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冷宫里,折月宫的薄窗前趴着一个绝美的女子,脸上虽不施一点粉黛,姿色也不失倾国倾城。
“冬季一来,那腊梅便开,红艳艳的美极了,也是不懂为何它偏偏。。偏偏只开在冬季,这季节只它这一种绝美,看得多了,竟也不觉得腻,连这花都懂得算计,就我天生的愚蠢,处处不懂,处处不防不算计。流落至此,也只能说是活该!!”心口一团火气,手便握起了,朝那木桌捶去。我这一捶下去,木桌也没多大响动,咣的一声也就不再有什么动静,呵~亏我那时还依仗着这身武力,如今可真是废物一个,一点用都没有。
起身站起来也险些栽地下,我这身子竟一天不如一天,他人都说这聂蓉慧用药狠毒,这么些月份倒也尝到了。
“沫翠,这天都快黑透了,怎么还不来掌灯!?我如今虽身居冷宫但也是妃,也是皇上的妃!!”
“沫翠?呵~姣乐,你怕是忘了,陛下早就将你宫里的丫鬟侍卫处死的一个都不剩。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端着你以前宠妃的架子,你觉得你配嘛?”淡淡的女声虽轻也不少狠厉。
聂蓉慧?果然还是来了。
“你告诉我,诀…陛下如今…如今真的恨我入骨吗?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
她一步一步朝我轻轻走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闻着味道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突然她手捏起我的下巴,那力道疼的我说不出一句话。
“阮姣乐,你知道吗,我其实对你本来是喜欢的。当然,也只是在我入宫前,要怪也只能怪你的狠毒和无知,你只想要陛下的爱,你根本就不懂得这深宫女人们的心,你若是懂,我的孩子也不会被你养的胡狼给吃掉!凭什么,凭什么,我都已经不跟你争陛下的爱了,我只想我的孩子健康成长,为什么你还要那么狠毒,我的孩子才刚满一岁呐,你怎么就那么狠啊!!”
还没等我挣脱回嘴,她一个耳光让这幽静的折月宫响的清脆。
“我说过了,我没有,我也喜欢那孩子,虽不及你这当母亲的喜欢的紧但也不差,为何你不信我?”
“你让我怎么信你,那胡狼你自小便养在身边,只与你一人亲近,也只独独听你一人的话。那畜生的心也只有你一人懂得,你让它去咬它便去,其他人它听得?”
“胡狼它很乖的,它那时才三岁,除了对别人凶也没什么奇怪的,那是它怕,就算它听我的话,以它的性子也不会去做,它跟草原上的胡狼不同,它是我养在京城的,怎么会喜欢血腥。你也是自小看它长大的,它对你也是喜欢,每次你来,它便弃开我去寻你,你觉得你孩子身上的味道它会闻不出也似你吗?它是下不去嘴的。”
“呵~畜生就是畜生还有什么脾性?别多说了,把药给我喝了。给你个痛快!”
“果然,是恨死我了叭?!”
聂蓉慧什么也没说,慢慢的站了起来,缓了一会开口道“陛下他什么都知道,这药他知道,你的圆儿他也知道”便动身离开了折月宫。
她的话像一道雷狠狠的劈了下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也早就知道聂蓉慧灌我药,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管。他…已经不爱我了对吧。。。可为什么他不说,他还留着我做什么,我的父亲母亲哥哥都因他而死,这还不够我还他的吗。他对我难道没有一丝歉意吗,还是,他娶我只是因为我父亲对他而言是一个大敌,而我也只是他养在宫中的一个俘虏?用来防着我父亲乱来的!他对我一点爱都没有,可如今我全家都已经死了,我对他还有什么用,把我给聂蓉慧当试药的白鼠吗?原来我。。。还是有个这用处的啊~呵…呵~
我缓缓拿起那碗药,细细的端详着,这盛药的碗怎么有根头发,我慢慢将它转了一圈,果然,我的孩子,他们还是不放过他。
那碗药我一口闷下,喝的一滴不剩。那个碗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好像还是有圆儿的温度呢。圆儿,果然娘亲终究。。。还是没保住你。。。。
“蓉儿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帮蓉儿报了仇。”
“那孩子呢?”
“孩子,那孩子交于闫家养着了,陛下。。。怎么不直接就弄死”
“住嘴!!给我滚出去!”
“是。。。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