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伊赶到凌霄宗的住所时,除了那些躺在地上的死士尸体外已不见唐延寒,而凌霄宗则坐在里屋喝着茶。
“呵呵,皇兄真是好兴致,外面躺了一地的尸体,皇兄还能坐在里面喝茶。”
“哦?听你的意思似乎我也应该躺在那里?”
“皇兄说笑了,虽然你我想法不同,可毕竟你是我亲哥哥啊,做弟弟的自然希望哥哥保重龙体。不过皇兄,臣弟也想奉劝一句,有些事既已成定局,还望皇兄不要过多干涉。”
闻言,凌霄宗抬眸看向凌言,凌言也正视凌霄宗,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直视对方;直到一个侍卫着急的声音打破这份安静。
那个侍卫一进来见到一地的尸体吓得两腿发软,凌言走出里屋不爽道:“何事如此慌张?”
“王……王爷,太后……驾崩了。”
原本坐在里屋的凌霄宗闻言顿时起身跑到那侍卫面前。
“你刚刚说什么?”
“陛下,太后驾崩了。”
顿时,凌霄宗立在那里,眼里含泪。太后虽从小对他关心甚少,但太后所做的事都是为了他,心下难过。
“为什么?我才刚回国,还没好好与你说说话,你就抛弃我了,为什么?”凌言在那喃喃自语,满脸的不可置信。
凌霄宗看着这样的凌言,心里也是难过的。他们都是太后所生,可太后从不知道凌言还活着,而凌言自从回来后也一直忙着计划如何攻打齐辽,根本没来得及去见上太后一面。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凌言的计划,所有的计划都将成泡影,他有他的不甘,也有他的无奈。凌言无法再困住凌霄宗,那一夜,唐延寒去而复返,他手拿凌霄宗的玉牌调集了宫中军队,控制了凌言的人,也剥夺了乔赫的兵权,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发生在一瞬间。
论凌言武功再高强也无法抵挡宫中所有侍卫,何况在地牢与唐延寒击掌时,他也受了伤,只是他伪装的很好。很快,凌言被众人制服,并押入地牢。
乔赫则被人押到凌霄宗面前,看着昔日好友竟与自己弟弟合谋,凌霄宗心下痛惜。
“乔赫,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陛下,乔赫自知罪孽深重不配得到您的原谅,可微臣认为陛下为了一女子不顾大局形势白白失去统一天下的机会实属愚昧。”乔赫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便也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伙同凌言在朝堂上假传圣旨,公然谋反?”
“微臣从未想过谋反,王爷也承诺微臣此计只为能进军齐辽,倘若输了微臣以死谢罪,倘若胜了,这个天下还是陛下您的。”
“呵,荒唐!”凌霄宗一拍龙椅,大声喝道。
“乔赫,凌言都敢假传圣旨说兵权都交付与他,你认为他当真只是为了打下齐辽吗?”
“他没有必要夺取陛下的天下。”
“乔赫啊乔赫,你跟了我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竟也比不过凌言两天的挑唆,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从今日起,朕就撤了你的职务,你在地牢里好好想想。”
这次事件让凌霄宗看清了一些人,可也痛惜群臣所为,如若不是这次太后驾崩,举国同丧,还真不知道事情会发生到什么地步。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凌霄宗疲惫地坐着,良久,他命人将凌霄卓唤来。
凌霄卓见到自己的父皇后便行了礼。
“卓儿,知道今日我让你来所谓何事?”
“父皇,儿臣若没猜错您定是因为皇叔一事心下烦恼。”
“说来听听。”
“父皇,儿臣认为皇叔此行为已构成谋反,万不能再留他性命。可现正是用人之际,何况皇叔痛恨齐辽,他提议攻打齐辽一事,儿臣认为可行。至于乔将军,他有勇无谋,这般好挑拨,恐将来难当大任。”
“既然如此,那你可有和计谋?”
“儿臣认为可以美其名曰给皇叔一个戴罪立功机会,给他一些兵去攻打齐辽,如他死于战场,那只能说是他的命;如他真的攻下了齐辽,便找人暗中做了他,反正战场上什么事都会发生,最后天下还是父皇的。”
“卓儿啊,你果然是长大了,不仅会借刀杀人,还能考虑得如此深远。既杀了人又不用自己动手,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无需自己动身,还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谋。可如果凌言与你不是一条心,该当如何?”
“这点父皇不必担心,这几日我仔细观察过皇叔,他痛恨齐辽,要攻打齐辽的心根本毫无掩盖,自然在战事上会全力以赴。”
“卓儿,如果这次我要你亲自去指挥,你能控制得了凌言吗?”
“父皇如若让我带兵,儿臣定当全力以赴,至于皇叔,儿臣自有办法对付。”
“好,既然如此,我就让延寒帮你。那么乔将军,你又当如何处置?”
“乔将军虽骁勇善战,可关键时刻却不在父皇一边,如果让他也参战难以保证他不会又被皇叔蛊惑去。可他毕竟与父皇朋友一场,也曾为父皇出生入死过,以儿臣之见,夺他所有兵权,卸掉他的爵位,将他派往边疆,没有召见不得回来。”
“好,这次的事情,就全交由你处理。”
“诺!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父皇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