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
咖啡厅里，李飞鸿示意对面的座椅，对黎霏泓说道。
此时已经距离录制demo那天一周了，他觉得时机成熟，便借着江清影的口将黎霏泓邀请到这家离学校不远的咖啡厅，准备谈谈歌曲合作的事。
这家咖啡厅是学校领导亲属开的，看准了音乐学院的创作者们会对轻松氛围的谈话环境有一定需求，并且，学音乐的不少是小资，更钟爱于这种点杯咖啡窝一晌的行为。
店不大，周末上午也没什么人。
“您好，请问两位喝点什么？”
长相甜美的服务员小姐姐嘴上虽然说着两位，但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李飞鸿俊俏的脸。
她们几个兼职的服务员一见李飞鸿进来，平时的姐妹情分都不要了，争得你死我活，最后还是她技高一筹，获得近距离接待帅哥的名额。
“我来一杯白咖啡，谢谢。”
李飞鸿灿烂笑容惹得服务员小姐姐脸挂红晕，等他示意黎霏泓时，小姐姐才舍不得地挪开视线。
黎霏泓颔首微笑：“双倍浓缩，谢谢。”
李飞鸿听见这个名字倒是吃了一惊，待服务员恋恋不舍离开，开口对黎霏泓道：“没想到你喜欢这种味道强烈的咖啡。”
“习惯了，嘴里苦一点的能让我心里更舒服。”黎霏泓笑得明媚。
李飞鸿闲扯了几句关于大一学生学业的事，他身为助教，对这些了解得很清楚，而黎霏泓笑容宛然，一一做了回复。
很快两杯咖啡被另一位女服务员端上来放在二人面前，李飞鸿示意感谢，女服务员亦是绯红着脸离开了。
李飞鸿端起咖啡准备微微抿上一口，杯子刚端起来，就发现杯底有张折叠好的小纸条。
不明所以的他拿起纸条展开，上边是几个电话号码，不由得扭头回看。
几个站一起的靓丽女服务员正捂嘴笑着，看他看过来，实在忍不住笑出清脆的声音。
李飞鸿转回来无奈摇头笑了起来，将纸条折叠好放在一旁。
黎霏泓支着脑袋歪头目睹着一切：“学长很受欢迎嘛。”
李飞鸿尬笑：“在有女伴的情况下还这样对男宾，有点太过放肆了。”
黎霏泓拿着小勺子搅拌着咖啡：“学长对我说的话没有否定，很自信啊。”
回给她的是李飞鸿灿烂的笑容。
见黎霏泓抿过一口咖啡，李飞鸿试探性地问道：“这几天有工作室接触学妹吗？”
一周的时间，如果黎霏泓那天就开始发邮件的话，有些动作快的制作人可能已经与黎霏泓联系过了。
黎霏泓听他这么问，眼睛一亮，知道期待已久的肉戏来了：“有几家打电话或者发邮件过来，对我这首歌还算感兴趣。”
李飞鸿闻言目光一凝：“学妹和他们谈得怎么样？”
黎霏泓摇头叹息：“不怎么好，这些人大多都是想捡漏的，没什么诚意，开价很低，太欺负新人了。”
李飞鸿也跟着叹息：“以很低廉的价格收歌充曲库，圈子对待新人都是这样的。”
顿了一下，李飞鸿不想再绕圈子了，干脆直接挑明道：“黎学妹有没有考虑过这次咱们两个人合作呢？”
黎霏泓似笑非笑：“合作？怎么合作？”
“你写的歌曲质量确实不错，我自认我的唱功也不差，我来唱你的歌，等歌曲盈利以后，咱们按分成来支配利润。”
黎霏泓有点愣住了，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分成支配？”
“对，二八分成，我八你二。”李飞鸿很肯定地说。
黎霏泓顾不上李飞鸿说她二了，连忙问：“你不是把歌曲版权买下来？”
李飞鸿才不会说自己是囊中羞涩，掏不起钱：“相比于一首歌的盈利，我更相信黎学妹你的潜力，希望能用这次合作促进我们未来的携手。”
这种客套的鬼话鬼才会信，黎霏泓可没有那么傻白甜。
她就算是相信《千里之外》是首好歌，但是没有经历这个世界的市场检验就不能肯定它会大火。
但是相对于一次买断歌曲，这种分成模式对创作者来说获利更大，黎霏泓没有理由拒绝这么好的条件。
不就是一首歌吗，她多的是，赌了，就赌这首歌的未来！
只是这分成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一番唇枪舌战，李飞鸿将分成钉在三七上，他七黎霏泓三。
李飞鸿有点皱眉，本来以为放出个二八分成就能唬住黎霏泓了，没想到学妹还挺伶牙俐齿的，硬是抓住没有低酬这个点跟自己杠上了。
黎霏泓倒是美滋滋地，本来这位学长为了体现诚意，二八分成已经不低了，她抓住一个点就硬唠，仗着自己是创作者尤其还是和学长一个学校的女生，生生把分成砍到三七。
至于到底谁赔谁赚，对二人来说，那就见仁见智了。
商议好以后，两人也没心情在咖啡厅继续呆下去，喝完咖啡，李飞鸿顺手拿上那张小纸条，两人一起走出咖啡厅。
路上，黎霏泓见他将纸条扔进垃圾桶，笑着说道：“干嘛扔了啊，我又不会和学姐说。”
李飞鸿无奈摇头：“你学姐也知道我经常会遇到这种事情，我都是这样处理的，拿这个可威胁不了我。”
两人直接去校园里复印店将合同打出来签好字，以后，两个人在《千里之外》这首歌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签完约也没耽误，带上东西去上次的工作室，准备尽快将歌给录出来。
整个周末的时间都砸在这上边了，两人才堪堪将歌曲录制完成。
黎霏泓报考作曲系的优势这时才体现出来，各种音乐制作软件用得熟溜溜的，她比照着系统里的原曲，做起后期来轻松得如喝水一般，好好在学长面前秀了一把技术，看得李飞鸿一愣一愣的。
听了一遍已经是成曲的《千里之外》，两人内心感慨万千。
一个人有了自己的第一首作品，另一个人有了自己第一个搬运成功的歌曲，这是对二人来说还算挺重要的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