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床上熟睡的少女身上,少女一头短发有些乱乱的,再无当初被收养时的瘦弱,整个人还胖了一圈,面容清秀,长得也还不错。
“微阳,起床了。”一个带着困倦的女声响起。
“好啦,我等下就起来。”嘴上说着起床,身体非常诚实的抓紧了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过了大概个十多分钟的样子,那个女声再次响起:“早餐放在桌上,你起来后记得吃了,没事做的话可以来琴行玩。”
“好,我知道了。”白微阳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看了一眼,这才七点多一点呢,那么早叫我起床干嘛啊?
“梁明书,再不走就赶不上第一节课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远远传来。
“记得早点起床啊。”梁明书有些不放心,嘱咐道,这才关上门,和陈若秋一起,赶去琴行上第一节课。
过了一会儿,床上出现了一个小精灵,正是阴阳。
“你再不起床,就要错过这么美好的阳光了。”阴阳装作惋惜的样子,说道,“到时候修为太低了,某人可不要怪我没提醒啊。”
“什么?!”白微阳猛地从床上蹦起,拉开窗帘,让温暖的阳光照进屋子,白微阳不敢耽搁,沐浴在阳光下,盘腿坐下,手捏出一个法印,闭上了眼。
白微阳的手中,逐渐出现了一些金黄色的雾气,然后缓缓渗入白微阳的各处穴位之中。
这是一种比较奇特的入门功法,名为《明经》,所谓“明”拆开来便是“日”和“月”,即借助阳光和月光来提升修为,正好适合现在的白微阳。
经过一个月,白微阳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巩基中的土段,估计很快就可以突破了!
巩基分为五段,分别是金,木,水,火,土这五段,每修成一段,在灵气汇集处,也就是丹田上,会形成一道花纹,这时候的丹田,也可以叫做种子,等种子上五到花纹齐全,便有幼苗破壳而出,进入下一阶段。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白微阳口中吐出一口浊气,收起了法印,嗯,估计今晚就可以借月光冲击练气了。
刷牙洗漱过后,白微阳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一杯牛奶,还有一碗面条,白微阳指尖燃起一丝小火苗,热了热有些凉的早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等到吃完,已经快九点了,白微阳拿起鞋柜上的钱包,坐一辆公交车,来到了秋秋艺术琴行,这里是陈若秋与梁明书两个人合伙开的,生意也还算不错。
推开门,梁明书已经上完一节课,在沙发上休息,看见白微阳进来,笑着说:“终于舍得起床了啊。”
“嗯呐,秋秋呢?”白微阳问道,这一个月来,她们已经从最初的陌生人,到了现在亲如家人一样。
一个月前,梁明书也许还在想收留这个小乞丐是不是个错误,但现在三人的关系好得不得了,也许是一种都被抛弃的同病相怜,也许是对音乐的热爱。
梁明书,23岁,音乐系毕业,父母早逝,现在在秋秋艺术琴行教吉他。
陈若秋,22岁,同样是音乐系毕业,因父母不支持她继续学音乐而来到源城,遇上梁明书,两人一起开了一家琴行,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当白微阳从昏迷中醒来,得知两人开了一家琴行,便毅然在心里决定要留下来,而两人看见白微阳眼底的光,便知道,这也是同道中人。
三人聊了一下之后,便觉得相见恨晚,当即组了一个乐队,名为破晓。
“微阳,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去上学?”梁明书对抱了一把吉他,准备练琴的白微阳说道。
“真的不用。”白微阳回答道,她早就自学完了研究生的课程,高中这点小知识,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不值一提。
“你现在15岁,应该要上学的。”陈若秋从一间小房子中走出来,插了一句话。
“对啊,你不用为钱的事情担心的。”梁明书说道,她一直以为白微阳怕增加她们的负担而不去上学。
“高中的知识我都知道。”白微阳说出了事实。
“真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真的。”白微阳无奈地说道。
“那好吧,你先好好练琴,练一下后天的表演曲目。”既然白微阳不愿意,梁明书也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我们之前有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学生,只可惜啊。”梁明书打量了一下白微阳,再次开口说道。
“那她现在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她来过?”白微阳说道,嘴上说着,她的心里清楚得很呐,梁明书说的学生,不就是她洛云秋吗?
“她叫洛云秋,自从几个月前,就联系不上了,给她的家长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就说她走了。”梁明书脸上显得非常惋惜。
“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白微阳看着从房里走出来的陈若秋。
陈若秋走到白微阳身边,悄咪咪地和她说:“没事的,那个洛云秋,是书书的学生,平时也玩得挺好,她就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一个人怎么就那么走了,毕竟也是好朋友。”
“哦,这样啊。”
“秋秋老师。”门口传来了清脆的声音,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她的家长。
“哟,小辰来了啊。”陈若秋正好下课,下一个学生就来了。
小辰走进屋内,看见坐在沙发上正准备练琴的白微阳,李筱辰原本的一些不开心全都烟消云散,扑进了白微阳怀中:“微阳姐姐!”
白微阳顺势抱住李筱辰:“今天要好好上课哦,秋秋满意的话姐姐给你糖吃。”
“好耶!”
“筱辰,过来。”她身后的家长语气中带着不满,前几天,她无意间听女儿说起琴行的一个小姐姐,问为什么小姐姐可以不要上学,她要上学。
她今天就要看看,这个小姐姐,到底是什么一号人物!
“白老师,我看你也不大,怎么不去上学?”于是乎,她淡淡的开口道,她一定不可以让任何没有文化的人接近她的女儿!
“我上不上学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白微阳也淡淡的回答,这女人,看样子是要搞事情啊。
梁明书敏锐地从两人淡淡的语气中闻到了硝烟味:“这位家长,我们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过问。”
很明显,梁明书并不像两个人吵起来,但如果情况紧急,孰轻孰重她也分得清。
当然是帮白微阳啦。
“哦?是因为没钱吗?”那位家长语气中带着不屑,“我可以资助她上学,但是,她一定要远离我的女儿。”
“你。。”梁明书愤怒地站了起来,准备骂回去。
“不急。“白微阳伸手拦住愤怒的梁明书,“不好意思,我已经学完了大学课程,不需要上高中,至于你的资助,还是自己留着吧。”
“学完大学课程?也不怕牛皮吹破了吗?”家长脸上的不屑更加明显,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这句话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我说的就是事实,牛皮你还是自己留着卖钱补贴一下家用吧。”白微阳将手搭在琴弦上,“慢走,不送。”
家长气的一口牙齿都快咬碎了,一个小毛头,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
那位家长不顾形象地推开了教室的门,拉起了正在上课的李筱辰:“我们走,妈妈换个地方给你上课!”
“你要干什么!”陈若秋有些生气,这些家长怎么这么喜欢胡闹,不知道在上课吗?
显然,刚刚在外面的话,她没有听见,她在两人开始吵之前就带着李筱辰上课了,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暴怒的家长牵着一脸迷茫的李筱辰出来,白微阳微微一笑道:“欢迎下次光临哦。”
听到这句话,家长心里的那股怒火烧得更加旺盛,随手抄起了一架钢琴上摆着的花瓶,朝白微阳狠狠砸去:“你这个小贱人!”
“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