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呆在幻术里。
与刚才别无二致的热闹，同学们围成圈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伊鲁卡老师一如既往地露出他招牌的朴实笑容，盯着训练场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频频点头。
百无聊奈地望着纤长的影子飞跃，碰撞，分开，手里剑碰撞的呯呯嘭嘭声在偌大的场地上回旋不息。
突然一柄手里剑从少女面前射出，瞬间出现在敌人后方，我别开头不去看佐助被打到时大家震惊的样子。
然而冲着佐助飞过去的手里剑在离目标一厘米时堪堪停住，奇迹般地破碎开来，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退。而另一侧的少女勾起嘴角退后几步，换上一副倾佩的样子摆摆手。
幻术被解开，叶清歌友好地冲着难得喘着气的佐助笑笑，很适时地认输了。大家都惊叹于她优秀的体术，她的认输反而更加衬托起不可测的能力。而同时又保住了佐助他本人的好胜心，让倾慕佐助的女同学对她更加友好尊敬。
目睹全班顶尖选手的较量后，大家兴奋起来，闹哄哄地往外走，我默默跟在人群后面挪着步子，叶清歌被围在人群中浅浅笑着同人交谈，不卑不亢地挺立在人群中接受友好羡慕或者倾慕的眼神，扎起来的发温顺地垂在脑后，茫然给人一种清丽感。
阖上眼不动声色地沿着偏僻的道路上走去，脱离大部队随意踱步，身后响起意料之中的声音，挑挑眉，杂乱的脚步声停歇了。
“你发现我了吧”
略带不悦的声音褪去所有装饰的甜美，真实袒露。
微风乍起，黑色的发丝被吹起贴在脸上，模糊的视线中那个永远一脸笑容的女孩沉默地注视着我，琥珀色的眸孔里闪着复杂的光。
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承认道“幻术不错”。憋笑着板着脸，看着对面的妹子一僵，一脸感叹地继续开口称赞“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啊…”
某人已经恼羞成怒地皱起了眉头，宝石般的眼闪着不耐烦。最后别扭地转过了头，哼了一声。
声音竟然带着些不被承认的不甘“不管怎样，没有揭穿我，谢谢你。”
“没事”随意地摆摆手，径直往前走，她的声音裹着风沙传过来，淡淡地，却让人愉悦。
“一起训练吗？”
顿足，眯着眼望远方，“幻术手里剑？”
“你…”叶清歌恼怒。
今天的木叶似乎格外迷人呐。
把手插入裤兜，恢复一脸淡然地走出前去，身后没有动静。
真别扭！
咂咂嘴侧身望她，逆光而立的她沉默在阴影中看不到面孔。
招招手，喊到“不走吗？”
阴影中的人颤了一下，抬起稚嫩的脸庞，细长雪白的脖颈在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影子，像一株柔弱坚韧的草叶，有着不可描述的柔和美好。
那片美丽的影子便向着我飘过来，擦身时有些不情愿却又发自内心地笑容笼罩在光芒中，我不由得会心一笑。
当然，泯恩仇这种事从不靠一次意外。但是冥冥中的缘分让我们隔着整个班级绕在一起。
缘分这种事从来是天注定？
在图书馆伸手拿一本医疗忍术介绍时意外地碰到了同样冰凉的一只手，怔了几秒后我们堪堪松开，最后选择了一起研究，曾经的小树林里单薄的身影转换成溪水边一起捞鱼，打残再比拼着治疗的两人。
又一次抱着烤好的鱼坐在河边，身旁的人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我像捕捉到什么信号一般扭头望她，而曾经的美少女现在的美汉子一只手支着头，狠狠咬了一口鱼肉愤恨道“为什么佐助总是找我对打，用幻术很麻烦哒。”
幸灾乐祸的菀茗默默插刀“谁叫你是和他争排头的人呢。”
“喂。”叶清歌纠结着脸不满地瞪着我，“那是我优秀呀，优秀了还不让人展示了”
“噗嗤”捂着嘴偷偷笑笑，菀茗弯着眉眼吐槽“等宇智波开了写轮眼，我真想看看你的幻术能坚持到几时。”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叶清歌言之凿凿，眯着眼埋下头继续啃鱼，半晌又感叹道“天天坐在宇智波身边也需要勇气啊，那个家伙，啧啧…要命”
看着她摇头晃脑的样子，菀茗不屑开口“你自己选的位置。”
“那不是看你太弱嘛…”上升的音调渐渐压低，叶清歌有些尴尬地补充“谁叫你当初毫无发觉地就进了我的幻术中”
”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喽。”劈手一刀，看她吃痛地揉着胳膊，菀茗正色道“和你训练了这么久，对幻术早就免疫了。”
后者眼里散发着光，突然神秘一笑“不然以后你帮我打佐助？”
“做梦。”眼皮都不抬一下，菀茗放下鱼往回走，熟练地招招手示意，叶清歌也了然地点点头。
于是两人分开训练，菀茗舞动手里剑虎虎生威，姿态潇洒，查克拉线在空中摆动，手里剑擦破空气破碎着一块块木板，用较少的查克拉制造出最具攻击性的武器，这是菀茗的最擅长的。
另一方的叶清歌凌然站立，努力把握幻术中时间和空间的变换，大量的查克拉汇聚，编造出各种幻境，远程作战，先敌而行向来是她的方向。
都是渴望力量的人，所有的联系都不知不觉将她们拉近，并紧紧束缚着。
最后一块木板被锋利的手里剑刺碎，挥汗如雨的菀茗活动了一下筋骨，满足地收起工具，心有灵犀地和同时完成训练的叶清歌离开。
变凉的夏夜吹开木屑，带着寒意倾袭而来，枝叶年复一年的晃动着，黄昏逐渐退散，夜幕降临时。熟悉慵懒的身影从树下稳稳落地，犀利望着前方离去的人，目光瞥过一地破碎。卡卡西若有所思地放下手中的书，眼里闪着复杂的光。
一晃而去的许多年里，菀茗成长得波澜不惊，少了笑容，冷酷的面容如同佐助。与她一齐同行的叶清歌端着熟悉的笑容，辗转于爱慕的同学间，心里的空洞被填补了一部分。
她们在学校里看上去毫无关联，却早已成了相互取暖的存在。一切发生都很自然，所以直到毕业被分到一组，她们都没表现出太大的情绪。
幻术和体术，宛若天生。
