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点事,那……」 「但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我平时口花花了点,对别的女人品头论足的,可是我并 没有捻花惹草,这点你是知道,现在反被一个女人玩弄了,你叫我怎么平静得下来?」 这时,小路上开来了一部白色的面包车,前面贴了个又红又大的「囍」字,是新郎、新娘 来了。 顿时鞭炮声像滚滚隆雷般响起,许敬之用手指堵住另外一边的耳朵,连声说道:「我大表 哥回来了,不能和你多说了,记住,千万别意气用事,等我回来一起商量!」他重复了好 几遍,因为鞭炮声音太大,他没办法听清楚黄家圣是怎样回答的,只好挂了电话。 大表哥今天很潇洒,一身笔挺的礼服,将黝黑的他衬出几分斯文气质,新娘是邻村的,那 黄黄的皮肤、结实的身段,像在告诉别人,她是个勤劳的农家少女。 许敬之看着新娘那张大众化的脸,心里想道:「其实真正要找老婆,还是找这样的好,太 漂亮了靠不住,像这样老实、本分的最好,不会红杏出墙,漂亮女人身边的诱惑太多了,总 有有钱人献殷勤,现在的社会又这么开放,男女的思想都解放了,偷人、养小白脸的事是 比比皆是!」 大表哥刚牵着新娘走了几步,就看见他了,连忙走了过来,对他说:「你来了啊?今天要多 喝几杯啊!你可是稀客!」 许敬之笑着回答:「大表哥,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再不会喝酒,待会儿也要敬你几杯!」 刘云点着头说道:「好好,你今天不喝醉,我就不放你回去!」说完笑着回到了新娘的身 边。 场面办得很大、很热闹,酒席开了三十几桌,新郎、新娘挨桌敬酒,许敬之平时是不敢在胡 正面前喝酒的,今天也借着这个好日子,在爸爸面前破了一次例。 酒席从下午四点半开始,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新郎、新娘被灌进了洞房,宾客们也 歪歪斜斜的各自散去,许敬之没有醉,他是个还算有节制的人,做什么事都会先量力而?, 除了偶尔被血气冲昏头以外,不过喝酒的话,是从不过量。不过喝了太多的饮料,倒是涨 得他小腹有点疼,连忙跑到一个无人处,解决生理需求。 腹部涨痛的感觉消失了,许敬之可是憋了很久。 宾客告辞的声音陆续传来,热闹了一天的大舅家,终于安静了下来,许敬之刚系好皮带,准 备回去休息,突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蓦地一转头,只见一道红影一闪,就不见了。 「这么晚了,是谁无聊看别人小便?」许敬之心里直犯嘀咕,猛然想起白天李大宝说的话: 「难道是鬼?」他四处寻望,除了空旷的田地,就只有夜风呼呼的吹着,四周的小树如鬼 魅般的婆娑起舞,哪里有半个鬼影? 今非昔比,纵然是深夜,一个人站在僻静的地方,这时的许敬之对鬼也索然无惧了。
「既然让自己碰上了,就得管这事,别让她到处去害人!」许敬之打定主意,他仔细想了想
红影闪动的方向,是朝山那边去了,于是向大舅家望了几望,没人出来找他,想必爸爸、
妈妈还没注意到他不见了。
他顺着红影消失的方向追去,,不一会儿就来到山脚边,举目四望,影影绰绰看见山上不
远处有座小屋,里面没有灯光,漆黑一片。
许敬之看看了周围没人后,向小屋爬去。
深秋的夜晚,湿气很重,山上一片雾蒙蒙的,杂草也是湿漉漉的,耳边传来各种小虫的鸣
叫声,许敬之手脚并用着,很快就爬到了小屋前。
只见门漆斑驳,屋檐下挂着厚重的蜘蛛网,这样老旧的房子属于骨董级了,而且这么脏的
地方也不会有人居住,许敬之吸了口气,清凉得有些令人发抖的夜风使他的头脑十分清醒,
他伸出手试探性的推了下门,小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缓缓开了一条缝,门没被
锁住。
许敬之的心情有些兴奋,他又将小木门推开了点,确定无人居住后,才把门完全打开,走了
进去。
屋里很闷,也许是长久没人居住,紧闭的窗户一直没人打开,空气不流通的关系。
许敬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没有发现电灯的开关,只好摸黑打量着这个小屋。
里面的摆设很简陋,一张只剩下木架子的床,旧式小木桌上落满了灰尘,一张蜘蛛网连在
两张小木椅之间,除此之外家徒四壁,看来没有什么令人新奇的东西,许敬之暗道:「白忙
活了一阵!」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
一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披着快要拖到地上的长发,双手直直低垂着的女人,背着
月光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