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有人来报,在距营地一里处发现昏迷的几人,正是谭钧源派去护送宫佑的几人。
而在几人不远处有一块粗糙的布料,上面写着:你们的宫姓小将在我们手里,若想救人,就让殷流蕴独自前来。
“天烬简直欺人太甚!”
苍月的一位将领拍案而起,此人姓姜,名乐烊,脾气甚是火爆。
“是啊,天烬真是不把我苍月放在眼里。”另一位看着像是谋士的人装模作样地摇着羽扇,眼里闪过狡黠。
“方若,宫将军还在天烬手里。”流蕴抚了抚抽搐的额角,无奈道,“叫你们来是让你们想办法如何救回宫将军……”不是听你们说风凉话。
“这点我等自是知晓。”那名叫方若的谋士道,“我等不如将计就计……”
“元帅独自一人去岂不是太过危险。”谭钧源皱眉,不赞同道。
“正因为如此,我等才要大张旗鼓地去。”方若笑道,“据我了解,天烬的主帅青霄非鲁莽之人,此次天烬战败,青霄不忿实属正常,想必此举只是为了与我等添堵。”
“此次抓宫将军只留了个布块而不是派人来,定是不想让人知晓,我等偏不如她意。”
“再者,谁说我们不能派人在暗处保护元帅?”方若挑眉,道,”若是最后谈不妥,我等也可以一鼓作气把宫将军偷出来。”
流蕴一脸黑线,偷?这位军师有时真的一点儿没有文人的风雅,用词总是这样充满市井气息。
翌日,流蕴依照方若所说,大张旗鼓地进入半阳城,美其名曰“做客”。
天烬驻守边城的将领们嘴角抽搐,心道:谁不知道天烬和苍月水火不容,她还偏在这特殊时期做客?
可想归想,却不能把人家怎么样,毕竟殷流蕴是苍月元帅,若是在半阳城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些驻守半阳城的将士首当其冲遭殃。
这就是国力兵力较苍月弱的结果,天烬就算拼尽全力也只能得个两败俱伤,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沧溟虎视眈眈。
所以至今苍月和天烬也只是在边城有些小摩擦,虽说每次小摩擦都会带有不少人命,但却不会伤了根基。
毕竟谁也不想鹬蚌相争,渔(沧)翁(溟)得利。
咳咳,扯远了,我们将视线转向半阳城。
越过城主府大厅,流蕴被小侍引到内院一处凉亭,清风拂过,吹起垂落的纱帘,可看见一人独坐在亭中。
流蕴面无表情,心里却在腹诽:这人什么毛病,好好的屋子不待,非要在外面吹冷风!
引路小侍禀报后就下去了,流蕴走进凉亭,不客气地坐下。
青霄眼神一暗,随即笑道:“素闻苍月乃是礼仪之邦,今日青某算是见识到了。”
“那是自然。”流蕴理所当然道,“我等武将虽然不如文官那般懂礼,但比之青大人,却是足矣。”
女子笑容一僵,这殷流蕴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了么,难道她就不怕她那小情人(雾)性命不保?
尽管心里不爽,青霄还是笑着为流蕴沏了杯茶,道:“殷帅尝尝,青某虽说礼仪比不上苍月,但这沏茶的手艺却是一等一的。”
流蕴轻呷了口茶,语气无波无澜,道:“确实不错,可与家中幺弟一比。”
青霄笑容再次僵住,这家伙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当她不知道,殷流蕴那个幺弟是个除了脸其他什么都不会的花瓶是吧?还沏茶,殷清风沏的茶能喝吗!
青霄这次是实在和流蕴待不下去了,遂道:“想必殷帅也是乏了,青某为殷帅准备了上好的厢房。”
随后扬声道:“来人!带殷帅去岚湘阁。”
不远处候着的小侍上前,对流蕴恭敬道:“请殷帅随奴去岚湘阁。”
流蕴也不为难他,便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