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多说一句，让一旁的苏婉莹也觉得母亲太偏执，肖健辉已心仪了她那么久，如果作为一位朋友出场也未尝不好，起码他还可以代表女方，见多识广，能掌控那种正式的场合，要知道，他们连个靠山也没有。
更重要的是，杨素芬不是那么好说话。
程浩楠闻言，讪讪一笑：“那就不用了。”
“几点？”苏琴问。
“下午六点，我会来接你们。”
“我知道了。”她起身，目光没有看他，轻轻说了声，“今晚你早点回去，让婉莹早休息。”
“嗳。”程浩楠站起来，目送她回房。
看到那扇黄色的门阖上，程浩楠捂了一下胸口，重新坐到苏婉莹身边，转头对她说：“我想，我该叫阿姨妈妈了。”
“那你怎么不叫？”
“有点怕……那妈妈绕在嘴里还是没吐出来。”他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想不到我程浩楠会怕丈母娘。”
“呵呵……”婉莹扭住了他的耳朵，笑道，“你怎么不说怕我？”
程浩楠一把搂过她，横倒在自己的腿上，点着她的鼻尖子，邪魅地说：“怕你怎么近你的身？”
婉莹眼睛向上一翻，戏谑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到时候你不敢近我身时，就是你怕我的时候？”
“没有那一天。”他低头，唇在她脸上游移吸吮一阵，然后笑着说，“我很贪的，你再凶，我也不能放弃掉我自己的权力。”
程飞雄在大宅院里逛了一圈，刚走回到长廊，见紫儿匆匆过来说：“老爷，夫人让你回屋。”
“有事吗？”看她脸上有些纠结之色，程飞雄蹙了眉。
“不清楚，夫人只是摔了杯子。”
程飞雄听罢，提脚快速地朝别墅走，刚走到门口，便听杨素芬嘤嘤的哭泣声，他左右环视了一下，也没见其他人。
“怎么回事？”他肃然地问，眼眸烦躁地盯着妻子。
“飞雄，我没想到，没想到你还保留着……保留着她的照片？”杨素芬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还氤氲着泪水。
程飞雄凝了眉，转身就朝楼上走去，杨素芬跟上，心情沉痛地边走边说：“你不是说那照片早没了吗？上次看到苏婉莹，我问你要，你说你与我结婚的时候就烧毁了，可今天我怎么在你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了？”
“甭说了！”程飞雄进了书房，打开抽屉，拿出那张照片，抖了抖说，“她人已走，我一没与她订婚，二没与她亲热过，你有什么醋好吃的？”
“可你留着她的照片。”杨素芬见他冷脸，心头一悚过后，还是满腹委屈，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谁知道他的心是否真的在自己身上。
“拿去！”程飞雄手一伸，身子侧转了过去，没有看她。
杨素芬一顿，怔怔地望着他伸到自己眼前的那张黑白照片……那上面的女孩子真的跟苏婉莹很像，特别是那双眼睛，她当时就是见了婉莹的微笑后，看到她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晶亮才蓦然想起在哪儿见过。
原来，如她所想，她真的在这张照片上见过，二十多年前的一天，她到他书房里见过。
“干什么？”她不解。
“你不是不喜欢我还留着她吗？拿去，你拿去烧了。”他突而转过身，提起她的手，把照片压到她掌中，然后大步地走出了书房。
握着照片，杨素芬蓦然感觉很烫手，火辣辣地从手心灼烧到心房，捏紧，照片褶皱了，拿起书桌上的打火机，“卟”的一声，火焰上窜。
火光照红了照片上的人，扭曲了的五官却依然抹不去她的清艳，她像一个幽灵，嘲笑着她的自私，她的狭隘。
“如果你烧了我，说明你承认你很失败！”
“你在害怕对吗？”
“其实我根本防碍不了你，因为我早死了……”
手指一松，火慢慢地灭了，手上的照片掉落到书桌上，扭折了的角落在自动地恢复，杨素芬眼睛慢慢模糊起来……好诡异，明明折皱了的照片自动平复了，那上面的女孩子依然笑得清艳，美丽，让人赏心悦目。
这说明什么？
突然地，一股凉意从她的脚底慢慢窜到背脊，她身子猛地一个抖缩，转身跌跌撞撞地逃出了书房。
从此，她再也不敢看那张照片。
第二天下午，苏琴公寓。
“妈妈，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婉莹给母亲扯了扯衣角，手碰到她的指尖，禁不住讶然地问。
“夏天时节，手本来就凉一些吧。”苏琴浅淡一笑，拿起盒子里的项链挂到了脖子上。
“妈，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婉莹仍是不放心，拿手去摸母亲的额头。
“没有。”她看着女儿，眯着眼看看她今天的装扮……头发绾起，碎发垂鬓，脸上画了淡妆，为了胎儿健康未涂口红，一套淡黄色的韩版衣裙，肚子虽未凸，可怎么看都有了点孕妇味道。
“跟妈妈一起，凡事有妈妈作主，酒桌上碰上什么事，你不要多说话。”
婉莹点点头：“我听妈妈的。”婚姻大事，人生一次，她相信母亲会为她取得应该拥有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家里的电话铃声响起，婉莹接起，高兴地说了声：“我们这就下来。”
程浩楠下了车，等候在车旁，看着苏家母女俩慢慢从楼梯上下来，他扬唇一笑，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亮眼起来，夕阳下，苏琴端庄秀丽，而婉莹傍在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