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她她……她想干什么?”
“怕什么?!一个臭娘们儿,我就不信她真敢撞!还不赶紧把我扶起来?!”
像是响应他们的话一般,一声长长的车鸣声响彻夜空,姬文雅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滴——”
红色的保时捷直接向着四人撞了上去!!!
刺啦——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难听刺耳,保时捷在距离四人不足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姬文雅坐在驾驶坐上,沾染了泥土草屑的脸狼狈不堪,可眼神却无比夺目。
冰冷的目光穿透玻璃落在他们身上。
姬文雅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噬血的弧度,像极了神话传说中妖魅勾人的鬼怪,看的四人一阵心惊胆战!
“我记住你们了……”
姬文雅低声吐出几个字,看着四人吓得魂飞魄散地模样,缓缓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
友爱家园。
贺岚刚刚洗完澡,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回来了?怎么这么……”
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姬文雅跌跌撞撞地进了门,低着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破衣烂衫,脏乱不堪。
衣服没遮住的地方全是肉眼可见的伤痕,手扶过的地方,被血肉模糊的掌心印上一个个掌印,触目惊心。
贺岚心脏几乎停了一瞬,慌张地冲上去把她扶住。
“怎么回事?!这是谁弄的?!”
姬文雅抬起头,贺岚这才发现她满嘴血腥气,血液顺着她的嘴角划过,凝固成干涸的痕迹。
在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贺岚时,姬文雅身上的凌厉气息瞬间敛了回去。
盯着贺岚看了好一会儿,轻笑一声,长长的舒了口气,吐出几个字来:“我破纪录了……”
紧绷的身子瞬间瘫软,强烈地疲惫感袭来,姬文雅直接脱力,昏死在了贺岚怀里。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眼皮沉重地睁不开,意识却已经清晰。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知道自己是在医院,姬文雅放松了不少。
又躺了一会儿,终于感到身体恢复些,这才缓缓睁开眼。
“醒了?”
贺岚正坐在床头削着苹果,感觉到她的目光,抬手制止了她想要起身的动作。
“先别乱动,医生说你得保持这个样子躺上至少三天。”
“三天?”姬文雅道:“很严重吗?”
“你说呢?”贺岚道。
“肋骨骨折,浑身上下7处擦伤,6处软组织挫伤,二十多处淤青,最严重的是脑后伤……你应该庆幸,至少脑子还是好的,否则就不是躺两天这么简单了。”
姬文雅恍惚了一瞬,迷茫地开口:“我怎么这么晕啊?”
“废话。”
贺岚白了她一眼,“轻微脑震荡,不晕才怪。”
“……”
姬文雅闭了闭眼,想让眩晕的感觉轻一些。不想她这个样子,竟让贺岚以为又严重了。
连忙放下手里的苹果站起来,道:“怎么了?晕的厉害是吗?我去叫医生……”
“不用。”姬文雅睁开眼看着她:“我就是想缓缓——我躺多久了?”
贺岚不放心,一边伸手按下了床头的铃,一边道:“昨天半夜过来的,你睡了十五个小时。”
姬文雅长长的叹了口气。
贺岚重新坐下,一边把苹果削成小块放在盘子里,一边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姬家又去闹事了?”
“没有。”姬文雅道:“他们不敢闹事,所以就派了人,想背地里绑架我。”
“绑架?!”贺岚眉头紧皱:“这么大胆的事情他们都敢做?!”
姬文雅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别想了,没证据的。”
“这次的人不像是姬家保镖,应该是他们从外面找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人可能很早之前就开始跟踪我了。只是前些日子,我都在为律所的事情发愁。律所和小区两点一线来回奔波,他们进不了小区,也就下不了手。直到今天才找到机会。”
贺岚攥紧了拳头,死死地抿着唇。
姬文雅躺在病床上,目光直直的望着天花板,仿佛自言自语,一股子狠劲儿。
“他们是打定了主意逼我回去,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
贺岚看着她,“你想怎么做?”
姬文雅转过头,道:“如果他们没有逼的这么紧,我还不会怀疑。现在我倒觉得,他们这么急着拿我去换钱,一定是姬家的公司出了问题。”
“你说,到底是我这个律所撑的久,还是他们公司撑的久?”
姬文雅勾了勾嘴角,她似乎知道该怎么对付姬家了。
“对了,你昨晚昏倒之前说你破纪录了是什么意思?”贺岚突然想到。
“破纪录?”姬文雅挑了挑眉,道:“打架的记录。”
“从前我最多和3个男人打成平手,KO2个,这次我从4个男人手上成功逃出来,还咬伤了一个,是不是进步了?嘿嘿……”
贺岚:“……”
深夜。
姬文雅躺在病床上死活睡不着。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本就没有困意,更何况浑身酸疼地要命。
在第N次入睡失败后,姬文雅干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数羊。
数着数着就想到了羊肉串、羊肉卷、烤羊排、羊腿、羊肉汤、羊肉火锅……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肚子一阵‘咕咕咕’,紧接着床边便响起一道轻微地笑声,温润中透着无奈。
嗯?怎么做梦还能梦到夏知墨?
姬文雅翻个了身,想要睁眼看了看,却不小心扯到胸口,顿时‘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条件反射的抬手想要捂住肋骨的位置,旁边却有一双微凉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激的她瞬间清醒。
姬文雅睁开眼,黑暗中,隐约看见面前一张放大了数倍的脸,好看地要命。
“疼醒了吗?”
夏知墨低头看着她,借着窗外的月光,姬文雅一眼望进他的眼睛。
那双微凉的手似乎是怕她的动作不知轻重,到时候又伤了肋骨,这才扶住了她。
轻手轻脚地将她重新摆成平躺的姿势,夏知墨在床边重新坐下。
他仿佛是踏着夜色赶来的,身上还带着露水的清新和凉意。
姬文雅的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夏知墨被看的无奈,“你看我干什么?”
姬文雅眨了眨眼睛,道:“原来不是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