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的清晨,萦绕的白雾此起彼伏,像似涓溪一样默默流淌其间,像似飞瀑从这个山头倾泄到那个山头,又像似万马奔腾一样奔袭远方……苍郁的雷公山脉犹如卧龙一样隐现其中,总让人不知哪里是头,哪里是尾,给这被人遗忘的世界增添了许多神秘,让人总忍不住想窥视一二。
大荒,远古异世界的西部边陲之地。这里是世人眼中的荒野,世人认为这里没有人的踪迹,如果不是特意没有人会想到这里,异世界都习惯称呼这里为大荒,人们也把这里视为禁地。为了阻止人们靠近这里,强大的炎族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国家,驻扎了一只强大的军队,阻止异世界的人们因为好奇来到这里,仿佛也是为了防备着这大荒里某些未知。
雷公山脉,大荒其中最辽阔的山脉,也是最深处的地域,这里“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这里高峰纵横,山川交错,溶洞万千,溪河汇融,万木苍翠,百草飘香……这里横兽无数,蛇虫茫茫,飞鸟漫天……….这里也变化万千,神秘莫测……….
这些萦绕的白雾虽然变化莫测,但是却像似有源头一样,都似从远方一座青峰喷冒出来一样。走近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青峰啊,这明明就是一棵高耸入云的苍天大树,仔细辨识,却是一棵稀奇的枫香树。枫香树是雷公山脉比较普通的树木,遍山依稀可见,但是像这样高耸的却十分稀少,甚至不曾见过第二棵。你看,那树冠层层跌宕,枝叶在这层层浓雾中不停闪现,犹如点点绿色繁星点缀着此时的白色世界,倒是异样的景色,羡人眼帘。
走近树冠,清晰可见源源不断的浓雾正是从树冠下面顺着树干喷冒出来,透入浓雾喷涌地间隙可窥见枫香树那像墙一样的树干,这树干已经由青褐色变成了黑红色,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还没有看到底部,光是可见的树干都感觉需要10来人才能合力抱住。再往下就无法窥见一二了,因为这白雾实在是喷涌得太快和浓烈了。
正当感到失望的时候,突然,万道金光从天际扫来,炙热的太阳早已经无处释放,此时得到那云层不密实的机会哪里肯放过。万道金光犹如脱缰猛兽一样,愈发猛烈和炙热,很快就把层层浓雾一扫而光,整个大荒露出了真正的面貌,整棵枫香树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此时,枫香树下面更是另有一番天地。由于这棵枫香树实在太大,太年老了,估计差不多有7、8千年了吧,以至于树干都有雷击灼烧的痕迹,看样子还不是一次两次。树干下面最底部已经腐烂多年,像被掏空一样,这仿佛是所有年老的古树都逃不脱的命运一样。不过这棵枫香树没有完全腐烂干净,否则也不会枝繁叶茂的。只见它完全只被几条树干支撑着,远远看去,像八爪鱼一样苦苦支撑着整棵枫香树,虽然看着摇摇欲坠,可是又那么坚强和强大的支撑着整棵庞然大物,让它可以巍然的矗立于天地间,充满了生命力,让人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奇妙。
走近枫香树细看,那些分裂的树干,正好不多不少的分成了9块,远远看着像似枫香树的9条“腿”一样。这些“腿”有8条分布在四周,中间却独留一根。中间那一根不像似原来树干的部分,倒像是枫香树原来中间的部分,它周边其他部分彻底腐烂化成了肥料,却唯独留下这一溜,像似整棵枫香树的树心一样。周围的其他8条“腿”好像是中心树心的保护者一样,保护着它,又和它保持着距离。
枫香树这9条“腿”长短、粗细、宽窄、厚薄都各有千秋,各有造型。当然最奇特的还是中间那条“腿”,首先格外奇特的就是它的颜色和周边的其他“8”条都不一样,周边的全部是外青褐色,内黑色,而它像被脱了衣服一样,没有一点树皮的颜色,反而通体血红血红的,表层还透着光亮光亮的,好像包了一层浆一样。更加奇特的是它长势像似特意为之一样,其都向着山脚而去,好像那里有什么一样,经过常年的“努力”,硬是把自己搞得怪异非常。由于多年的“努力”,整只“脚”上窄下宽,里厚外薄,上圆下扁,整个上部分看着像一把刀的刀尾,下部分像刀头,里面像刀背,外面像刀刃,整个长势乃真正的浑然天成的“一把刀”,尤其不知道是谁在其到尾的位置系了一条红色的布条,只是现在也无法辨识大部分颜色而已。忽略周围的树干,只看树心的话,你会恍然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把“刀”,一把有生命和有个性的“刀”。
枫香树下不远有一堆黄土和碎石垒砌的祭台,祭台完全和树根平行,但是却和狭长,顺着泥土把枫香树包了个半圆,看样子有常年祭拜焚香的痕迹,而且看那些痕迹,似乎曾经香火还十分兴旺,只是现在有段时间没有祭拜的痕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拜一样。
随着刀刃走势的方向,前方大约20来米远有一处山壁,还可以看见浓浓的白雾滚滚溢出,只是这些白雾已经被这太阳完全压制得“嚣张”不起来了。顺着着白雾溢出的地方走近几分,发现这这山壁下原来是一洞穴,洞口不大,约莫一成人身高的高度,那些白雾就是从洞口溢出的。
走进洞穴才发觉这里面别有洞天,这洞穴外面看着很小,里面却宽阔多了。虽然这里还雾气腾腾的,但也只是仅限于洞口处那十来方的范围,那里原来是一处天然地热泉,只是泉水量不大,不大到看不到溢出,不过这口地热泉水温也应该不小,要不然也不会源源不断地溢出水气了,之前的那些白色应该叫做水气而不是雾气了。
越过地热泉,洞穴深处却出奇的干燥和清爽,丝毫没有闷热和湿润地感觉。靠近才发现那干燥原来是地热泉透过岩壁导热过来的作用,把里面的湿气祛除掉而已,而喷涌出来的水气又保持着洞里面不那么干燥,周边大大小小的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就明白这里面为什么清爽了。
再深入洞穴一点,发现这里好像有人住在里面,里面还有张床,虽然简陋了点,但整张床用干草铺设而成的,上面垫了几张兽皮,看着还比较温暖。
傍边岩壁上放了些许干肉,好像是储备的粮食,不过已经所剩无几了。干肉下面放了几个土缸,原本是用厚厚的原木塞子和红红的土布封得严严实实的,但是可能是这里的主人受不了那诱人的酒香,早把几坛美酒喝得个底朝天,光剩空空的坛子和满洞的酒香了,那酒香丝丝沁人心扉,不是那么浓烈,却悠久弥香,让人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