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回这说书的讲故事火了之后,此茶楼可是聚满了人。
皆盼望着那说书的出来,好好听一听他讲的故事。
“呦,没想到呀。鄙人如今这么火,今日捧场的人够多。”那说书的从楼上下来之后,冲着台下的人竖起了大拇指。
“说书的,今日要给咋们讲你在那酒馆听到的什么故事呀?”台下有人问了。
“这位客观,这么迫不及待呀。您先等等。让我喝口茶润润。”说书的冲台下招招手,便有一茶官给他上台端了一杯茶。
“吓,这说书的如今好大的牌面。”台下人见他这幅模样,纷纷调侃。
“可不嘛。还不是因为他书讲的好。引来这么多人听,这茶馆的老板自把他当财神爷一样的伺候。”有人跟着符合。
“这话说的没错,我上次见他还从那二楼最里间的厢房出来,这如今就升到三楼最中央的厢房喽。”有人嗑着瓜子,摇摇头。这变化,也忒快了。
“咳咳,自上回说道。我呀在听完故事后还没喝到酒。就被赶出来了。”说书的一提到这事,惋惜的摇摇头。
“但是我本人坚持。没停个一两天就又去了。”这说书的把扇一摇“你们猜这次的主人公是谁?”
“只有你见了,你不说我们如何知道。”台下人没搭理他。
“此人手握一杆长枪,身穿铠甲。一副征战沙场的铁血好儿郎。”说书的将惊堂木往桌上一拍。
“啪”这故事便开始了........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台上的人眉目流转。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
“白流这个名字是他们戏班的班主给他起的。他是个孤儿。那班主是在一条叫白家湾的河边捡到他的。”那少年将军说道这里时,目光温柔。
“白流自幼学戏,已是家喻户晓的角。他一出万人空巷。他演什么像什么,他们班主说他是个百年难遇的人才。”那少年将军很是欣慰,仿佛在夸自己一般。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白流熬了好些年终于熬出头了。
可是也只是兴盛了那几年。当年慈安太后颇爱听戏,他们戏班也是进过宫的。可是按不住社会动荡。
生在乱世。来听戏的越来越少,忙着逃命的越来越多。
好在他们在京都,也算安稳。一天开个两三场,捧场的也还挺多。”那少年将军说道这里,很是怀念。
傅深正是这少年将军,年纪轻轻就被封为战神。他们家世代为朝廷效力,到了傅深这一代更甚。傅深虽是个勇猛将军,但颇喜欢听戏,于是便成了这戏楼里的常客。
“说来我与白流相识也始于一场误会。白流生的好看。扮上妆再那么一唱。活脱脱的一个女儿家。不,比女儿家还好看。”傅深说道这里时,仿佛哪叫白流的戏子已经扮好装站在他面前,为他唱着曲。
“生在乱世,若是能与将军府攀上关系那也是极好的。于是就在我刚打完一场胜仗归京之时,那些深知我喜好的世家弟子便在戏楼设宴,为我接风洗尘。
这有些世家子弟自小就混蛋,所以在那日为我准备的接风宴上喝多了。索性耍起了酒疯。冲到台上抱着白流就不撒手。
当时场面哪叫一个乱呀。我作为被宴请的主,看着乱糟糟的场面,没办法只得上台去劝阻。”傅深说道这里,无奈的摇摇头。
“白流在当时也算是个有名气的。有些清高的脾性,最瞧不惯这些世家子弟。抬手就是一巴掌,准备打那个混账,结果没看准,竟一巴掌扇到我脸上。”傅深笑了,竟不为那一巴掌感到生气。
“啪”一巴掌下去,震得台上下安安静静。众人皆以为白流这下完了,不死也残废。结果这傅深不在意,对着旁人抬抬手示意自己没事,临了还对白流说了声抱歉,真是一个谦谦君子。
“于是,这一来二去,我们两人也就相识了。只要这戏楼有白流的曲目,我就会去捧场。
就算没有白流的曲目,我也会时常去找他,与他一起研究戏文,与他对唱,直至深夜,有时也会留宿。
久而久之,这京都内传的都是风言风语。说这傅大将军莫不是喜欢上那唱戏的了。”傅深目光深沉,他怀念与白流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为这事,白流那个笨蛋还刻意疏远我。让我难受了好一阵,好在后来误会解开了。”傅深叹了口气,他的白流怎么这么傻。
“当初所有人都怀疑,我是不是不知道白流是个男儿,被白流给骗了。
其实,我知道。可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我就只喜欢跟白流说话。”傅深喝了一口桌上的茶。
“其实我当时也挺纠结的。直到一件事,我才确定了我对白流的感情”傅深看向远处跳动的烛火,开始回忆起那些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