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夭，你……不能这样做……”我的声音有些许颤抖，看着面前这张没有波澜的面孔。
“你回去吧。”他缓缓吐出一句话，我却惊了半分，他肯放我离开？
可我现在也不能走。
“我不会一人离开的。”我起身站在李无偿前面，定睛看着他。
“你，将她带走。”
“不可能。”我咬咬牙，现在说什么我也不会走。
“阿……黎尚啊，你还是骗不了自己的心，你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一直在乎着他……”半响，他说道。
“你想说什么？”
“即便……他杀了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忽然一怔，但随即又盯着他道，“你不便提醒我，我自己当然会解决，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怎会不费心你呢……”他嘟囔了一句话，但我没听清。
皱眉看着他，不知他究竟抱何想法。
“你不让开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我心里一噔，眼前忽然闯入一道术法，我双手聚力回抗。
他的力量就算不是很强，但此刻连七成功力都没恢复的我抵抗这还有些勉强。
我暗自再次灌入，眉头紧皱，额角浸出一点汗。
“阿尚，你不必如此……”身后头顶上方响起清冷又深沉的声音，万分紧张的看着我，又对那人说，“灼夭！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想到你会如此狠心，连她……都不放过吗？！”
“她？哼……得不到回应的坚持又何必再提！”
我忽然顿了一下，抿抿唇，凝聚心力。
看着灼夭额角也有青筋突起，呵……他也有些累了……
不过一小会儿而已，他猛然下了狠手，我瞳孔微张，想要予以回力，却内腹忽然一下，血腥味随着腔内涌了上来。
“噗……”我有些支撑不住，恍然收回双手，眼睛不自主的要合上，我强撑着，下一刻身后却传来闷哼一声，鲜血溅到了我的脸上。
？！！
我震惊，回头将要看清李无偿的脸时，突然漆黑一片。
没有听到有人唤我。
耳边一下安静下来。
……
“是你……你不能……不能！”
“我如何不能？”
“许久不见，没想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连她你都不放过吗？！”
“我如何能放了她？！放她回到你身边，继续受伤害吗？！”
“呵……你觉得你对她很好吗？不过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罢……”
“你从来都不是爱她，而是过于爱你自己……灼夭，你心里明明清楚……”
“闭嘴！”
“灼夭，你不能伤害他，否则我同样不会原谅你！”
“他杀了阿霖你忘了吗？！”
“不要再拿阿霖说事！阿霖不是你可以用来威胁我的……你也不能这么唤他！”
“你啊骗不了自己……”还是那么在乎他……
幻象……？是幻象？
这一切像一场噩梦。
愤怒而出口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刺在了心头，那么清醒的痛。
林间，瓢盆大雨，淅淅沥沥地下，淋湿了全身。醒来时，见到了他，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温柔的样子很自然。那时我们第一次交缠，有许多懵懂不解，恼怒无奈，面红心动……我和阿霖要走了，离开时，身后的李无偿开口，“我从未觉得人妖殊途。”我的人妖殊途也是归于他而消散。
瀛川，那里清净的很，有人间的烟火气，有妖的灵怪气，那里的人和妖共处，却也互不干涉，和谐的很。
“小尚姐，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游历人间罢了。”我不在意的道。
“可是你回来有些不大一样，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不一样……就是感觉多了些人的气息。”
“别胡说。”
“我听他们说因为你遇到了一个人，他叫……李无偿，是吗？”
“你……太闲了？”我抬眸看着他，无奈又无语。
“没有，跟着尚姐，就不闲。”
“你听谁说的？”
“就果儿……”
“她？！”我惊道。
“额……不是！”阿霖又匆忙摆手。
“你倒是说啊……”
“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