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夫人赞叹道:“你对优儿果真是视如己出哪,红梅在天有灵也能安心了。”
柳氏和李乐优一派母慈子孝的模样,祈夫人她们一走远,柳氏抬手就要打李乐优。李乐优哪会乖乖挨打,跑了十几天的步,她的身体灵活多了。于是李乐优在前面跑,柳氏在后面追,嘴里还叫骂道:“好你个小蹄子,连我也敢算计!平时闷不吭声的,原来竟是装的,快把银子还给我!”
李乐瑶和家丁婢女也在旁边围追堵截。一时间李府上下那是鸡飞狗跳。
“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便宜老爹回来了,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李守成怒不可遏:“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柳氏和李乐瑶赶紧扮演起受害者,柳氏哭哭啼啼地道:“老爷,李乐优这丫头太过分了,当着祈夫人的面就要了二百两银子,说是去买簪子。这二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爷您贪了多少银子呢!”
李守成可不是个清官,听了柳氏的话有些尴尬,当即怒喝道:“胡闹!区区二百两银子怎的就是贪官了?以后出去休要胡说!”
见自己的母亲被呵斥,李乐瑶便闹了起来:“爹爹,这个肥猪哪配得上这么贵的簪子?”
李守成虽然不喜欢大女儿,但是小女儿已经订婚了,还这般口无遮拦的如何是好?于是更加火冒三丈:“她是你的姐姐,你现在已经定亲了,这般任性刁蛮如何做好当家主母?”
李守成从来没有对李乐瑶凶过,她哪里受得了,于是狠狠地推了李乐优一把,大哭着跑了出去。
柳氏最善察言观色,心知此时最好缄口不言,示意自己侍女如意跟过去,便退在一旁不再言语。
发了一圈火之后,李守成稍微消了一点气。转头看见李乐优,心中一阵郁结。之前州府大人下来考察,南阳的所有官员都携亲眷前往迎接。那是李乐优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不出所料,李乐优的身材成为了众人的笑柄,李守成险些恼羞成怒。后来他只要是出席宴会就再也没带过李乐优。
他也曾让柳氏监督李乐优少吃一点,但是柳氏说只要李乐优吃不饱就会头脑发晕,大发脾气。他便只能由着她去了,只是从此更加不喜李乐优。
李乐优已经十七岁“高龄”了,还被祁家退了亲,自己总不能一直养着她吧。她想买簪子,或许是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了,说不定很快就能遇到她的如意郎君。
思及此,李守成便对李乐优说:“以后爹爹每个月都拿出二百两银子给你买首饰,姑娘家家的还是要多打扮打扮。好了,你下去吧。”
李乐优没想到这个便宜老爹突然转了性,于是便乖巧的施了一礼退去了。
柳氏差点把银牙都咬碎了,这个贱蹄子用了什么迷魂汤,老爷居然对她这么好了?自己和瑶儿反倒受了呵斥,看来要早早地把她嫁出去才行。
回到祈府的祈夫人,从首饰盒最里面拿出一对镯子。这是叶红梅生前送给她的,她今天看着李乐优,觉得十分愧对叶红梅,两个人之前是那样要好,如今叶红梅不在了,自己的儿子还辜负了她的女儿。
见祈夫人落泪,身旁的吴嚒嚒劝慰道:“小姐这是想起叶夫人了?如果小姐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将叶夫人的女儿收为义女吧,也不枉你俩深交一场。”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做不成儿媳妇,可以做女儿嘛!“吴妈,还是你有办法!过几天我就去办。”
再说李乐优这里,回到住处,李乐优瘫倒在床上:“柳氏还挺能跑的嘛!对了心蕊,我们这个院子里的牌匾去哪了?”
“小姐,您忘记了?您之前是住在前院的水仙居里的,后来有一次夫人说你打伤了二小姐,便将您赶到这里来了。这里是以前下人住的地方,哪里有牌匾呢。”
原来是这样,其实这个院子挺不错的,虽然破落了些,但是独门独户,有庭院,还有四五间房。若是好好休整一番,倒是个不错的住处。
“心蕊,咱们现在有银子了,抽空将这个院子改造一下吧。”李乐优提议道。
心蕊当然是举手赞成,以前的小姐软弱自卑,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最近的小姐好像换了一个人,有了自己的主意,还变得积极乐观起来,她更喜欢这样的小姐。
自从便宜老爹呵斥了柳氏母女,还补贴自己二百两银子以后,府里的下人对李乐优的态度出现了转变。虽然没有毕恭毕敬,但是大多数情况也会主动喊一声“大小姐”。
看来要想在府里吃得开,就必须要紧抱便宜老爹的大腿。只有和便宜老爹打好关系,才有机会将弟弟接回府里。
柳氏忙着准备嫁妆,李乐瑶又因为待嫁被关在房间里做女红,没有这两个人找自己的麻烦,李乐优过了一段十分宁静的日子。
每天坚持锻炼,控制饮食,李乐优短短时日就瘦了大约三十多斤。现在的李乐优虽然还比较魁梧,但是脸变小了,眼睛大了,走路也不再磨腿了。
心蕊看见李乐优的变化高兴不已:“小姐,你瘦下来真好看。再过些时日,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到时候让那个祁公子后悔去吧。”
李乐优心里美滋滋的,祈承允算哪棵葱呀!等到自己减肥成功,一定要将世间美男全都收入囊中,也不枉来这异世走一趟。
柳氏忙完嫁妆的事,便去外面找到媒人,说是李府要求不高,鳏夫,残疾都不介意,只要能把李乐优嫁出去就好。她心里巴不得李乐优去给人家做妾,只是好歹知府嫡女的身份摆在那里,哪怕李乐优又胖又丑,还是有大把的人愿意求娶。
之前也有很多条件不错的人上门提亲,都被柳氏拒绝了,而且不许下人告诉老爷。所以李守成才一直觉得李乐优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