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警车将柳丹青带走,王言也踏上了归途。
以他的脚程,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但他并没有走回去,而是使用了答答出行叫来了一辆计程车。
“小伙子,你这大中午的背个书包在这荒郊野岭是不是离家出走了?”司机大叔亲切的问道。
“额,这是怎么个说法。”王言有点没搞懂司机大叔的脑回路。
“嗨,你都是我这个月接的第八个了,前七个也跟你一样,背着个书包在这荒郊野岭的。”司机大叔笑着说。
“不是我说啊,你们年轻人有啥事要好好跟父母沟通,不要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你想想……”司机大叔突然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打住,大叔,我没离家出走。”王言赶紧制止了司机大叔。
“你是八个里面第五个说这话的,他们也说他们没离家出走,最后都哭着想向我倾诉,你是不知道啊……”司机大叔宛如一个机关枪,完全不给王言插话的机会,王言没办法,最后只能封闭了自己的听觉。
……
回到了学校,时间正值中午,王言来到了教室,戈杰和沈洋挤到了王言跟前。
“老大,你总算来了,可担心死我们了!”沈洋说着甚至还从眼中挤出了两滴晶莹的泪花。
戈杰把沈洋的脸按了下去:“是啊是啊,老大,我刚刚害怕你出事,上课的时候一直在向佛祖许愿,希望他能保佑你。”
王言属实被这两人逗乐了:“你们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易筋经》啊?”
沈洋眼中又挤出了两滴泪花:“老大,你瞧瞧你说的。你的安危那是一本破书能比的吗?”
“老大,这是我昨天扶一位老奶奶过马路之后跟她拍的合照,你拿去给咱奶奶乐乐。”戈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看到戈杰手这么快,沈洋也不哭了,他从课桌里取出了一张照片:“老大,这是我昨天给一个孕妇让座拍的照片,这都是受到了老大的教导啊。”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争了。”王言从书包里掏出了王秋阳给他买的《易筋经四良》。
戈杰沈洋二人眼睛都直了,齐齐伸出了双手想要接过秘籍。
王言笑了笑,却没有将秘籍给它们。
“老大,您还有什么吩咐?”沈洋试探道。
“练功要持之以恒,你们说对不对?”
“那肯定的!”戈杰接茬道。
“做好事能不能只做一天呢?”
“那肯定不行!”沈洋否决道。
“我今天可以把秘籍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连着做一个月的好事,行吗?”王言将秘籍放到了课桌上。
“没问题!”戈杰和沈洋异口同声,二者伸手又要去拿秘籍。
王言一只手按住了秘籍边角,一只手从笔袋里取出了一支水笔,脸色阴沉地说道:“如果让我发现你们骗我,你们知道后果会怎样吧?”
二人咽了一口口水,重重地点了点头。
王言松开了秘籍:“那就好,我相信你们,毕竟我们是朋友嘛!”
戈杰和沈洋松了口气,心中却打着其他算盘。
等到时候练成了秘籍,看你还狂什么。
王言自然清楚他们二人的想法,很可惜的是他们永远都无法练成神功。
“王言!你可算来了,赶紧去办公室吧,你爸妈都来了。”赵宇刚从教室外面进来。
“嗯?他们为什么来?”
“你无故缺席,老赖皮又找不到你,当然只能打电话问你家长啦。
你家长也不知道你去哪了,他们现在正商量要不要报警呢!”
王言一听顿时愣住了,怕是他父母脑回路和之前的司机大叔重合,也以为他离家出走了。
……
“你说这孩子能跑哪去啊!”王言在办公室附近就听到了谢怀玉的声音。
“都怪我,一定是小言嫌弃我给他买的秘籍太破了。”王秋阳的声音满是懊悔。
“小言他从小就身体差,又总招人欺负,该不会被人贩子抓到私人武馆去当人肉沙包了吧!”谢怀玉眼圈红了。
“两位家长,你们先别急,王言十七岁,他也快成年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你们一定要冷静啊。”老赖皮安慰着两位家长。
“嗯?王言!”老赖皮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发现了在门口站着的王言。
谢怀玉回头一看,立马起身跑到门口一把将王言搂进了怀里。
“小言,你吓死妈妈了,你跑哪去了啊?”谢怀玉哭的梨花带雨。
王秋阳也走到了王言身旁:“小言啊,你别生爸爸的气,爸爸今天就去给你买一本最新的《易筋经叉》!”
王言有些触动,他双手环抱住了两位父母:“爸,妈,我没离家出走。”
谢怀玉止住了哭声,王秋阳也瞪大了双眼。
“你个小兔崽子,那你的意思是逃课了?”王秋阳突然骂道。
“你是不是跑去网吧了?”谢怀玉搭在王言肩上的手掌加重了几分力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如同连珠炮一般要将王言轰炸成渣,就连班主任老赖皮都无法插进话题。
王言只觉头疼欲裂,他又想不出该如何向二人解释。
忽然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这电话打断了二人的诘问。
“喂,您好,你们是警察局的?要找王言?”老赖皮的话语让王言父母险些昏倒。
“什么?见义勇为?对方要感谢他?”这一段话又让王言父母精神了起来。
老赖皮放下了电话:“两位父母,事情是这样的,王言同学清晨路过了一家商务银行。
他发现里面有歹徒正在实行抢劫,毅然决然就冲了进去,与歹徒周旋了起来。
歹徒在抢劫完之后,还想要绑架一位柳姓女子,王言同学奋不顾身地与歹徒进行了搏斗。
尽管没能救下柳姓女子,但是柳姓女子还是非常感激他之前的英勇行径,她希望能亲自登门拜访并感谢王言同学。”
“你这傻孩子,怎么不早说啊!”王秋阳有些高兴。
“小言啊,你以后可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抢劫银行的劫匪那是你能对付的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谢怀玉说到这里又把王言搂进了怀里。
王言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那傻女人关键时刻还是有点作用的。
“是啊,王同学,你妈妈说的对,你不是武者,也不是能力者,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了。”老赖皮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其实乐开了花,毕竟王言是她的学生。
“老师,爸爸妈妈,我知道了,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不会再鲁莽了。”王言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么既然两位都在,那我们来谈一下王言同学分科的事情吧。”
……
当王言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午休已经结束了,王言的父母也离开了学校。
家长与老师双方就王言想去武科的事情进行了深刻的讨论,他们似乎相谈甚欢。
王言只是坐在一旁听他们讨论,时而应和一声,但他却觉得这比跟劫匪搏斗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