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是我,我叫李玉芳,是总务处的负责人,餐厅也是由我负责。”那位挽着发髻的中年女人回答道。
“餐厅格局为什么这样设计?是谁定的?”高近云问道,因为他也明白一个负责总务的管理人员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去决定餐厅格局设计的,尤其是这么豪华的设计。
“高总,这是戴总亲自定的,因为很多时候公司也要招待很多客户与贵宾,所以戴总考略到以备不时之需就这样设计了。”李玉芳如实回答道。
“嗯,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高近云回道。“这样吧,以后这个包间就专门用来接待客户与贵宾,其他人一律不准使用,包括我。至于管理层用餐那就与民同乐吧,各位,怎么样?”高近云话毕看向在座的人员。
“好的,高总。”自从历经了上午会议室那场下马威之后,所有人都老实了许多。
“嗯,至于为什么,其实道理也挺简单的。”高近云喝了口茶,说道:“我看我们公司内部很多时候都宣传公司像个大家庭,而既然是一家人,那为什么要分高低贵贱呢?但凡我们能够做到与普通员工共进退,那么这个公司的凝聚力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好了,不多说了,菜都凉了,赶紧动筷吧。”高近云说道。
……
吃过晚饭,高近云便打车回到了家中,刚进家门,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高总好大的气魄,今天第一天上仍就把销售老大给开刀问斩了?”一道熟悉的女声从手机那头传来,听得出来,语气不善。
“戴总,人我已经斩了,你现在是打算来兴师问罪吗?”高近云笑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只是想警告你,做不出成绩,你的下场和丁远一样!”话毕,就挂断了电话。
高近云心道:到时候就是你不像我走,我也一样会走的。
来到酒柜旁,高近云发现这存放的酒还不少,红酒居多,洋酒其次,白酒仅有两瓶,虽然都是好酒,但高近云对于红酒却不甚感冒。因为对于他来说红酒太淡,那是给高端人士品味用的,而于他而言,越烈性则越对胃。
高近云依稀回忆起有一段时间在国外执行任务,手臂不甚中弹,但如果去医院就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能自己取弹,自己上药,自己包扎,但在没有麻药和没有消毒用品的情况下,疼痛可想而知,但他硬是用酒和烟来解决了问题。
用酒为伤口和剪刀消毒,再将自己灌醉,然后利用酒精麻醉的那一刻,用剪刀将深扎在血肉中的子弹取出,然后再进行包扎。那一段时间为了不使手臂伤口发生溃烂,每晚都只能靠酒精麻醉自己,再为自己上药,直到回国。
高近云脱下衬衫,抚摸着那个已然结疤多年的伤口,不禁感叹时光流逝,真如白驹过隙,一晃都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