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往闇帮的方向走去,过了一刻钟,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吵闹声。
“庄主他人在哪里?妳还不快说。”
“奇怪了,妳们两个人是谁?为何我要告诉妳们?”
“我们是凄梅山庄的人,杨羿是我们的庄主。”
“是凄梅山庄的人就了不起吗?少装得跟杨羿一副很熟的样子,老实跟妳们说,其实我是庄主夫人,还不快向我跪下磕头。”
“妳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凭妳也想当庄主夫人,真是笑死人了!”
杨羿远远听见谈话声,心中又惊又喜:“红锦、绿绣怎会来到这里?”他快步上前,红锦、绿绣看见杨羿,连忙奔到他跟前,红锦道:“庄主,原来您在这儿,我跟绿绣找你好几天了!”
杨羿好奇问道:“妳们不在山庄里待着,怎会跑到这儿来呢?”红锦道:“因为有人挂念着你,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我们才出来找庄主你啊。”说着便往绿绣身上瞧去,绿绣脸上一红,解释道:“是啊,凌大哥不知你此行前去是否安全,我们便自告奋勇说要出来找你。”
杨羿微笑道:“原来如此,我有托人送信给你们,不知你们是否有收到?”
“我和绿绣好几天前就已启程出发,那时还没听到任何消息。”杨羿道:“无妨,过这么多天了,信件应该早已送达凄梅山庄了。”
红锦指向一旁的林芊儿,问道:“庄主,你认识那位姑娘吗?她竟自称是庄主夫人,这是真的吗?”
杨羿感到一阵尴尬,之前两人被林铁堂关在屋内,他一时兴起,跟林芊儿开了玩笑,杨羿心想:“林芊儿该不会又拿来四处说嘴了?”于是红着脸道:“认识是认识,但我并未娶妻,何以有庄主夫人?”
红锦向林芊儿瞥了一眼,刻意放大音量道:“我就说嘛,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有些人就是天生脸皮厚,死缠着人家不放,庄主夫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来做。”
林芊儿“哼”的一声,不甘示弱地回:“那日不知是谁,单独与我待在同一间房里好几个时辰,口中云云说要生米煮成熟饭的,都走到这等地步了,我还当不了庄主夫人,妳说这说得过去吗?”
绿绣闻言当场愣在原地,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幸好她强行忍住,旁人才没察觉异状。
红锦怒道:“我才不相信呢!我们庄主又不是瞎了眼,怎会看上妳这种人?一定是妳使了什么阴谋诡计,不然就是妳下了迷药来陷害庄主,妳这人真是可恶,看我不教训教训妳!”
红锦边说边抽出长剑,杨羿喊道:“红锦住手!”
红锦感到不可思议,“庄主,她说的话是骗人的吧?你当真跟她生米煮成熟饭了?”绿绣拉着她道:“红锦,不可对庄主如此无礼。”
杨羿摇了摇头,“我俩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天的事是场误会。”红锦道:“那就好,那就好,庄主你快把我给吓死啦!”
林芊儿依旧不甘示弱,“杨羿我问你,你是否曾摸过我的小手?你可要老实回答。”杨羿不想随之起舞,当下一句话也不说,林芊儿道:“你不回答,那就是默认了。”
白啸风出声道:“芊儿够了,杨羿是我好友,妳讲话放尊重些,还有另外两位姑娘,他们既然是凄梅山庄的人,也算是我的好友,不可对她们无礼,知道了吗?”林芊儿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帮主都这么说了,只好敛起性子,答道:“芊儿明白。”
一行人回到闇帮,用完餐后,众人来到正厅,白啸风问道:“铁堂叔他人呢?”
林芊儿道:“爹爹说他有急事要办,明天就会回来了。”白啸风道:“嗯,芊儿,关于那天东厂之人来我闇帮,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请妳将经过说个明白。”
“前天忽然来了五位东厂公公,看似来意不善,一开口便问帮主在吗,那天不只帮主您不在,爹爹也恰巧不在帮里,整个闇帮没个能作主的人,东厂的人说要调查事情,便要求搜查全帮上下,芊儿不敢得罪他们,只好任由他们搜索。”
白啸风点头,“嗯,然后呢?”
“只听见其中一名公公说道:‘启禀刘公公,没找到任何像是贡品的东西。’那刘公公半信半疑地道:‘说不定早已被藏到其他地方了,看来仍是得先抓到白啸风再说了。’我问刘公公:‘不知公公在找什么东西,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刘公公斜看了我一眼,笑道:‘我们正在找乌思藏进贡给大明朝的贡品,不知小姑娘是否知道藏在哪里?若妳能老实告诉咱家,可是大功一件,圣上必定大大有赏。’我说:‘公公您真爱说笑,贡品乃是圣上之物,怎会藏在我闇帮里?’刘公公道:‘是啊,若不是被白啸风所抢,那批贡品现今早已在紫禁城里了。’我听了吓一大跳,连忙澄清道:‘公公您恐怕误会了,兹事体大,我闇帮怎可能犯下此等大罪,更何况以帮主的为人,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去偷别人的东西,更何况是圣上之物。’”
白啸风道:“芊儿,多谢妳这么信我。”杨羿心想:“没想到林芊儿平时古灵精怪,对白啸风倒是忠心耿耿。”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这种偷偷摸摸之事,帮主您是绝不可能做的,若真要偷东西,恐怕也只有我才做得出来。”说着,林芊儿望向杨羿,忽然脸上一红,杨羿轻轻摇头,示意她往事已矣,无需再提。
林芊儿续道:“我向刘公公说:‘我闇帮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至少做起事来问心无愧,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更何况朝廷一向与闇帮没任何过节,我们根本没理由这么做,何必自找麻烦,惹祸上身。’”
白啸风道:“我想妳这番话东厂之人定然不予采信。”林芊儿道:“是啊,帮主您猜得真准,他们说几天后会再来,还威胁我说若我助你逃跑,连我也一并处罚,看来他们不抓到帮主您,恐怕不死心。”
“我明白了,杨兄弟,你又是如何看待此事?”杨羿道:“我认为此事十分不寻常,依我之见,说不定根本没发生这件事。”白啸风道:“嗯,这一点我也曾想过,若这几天真发生此等大事,怎可能没走漏任何消息?”
杨羿道:“正是!这些日子来我人在西域,附近发生了什么事总会有人口耳相传,抢夺贡品这样的大事却没人知晓,未免太不寻常,不过东厂之人言之凿凿,看来得找些证据,才能堵住其口。”
白啸风道:“杨兄弟此言有理,明日我到附近巡查一番,看有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林芊儿道:“对了,我有个朋友,他在西域地方结交了不少好友,我明天就去找他,向他打听打听消息。”
杨羿道:“据我所知,东厂两天后将再次造访白楚门,他们要求白语志得给个交代,时间不多了,我也帮忙四处查访。”白啸风道:“好,那我们三方各自行动,希望来得及带着证据去白楚门澄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