”
“师兄,淡定。”望泞偷笑。然后,脑袋上就挨了一记爆栗。
“望泞,说正事。”熵烈在收到望泞愤愤道目光,别过头去,淡定如斯。
“行。”望泞爽快地应了一声。熵烈不喜言辞,大多的事件都是让望泞来说的:“师兄,你可听说了这几日的京城人命案。”
苏淮点头:“今日我去了桃花庄,就与此事有关。”
“师兄你知道就好。那么,你可听说了,这桩案件,跟影妖扯上了关系?”
苏淮依旧点头,还道:“那只影妖叫流桐,我见过几回,讨厌极了。他现在在祭司府关着,暂时出不来的。”
“师兄……你怎什么都知道啊。”望泞颇为无奈,“我还以为这几日你忙着结交新朋友,什么都没关注过呢。”突然想到了什么,少女又打起了精神,“那师兄你应该知道这回帮忙查案的人事谁对不对。据说……”
苏淮:“是慕卿。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卿尘公子。我这两日新交的好友,便是他。”
望泞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够再说点什么消息了。
“你说,他叫慕卿?这个名字好耳熟啊。”熵烈喝了口酒,陷入沉思。
“好了好了,你们到底还有什么要说的?”苏淮有些不耐烦了。
熵烈瞥了望泞一眼,难得开口道:“在不久前,我突然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他?”苏淮的面色,严峻起来,“他怎么会在这……等等,京城,可能又要出事了!”说罢,不等音落,便飞快的跑出了酒窖。
熵烈、望泞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京城,祭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