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这世间的一世,之前的风波,日后的遗憾,都不算什么。如他所说,值得,就不觉苦。
寒烨昭看着面前柔媚的小女人,颇为震动。他知道,自此开始,他们痴缠在一起的,还有整颗心魂。
他紧紧拥住她,拥住她给他的美。
而在另一所小院里的钟离睿和邵以南就没有这份好福气了。
邵以南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笑着撵人,“你怎么还不走?快滚。”
钟离睿盘腿坐在她身边,横眉立目地道:“你和别人有说有笑,跟我就没话可说么?”
邵以南踹了他一脚,“别人对我又无邪念,我自然有说有笑。”
钟离睿想着如果哪天他突然驾崩,一定是被邵以南气死的,立时拧了眉毛道:“什么叫邪念?你虽然不像个女人,却终归是个女人,我一早对你动了心思,不过是有先见之明罢了。”说着还击了一拳,“你日后把这些坏习气改掉,总和我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你这又像什么样子,三更半夜的赖在我一个女人房里,快滚!”邵以南说着坐起身来,双拳没头没脑地打在钟离睿身上。
“真反了你了!”钟离睿暴跳如雷,和邵以南在狭小的空间内打在一处,嘴里亦不停地絮叨着:“我这边不管不顾地一心要把你弄进宫里,你那边整日吊儿郎当,你还是个人么?”
邵以南听了更气,“我如今还不如原来逍遥自在,都是你胡来,弄得我在朝中人单势孤,也只有喝喝花酒排解愁闷。”
钟离睿动作一滞,痛心疾首,“你还喝花酒去了?你如今还敢去喝花酒?真是个败类啊!”愣神这空当,被邵以南一记勾拳打中了下巴,脑海内一片空白,仰面倒在了床上。
邵以南得意地笑着,没轻没重地跨坐在了钟离睿的腹部。
钟离睿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翻了翻眼睛,闷哼一声。
邵以南俯身趋近他,微眯了眼,轻轻拍了拍钟离睿的脸颊,手指勾勒着他双唇的线条,“你在我房里赖了多时,到底想做什么?”
钟离睿眼见着自己被一个女人调又戈,急得要疯,“你给我下去!我是男人!”
邵以南擒住他挥舞着的双手,按在床头,笑嘻嘻反问:“这跟男女有什么关系?”
一场征战之后,邵以南的功夫、气力都有所长进,钟离睿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她的对手,当下死的心都有了……九五之尊像是小媳妇一样被人压在身下随意调又戈,本该被调又戈的女人却是个十足的混混模样,这天家颜面被他自己丢得一干二净。
邵以南心情大好,在钟离睿耳边轻轻吹息,“什么感觉?”
钟离睿险些气晕过去,“敢调又戈我?你小心我明日把你打进死囚牢。”
“你舍得么?”邵以南笑得有些痞气,微一侧脸,双唇滑过钟离睿的脸颊,就有了些惆怅,“男女到底是不同,你可比昨日那丫头差多了,她那小脸儿,是真水嫩。”
钟离睿索性连话都说不出了。
“那么气所为何来呢?男人女人不就这么点事,谁来还不是一样。”邵以南继续恶作剧,双唇摩挲着他的,变成了一只强势的偷腥的猫儿。
钟离睿锁紧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这滋味不错,眼中有了促狭之色,含着了她的双唇。
邵以南心头一紧,慌忙松开他的手,想要抽身而退。
钟离睿则趁势起身,一个反扑,完全扭转了被动的局面,笑得像是凶猛的野兽,“你个败类,轮到我报仇了。”
邵以南手脚并用,想要挣脱,钟离睿则是任由她怎么打也死死搂着她不放。
“让我好好亲几下,我便饶了你。”钟离睿说完,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邵以南的手往下滑,死死掐住了钟离睿腰侧的一块皮肤。
钟离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你真不是人啊!我还以为你要为我宽衣呢。”
邵以南又加了点力道,笑问:“你放不放手?”
“反正我对你动心之后也没打算活,随你怎样吧。”钟离睿因此反倒大胆起来,不管不顾吻住了她。起初的感觉有点怪,觉得像是在强吻一个彪悍的男子,不知僵持了多久,才算守得云开见月,她的手松了开来,眼睑缓缓垂了下去,唇齿亦安静下来。
这还有点女人的样子。
钟离睿正喜不自胜之时,邵以南又一反身,把他压在了身下。他不禁大为光火,“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毛病?”
邵以南伸出手指,擦了擦他嘴唇上的血迹,微笑道:“你又是什么毛病?谁规定女人就一定要躺在下边?”
“由着你。”和她纠缠这问题,等于自找麻烦,钟离睿很快释然,把她拉向自己。
“混账!”邵以南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是,我混账。”钟离睿笑得贼兮兮的,又伸手去扯开她的中衣,“你也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摸到她用来缠裹在胸前的细布时,不由皱眉,“你穿女儿装多好,也省得日日受这种罪。”
邵以南立时翻身弹跳到地上,飞速找出一件外袍,一面披上身,一面大步走了出去。
钟离睿躺在床上,摸摸依旧生生作痛的嘴唇,眉眼间都带着笑意。即便诸多波折,也总算是一亲芳泽了。出门唤人找来笔墨纸砚,给太后修书一封,为暂不回宫编了个微服私访的理由,命侍卫连夜送进宫里,这才安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