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自习。
大部分学生都似醒非醒，疲倦的趴在桌子上。
一旁的岑愿池到是没睡觉，偷偷摸摸的在底下玩着手机。
林然叹了一口气，低头从桌洞里掏出一本辅导书，翻了翻，打算找点题目做。
旁边的窗户突然被敲响，她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程川的脸贴在窗户上，笑嘻嘻的喊她出去。
林然点点头，将书合上，抬手捂住岑愿池想要说话的嘴，轻轻的“嘘”了一声，抬脚出了教室。
程川明显很兴奋，声音很大的和她说话。林然有些无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声音很轻，“小点声，在上早自习呢。”
“老师找你。”说完这句话，程川就听话的闭紧了嘴巴。林然“嗯”了一声，跟着他一起下了楼梯。
前脚踏出教学楼，程川就猛吸了一口气，开始转脸跟林然说话。
其实他说的话大多数是无关紧要的，林然耐心的听着，想接话，却无从下手。
林然很无奈，她抬眼看向一旁絮絮叨叨的程川，疑惑的开口，“你因为话多被人打过吗？”
程川一噎，摸着头笑起来，“卧槽，你这话述爷也说过。”
林然脸突然有点发烫，她冲程川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就发现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
她停住脚步，轻轻扣了扣门，到底没再开口。
老师找她是因为学校广播室的事，他们学校的广播室和其他学校的不同，不是固定的人员，而是从高一开始轮，两个班两个班在一起。
这一星期，正好轮到15班和16班。
15班负责是程川，16班负责的是林然。
出了办公室的门之后，林然难免多看了程川两眼。
程川知道林然的想法，他双手插兜，有些得意的扬了扬眉头，“拜托，林学霸，我的成绩也是很好的好吗，虽然比不上你，但也是全年级数一数二的。”
林然从没关注过学校的成绩榜，自然也不知道前一百名里面都有谁。她低头笑了笑，难得的夸了程川一句，“真厉害。”
夸自然是真心夸，林然是全身心都投入到学习里面才会有那样的成绩，不像程川，学习和玩两手不误，甚至都不怎么学习，都可以有很好的成绩。
林然是真心羡慕这种人。
两人到了楼梯口分别，程川跟林然挥挥手，说了句“中午见。”就蹦蹦跳跳跑回班了。
着急到是很着急，程川已经迫不及待看见魏述听见他和林然一起主持广播的事情了。
啧啧啧，程川美滋滋的想，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
中午的时候程川是一瘸一瘸的到广播室的，林然已经到了，看见他这幅模样皱了皱眉，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没事，上午不小心崴到了。”程川连连摆手，坐到了椅子上。
笑话，他怎么可能告诉林然这是魏述打的，他那威武霸气的形象不就没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广播很顺利的进行着，程川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做起正事也是蛮认真的。
趁着休息时间，林然终于犹犹豫豫的问出了自己憋在心里的疑惑，“魏述他……是不是有感情洁癖啊？”
“嗯？”程川拿着演讲稿的手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林然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表白的事，她沉默下来，不知道怎么开口。
程川看她这个样子大概明白过来，他放下演讲稿，第一次露出严肃的表情，“其实那不能叫感情洁癖，”程川眯了眯眼，“述爷只是有点难再去喜欢一个人。”
林然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程川笑了笑，说“其实也可以告诉你的，我是初二那年认识述爷的，他救了我一命，一个人和一群人搏斗，自己却差点丢了命，那时我就认定他了，要跟在他后面。”
程川语气有点悲凉，林然认真的听着。
“述爷当时早恋，有一个心心念念的女朋友，曾经带出来给我们看过，长的是真好看。”
“但后来那个女的跑了，一句话不说就转了学，述爷拼了命的找她，到最后也就换来一句‘魏述，你别缠着我了’你不知道，那会述爷特作践自己，兄弟几个劝都劝不住，眼睁睁的看着他变了一个人。”
程川说着说着就想抽烟，想到林然还在这他又收回了手。
“那女的对述爷很重要，不然述爷也不能冒着被开除的风险和她在一起。可是他妈的一句话不说就跑了，我程川就看不起。”
“现在述爷好多了，没有像初三那样不要命般的找人打架，身上也没有太多伤了，说真的，幸亏遇见你。”
林然听着故事，心密密麻麻的疼起来，眼眶有点泛红，她是感受到魏述的不太一样的态度，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过去。
“对了。”程川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靠在椅子上，淡淡开口。
“那女的和你一点都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