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霸天道:“管他是鬼见愁还是对愁眠,凡是在台上的人通通都给我下台,如果等到老子我亲自出马,叫你们有苦头吃的。”成霸海道:“大哥,不能全都下台,难道你也要杜大勇和杜芸芸都下台吗?这样要如何办比武招亲?”
韩念愁和仲雄闻言暂时停下了动作,两人看着通天五霸,脸上皆是不悦之色。
杜大勇站起身来,说道:“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这位英雄得先等这两人打完,再与胜出者比试才是。”
成霸山道:“大哥,杜大勇算是你未来的岳父大人,就依他之意吧。”成霸天点头道:“我只不过想让他们两人省点力气罢了,既然岳父大人都这样说了,就这么办吧。”
韩念愁趁仲雄一个不注意,长剑疾使,连攻数招,“唰”的一声,仲雄手臂中剑,韩念愁心中一喜,原以为仲雄接着将放慢动作,孰料仲雄咬牙忍痛,快速欺近韩念愁,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小擒拿手,韩念愁只觉得手腕酸麻,待回神时,手中长剑竟登然落地。
杜大勇道:“胜负已出,此回由仲雄胜出,不知接下来哪位英雄肯赐招?”
成霸天大喇喇地走上台,拍拍胸脯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我成霸天,至于通天五霸的名号我想大家一定都知道,便不再多说了。”
红锦道:“这五个家伙不知是何来历,感觉真是目中无人。”东宫展羽扇挥摇,笑道:“有他们五人在,我看这场比武招亲热闹非凡了。”
成霸天向仲雄道:“你要不要干脆自己走下台?你决计打不赢我的,更何况你现在还受了伤。”仲雄道:“不碍事,请!”成霸天道:“他奶奶的,浪费老子的力气。”成霸天高举手中的狼牙棒,气势凌人。
成霸天快步走向前,大力挥舞着狼牙棒,朝仲雄右肩击去,仲雄见对方来势汹汹,沉稳以对,脚步挪移,先闪为快。成霸天哪肯松手,一击不中,转身看准了仲雄的位置,又是连番攻击。
数招过后,仲雄知自己已受伤,心想拖延无益,决意采速战速决,于是拳路一转,既迅且猛,直逼成霸天而来。
仲雄脚步快移,近身缠斗,左掌如云,右掌似刃,交替运用之下,恍若雾里藏剑,暗蕴攻势,成霸天剎时反应不及,左肩挨上仲雄一掌,不由得向后退了数步。
在台下的成霸言见状急道:“大哥小心啊,你拿狼牙棒的如果打不过赤手空拳的,这样恐怕…恐怕……”成霸天怒道:“要你多嘴!”
成霸天原以为仲雄受伤,起初并不将他放在眼里,没想到仲雄却因此愈战愈勇,成霸天不再退让,怒火翻腾,反攻数回。
眼看仲雄渐趋败退,成霸天气焰更显高张,狼牙棒所到之处全针对仲雄受伤处而来,仲雄暗暗叫苦,心想这不过是比武招亲,没必要在此牺牲生命,当下转攻为守,打法顿时含蓄许多,杜大勇见状于是道:“比武招亲乃属喜事一桩,不宜伤人性命,两位就此住手,此回算是成霸天胜出。”
成霸天闻言当场哈哈大笑,“岳父大人说得好,真是明理之人。”
通天五霸其余四人鼓掌叫好,就在仲雄黯然下台后,忽闻一人念道:“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凌剑听闻即知,此乃唐朝张志和著名之词“渔歌子”,前两句以景开头,白鹭漫飞,桃花正艳,描写出春江如诗般的画面,充满着动中有静,静中悠远之意境。
成霸天定睛一瞧,眼前站了位头戴青竹笠,手持棍棒之人。
成霸天道:“说了一大堆,还不快报上名来。”那人道:“在下早已忘却了姓名,就叫我渔歌子吧。”
成霸天道:“看你一副要退隐的模样,何必在此与我抢老婆?”渔歌子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只喊了声:“留神了!”手中棍棒应声而出。
渔歌子棍棒在手,犹如舟中渔叟撑篙而行,自在而惬意,游走于成霸天各个穴道之间,成霸天不敢轻忽对方,狼牙棒在手威猛无比,霸气十足。
两人交战形成强烈对比,柔和对刚强,出世对入世,闲散对执衷,凌剑看着这两人的武功招式,觉得台上两人并非在比武,反而像是一幅画作,同时蕴含着绵密与苍劲的笔触,直觉说不出的奇妙。
凌剑猛然想起太阴诀中所撰:“天地四神,玄武拱北,朱雀峙南,青龙蟠东,白虎踞西,四势相应,万物顺吉,反之危岌。北方属水,南方为火,东方乃木,西方则金……”对于此段话凌剑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心想:“四方属四性,我的焰灵剑法属火,雪羽的玄武阴冥七式属水,不知是否尚有属木与属金的武功?倘若找齐了却又有何作用?”
凌剑一颗心既惊又疑,忽然,成霸天与渔歌子两人棍棒相对,双掌互击,内力激荡之下同时产生反击,两人一同由空中旋转落地。成霸天虽力劲较强,但狼牙棒使来较为笨重,因此让渔歌子有了喘息的机会,两人一来一往,看来势均力敌。
渔歌子快速挥动手中棍棒,欲占得机先,成霸天狼牙棒一挥既出,正欲收势,未料渔歌子再度攻来,台下的成霸行见状,赶紧道:“大哥,快攻他腹部,是个大漏洞。”
成霸天无暇多想,当下依兄弟之言朝渔歌子腹部袭去,渔歌子只得回防。
成霸天趁势追击,狼牙棒朝渔歌子头顶而去,渔歌子横棍阻挡,以脚当棍踢向成霸天下盘,成霸海忙道:“小心下方!”成霸天不加思索,双脚一跃,躲过此击,同时狼牙棒看准位置,击中渔歌子左腰。
台下有一人看不过去,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哪有人这样提示的,不公平啦!”成霸山回道:“这是比武又不是下棋,你管那么多!”
有了兄弟们的实时提醒,弥补了成霸天速度不足的缺陷,成霸天当场哈哈大笑,出招更加游刃有余,渔歌子则是左支右绌,汗珠直流,过没几招,趋于败势。
杜大勇道:“两位请就此停手,此回合虽由成霸天胜出,但请台下之人切勿干扰比试,否则将丧失比武资格。”成霸天道:“岳父大人,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这儿没人干扰比试啊,咱们通天五霸本是同气连枝,怎算得上干扰?”
杜大勇见这五人蛮不讲理,眉头一皱,只盼下个比试对手能尽快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